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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頌蹲在地上,一邊拔了幾叢草,一邊在嘴裡咒罵道:“混蛋,真是個沒用的混蛋,我怎麼有你這樣的兄弟,啊,我怎麼有你這樣的兄弟……”
罵著罵著,他卻是漸漸止了聲音,一屁股坐在地上,狠狠的給了自己幾個耳光,啞著嗓子道:“都是混蛋哥哥不好,小三,你在下邊……別為難自己個,要怪,就怪你的混蛋哥哥沒教好你……”
西北,塞外,看著遠處連綿的軍帳,曹顒的臉上不由露出歡喜。
草原的景緻固然美麗,這一路上因跟著大喇嘛的緣故,也受到無數蒙古人的熱情迎送,但是其中的枯燥也是無法言表的。
整日裡,聽著木頭車輪的聲音,對著個彷彿能透視心靈的大喇嘛,這日子實不算是有什麼趣味。
大喇嘛的目的地是哈密,自己這個“天使”,也得巴巴的陪著。不過,到了河朔軍前,也算是走了大半段路,剩下到哈密,就剩下數百里的路程了。
這邊軍前理事兒的是吏部尚書福寧安與西安將軍席柱,歸化將軍費揚固與傅爾丹帶的兵在另外一個方向駐紮。
得了大喇嘛到了的訊息,福寧安與席柱已經帶著這邊侍從屬官出來相迎。
大喇嘛是朝廷御封的佛教上人,在皇上面前也有座位的,他們自是不敢怠慢。
在這邊停歇一日後,還要繼續啟程,所以大喇嘛就下令在軍營外不遠處駐紮,並沒有混進兵營。
福寧安與席柱也鬆了口氣,他們還真怕大喇嘛要將這些跟著而來的人都帶進軍營。
軍營裡不能有女人,要不然,那些個年輕姑娘,定是禍患之源。
雖說駐地分開,但是這“接風洗塵”,還是要有的。
除了大喇嘛,被福寧安與席柱奉為座上賓的,還有曹顒這位“欽差”與納蘭富森、赫山等十員侍衛。
曹顒卻是有些納罕,這小二不是奉旨來西北,當在福寧安帳前麼?他這哥哥都到了半日了,怎麼還不見小二出來?
捱到宴席過後,曹顒卻是忍不住,尋了個便宜,向福寧安相詢。
福寧安見曹顒卻是混沌不知的模樣,嘆了口氣道:“曹額駙這幾個月在喀爾喀,收不到家書也是有的。還請節哀順變,令弟是接了喪信兒,回去奔喪去了……”
曹顒直覺得腦子“嗡”的一聲,人已經傻了……
直到有人帶著歡喜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孚若,真是你到了,我還當聽差了……”
第567章 窘迫
在得知去世的不是父母,而是曹碩的時候,曹顒的心裡不由鬆了口氣。隨即,不禁有些汗顏,自己這樣,好像也不是堂兄當做的。
畢竟親疏有別,堂弟病故,曹顒固然難過,但是卻沒有以為是父母出事時的那種震驚與心揪。
雖然兩世為人,曹顒年歲老大不小,膝下已經兒女雙全,但是對父母仍是有依賴之心。
並不是在經濟生活上依賴,而是那種因尊親長輩的存在,使得“家”這個概念,得到更好的詮釋。
兒女是全部與未來,耗盡父母的心血。
在身為人父後,曹顒越來越能理解母親的愛護之心,與父親那種不會輕易說出的關懷。
記得初見曹碩,不過比天慧大半歲,正是“咿呀”學語的年紀,如今卻是年紀輕輕,就這樣去了。
想到此處,曹顒真是不禁生出“世事無常”之感。
永慶見了,不知該如何勸慰,嘆了口氣,道:“生老病死,時運罷了。人生不能復生,你也當節哀才是。”
雖然想過會不會在這邊見到永慶,但是見到永慶的那刻,曹顒還是生出不少歡喜。
不過是因才聽了喪事的緣故,他心裡沉甸甸的,使得人面上笑不出來罷了。
千里他鄉,老友重逢。好像有不少話,但是一時半刻卻是不知從哪裡說起。
換做平常的話,曹顒還能說說京裡的事兒,或者完顏府的訊息,讓永慶能安心什麼的。如今,他卻是出京三月,對京中的訊息也是閉塞的緊,反而不如永慶靈通。
聽得到的好訊息,莫過於是馬俊今秋要回京了。
他是康熙四十八年春中的進士,十月裡外放湖廣任長沙知縣,康熙五十一年連任,到了年底就是第二任任滿。
聽說,他伯母唸叨著孫子,生逼著丈夫應了,待侄兒兼嗣子馬俊任期滿了,將其調到京中。
又趕上馬俊之父中風,以病乞休,如今回京養病,馬俊身為獨子,也有回京照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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