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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前者,則是分不清主次,思慮不周密。
考場森嚴,即便是叔侄同考,也沒有什麼能照拂的地方。最好的解決辦法是長生如期下場,將自己下場的經驗與教訓將給天陽,還能使得天陽有些收益。
要是後者,遇事畏縮不前還不能承認自己的膽怯不足,那就是沒責任心、少擔當。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曹顒所樂見的。
按理來說,像曹家這樣的人家,有曹顒支撐門戶,天佑這個嫡長子也漸大,長生身為家主幼弟嬌養就嬌養,做個富貴閒人沒什麼不好。
曹顒並不這樣認為,總有一天李氏也好、他也好,都會故去,難道到時候讓長生依附侄兒討生活?
雖說權貴人家,長幼之間、嫡庶之間,這種依附比比皆是,可曹顒卻不樂意自家也出現這種情況。
世人都長著勢利眼,即便是下人僕從都曉得看人下菜碟,選擇巴結哪個主子,怠慢那個主子。
若是長生庸庸碌碌,依附侄兒過活,那就別說是外人,就是下人也會瞧不起。
天佑還有妻子,將來也會有兒女,他們能真心尊敬長生這個依附他們過活的長輩?
曹顒真心疼愛幼弟,怎麼會讓他落入那種尷尬處境?
在他心裡,這些年隱隱的對曹寅夫婦有所內疚。
一方面,他確實將自家當成曹顒,將曹家當成自己的責任,將曹寅、李氏當成爹孃;另一方面,他又清晰的記得自己的上輩子,即便打著孝順負責的幌子,實際上不過是在為自己的舒心生活籌劃。
父子之間、母子之間,親密中始終隔著些什麼。
無人點破這點,可曹寅與李氏亦心中有數。他們即便再疼愛長子,也不敢越過長子卻為他做任何決定。
曹顒曉得這種距離,也無可奈何,畢竟他不能抹去自己上輩子的回憶,對曹家、曹寅夫婦來說,責任方面的情分與骨肉天倫的情分更大些。
有了長生,是對曹寅夫婦的安慰。
畢竟從身體與靈魂來說,曹顒只算曹寅夫婦的半個兒子,長生卻是整個。
兩人名為兄弟,實際上曹寅去的早,長生全賴長兄教導。
曹顒即便沒盼著他鵬程展翅,可也不願將他養成廢材。
如今這個小樹苗有點長歪了,曹顒當然不能束手旁觀。
等到晚飯後,他就尋了個由子,使人將長生找了過來。
這個春節,因曹顒患病,曹府的往來便由天佑帶著長生兩人應酬。
長生的臉上雖依舊帶了稚嫩,可卻沉穩懂事許多。
彷彿在不留意間,他個子就竄了起來,已經到曹顒鼻樑那麼高。
曹顒在炕上坐了,指了指對面的位置,道:“坐吧。聽你嫂子說,你想要侍奉老太太南下,怎麼童子試不下場了?”
長生聞言,滿臉通紅,老實道:“不過是怕考不好,在侄子們面前抬不起頭來,才藉由子延上一年。”
這般坦誠,曹顒面上沒什麼,心裡卻頗為欣慰。
“是怕了?可是既規劃好自己要走的路,終是要下場的。若是明年再膽怯怎麼辦?難道還有找藉口在延遲兩年?”曹顒道。
長生毫不猶豫的搖搖頭,道:“那不會,我只是有兩本書學得還不通透,延到明年二月下場,就有整整一年的功夫。就是石頭腦子也當記下了,況且我又不是石頭腦子。”
長生確實不笨,他繼承了曹寅的才華,琴棋書畫都比較有靈氣,缺少的就是時間的沉澱。
只是對於八股文章,他實在是不開竅,才很是自知自明的想要繞開科舉這條路,那就是參加童子試取得秀才功名,然後考六部筆帖式。
見他主意拿的正,曹顒想了想,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童子試也好,舉試也罷,都是下場的人多,錄取的人有限。你也不必同你幾個侄兒相比,他們固然是功課不錯,可三人全中,也有運氣使然。我支援你下場,並非要你定要榜上有名,只是想讓你去見識見識。過了固然欣喜,過不了也不打緊。我曉得,你是面嫩怕落榜後被人笑話,可路是自己的,為了這個那個的目光,難道還不走路?”
一口氣說了這些,曹顒只覺得口乾,端起茶盞吃了兩口茶,繼續道:“你也漸大了,不再是孩子,以往由曹府庇護,你沒吃過什麼苦頭。可你去旗學,也當曉得,同窗之間也有遠有近。只要是與人打交道,就難免有摩擦碰撞。要是時時在意別人的看法,那累也累死。這世上,除了這大家子,除了你的骨肉至親,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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