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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道言官”,盯著京裡京外,要是不能公正言論,那皇帝也要成聾子、瞎子。
外屋有幾張桌椅,是跟著的師爺與當值筆帖式的位兒。
戶部既是滿漢官都有的衙門,那不用說,西面兩間是漢掌印給事中的辦公的。左右廂房,則是另外兩位給事中與筆帖式的地方。
筆帖式滿員的話為十五人,每位給事中大人身邊三人輪值,其他三人分揀公文與雜務。因漢掌印給事中不在,所以少員的那兩個缺暫時沒補。
小滿手中提溜著兩個大包袱,一個裡面是曹顒常用的幾本書,還有筆匣、硯臺、筆架、筆洗等物。開啟來,在書案上一一擺好。
另外一個,裡面是幾個藍布坐墊,小滿也一一在屋子裡擺好。
原本老舊破爛的屋子就添了些人氣兒,曹顒看了看四周,也算是滿意。
這片刻功夫,東西廂房的屬官們已經都得了信,曉得新任的掌印大人到了。
聖旨昨兒才下,吏部公文需要走好些個繁雜的手續,所以這邊還不曉自己的新上司姓甚名誰。
儘管如此,眼下禮儀要緊,也顧不得許多。
由陳沂震與常岱領著,十三位筆帖式齊聚上房中堂。
而後,是陳沂震與常岱兩個,到東屋請曹顒出來受禮。
陳沂震三十來歲,是山西人,面色黝黑,口音很重,額頭上滿是抬頭紋,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身上的官服皺皺巴巴,袖口、衣領處還有縫補過的痕跡。
常岱三十五、六來歲,京城人,一副笑面,雖說是八成新的官服,收拾得甚為整潔,靴子擦得程亮。左手腕上一串蜜蠟手珠,右手指頭上帶著個鴿子蛋大的寶石戒指。
換做其他人,指定要以為陳沂震是個窮酸,而常岱是個富家子弟。
實際上,陳家卻是有名的晉商,陳沂震是家族嫡支,族人有不少在京做營生的,京裡的錢莊,就有兩家是他家開設。他是家中幼子,聽說他父母本不同意他出來做官,怕他吃苦。他卻對經商無意,執意捐了官。
常岱是出身八旗不假,但卻不是什麼權貴子弟,而是中等人家的贅婿。早年藉著岳父家的餘蔭,補了筆帖式。因沒有關係,無人提拔,熬了十五、六年,去年才升給事中。家境並不寬裕,日子過得緊巴巴。
曹顒倒不是有意調查別人隱私,只因為在戶科官署中,這陳常兩位往後就是他的左手右臂,自然想要了解清楚,用得也放心。
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加上曹顒本來就不是樂意在人事糾紛上費心的人,所以早在年前,他們父子想要這個缺時,就使人將這邊的兩位給事中打探仔細。
還好,這兩位雖說一個“藏富”,一個“藏窮”,做事還算勤勉,也沒有貪慕的記錄。
不管是真清廉也好,還是在這個位置上,四方瞧著,不敢撈錢也好,這點讓曹顒很滿意。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戶部裡的骯髒事兒,曹顒許多年前就曉得了。要不然,戶部侍郎也不會更換得這麼頻繁。
這兩位給曹顒執完禮後,曹顒拱手還了半禮。
他是剛才進門後,才曉得吏部公文還沒到。按照吏部那種拖沓的習慣,看來得且等兩日。沒法子,曹顒這邊,只等自報姓名。
陳沂震與常岱兩個,卻是都聽過曹顒姓名的。
陳沂震想起“茶童子”的傳言,還有日進斗金的稻香村。早年陳家也有心涉足茶葉生意,去年還想參加內務府招投標,但是他父兄為人謹慎,怕跟官府交易吃虧,思量再三,還是沒有介入。
稻香村那邊,卻是同陳家錢莊有往來的。
常岱的岳家滿洲老姓喜塔喇氏,同覺羅府老太太有親。只是祖輩有些過節,兩家斷了往來。
對於姻親曹顒,他簡直是如雷貫耳。之前雖說有大朝會日,但是他品級太低,遠遠的在後頭,所以也不認識曹顒。
不管他們作何想,外頭還有十多個筆帖式等著,曹顒側身從書案後出來,隨同二人到達中堂。
所謂“中堂”,不過就一間屋子大小。
兩把椅子並排為上位,中間隔著方桌,左右雁翅排列著幾把椅子,剩下半間屋子的空的,眾位筆帖式就站了幾列,俯首候著。
“咳,這位是新上任的掌印給事中曹大人。”除了曹顒,就屬常岱資歷最老,官職最高,所以由給為大傢伙代為引薦。
眾人俯身見過,曹顒點點頭,望向人群,卻發現兩個眼熟的身影。初三去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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