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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最是忌諱旁人對其不恭敬。
雖說範時捷沒有像旁的官員那樣諂媚與奉上重金,可是就因為他時時不忘“恭敬”二字,對了年羹堯的胃口,這兩年頗得他迴護。
這次出京數百禮相迎,他就是專程為了給大將軍面前添光。
範時捷都如此了,被年羹堯似為心腹臂膀的李維鈞自是不肯落後,這才大張旗鼓的郊迎。
遠方揚起塵土,傳來馬蹄聲聲,不少人都歡呼起來。
身為官員,養優處尊,有幾個是能吃苦的?站了一上午,大家都覺得雙股打顫,要是再站下去,即便是在上官面前失態也顧不得了。
李維鈞也帶了喜意,站起身來,對跟著站起的範時捷道:“岳父大人,您先請。”
這是直隸地面,在直隸地方官員前,範時捷自不會不知趣的喧賓奪主,伸手道:“還是衡石先行。”
李維鈞不肯,兩人謙讓兩回,遠處已經出現人影,才並肩出了接官亭,帶領眾人出迎。
“噠噠”馬蹄聲,落在耳中,使得原本安靜的場景,多了幾分肅穆。
在眾官兵前,騎馬前行的,不是旁人,正是奉旨回京陛見的撫遠大將軍、四川、陝甘三省總督、一等公年羹堯。
他的身後,是在平定青海叛亂中建立功勳的十幾個武將,武將身後,是大將軍帳下六百親軍。
他騎在馬上,看著遠處烏壓壓的補服,視線落在站在眾人前的李維鈞身上,臉上沒有“衣錦還鄉”的得意與歡喜,反而滿是壓抑與憤怒。
要是目光如刀,李維鈞身上已經多了幾個窟窿。
就在李維鈞看著馬隊近前,臉上堆了笑,邁出腳步,想要上前恭迎時,年羹堯卻是勒住馬韁,停在六、七丈外。
他這一停,後邊的將士,自是隨之停下。
李維鈞一愣,扭頭與範時捷對視一眼,都覺得詫異。按照年羹堯現下的品級,騎馬近前,先接受他們行禮再下馬回禮。
停在十丈處,這是要提前下馬?
年大將軍,何時這樣謙讓有禮過?
李維鈞還以為是看在範時捷的面子,年羹堯才會如此;範時捷則是想著,年羹堯如此,是不是在直隸官員前,給自己的心腹體面。
似乎,他們兩人都錯了。
年羹堯勒住馬韁,卻沒有下馬的意思。
他側過頭對身邊的人吩咐了幾句,就有個年輕武官策馬近前,道:“直隸巡撫李維鈞可在?”
李維鈞早年做過年羹堯屬下,又為年羹堯倚重,與年羹堯身邊近人多是相識。
眼前這人,李維鈞也認識,正是年羹堯一同年之子,投奔到年羹堯帳下。
看著他大喇喇騎馬上前,當著自己面,像是不認識似的,連官職帶姓名一起叫,李維鈞心裡一抖,曉得不對勁。
接官接出這樣的場景,後頭的文武官員,也都摸不著頭腦,齊刷刷的望向李維鈞。
李維鈞只覺得後背冷汗直流,腦子裡亂成一團,不知自己出了紕漏,硬著頭皮抬頭道:“本撫在此,敢問這位大人……”
那年輕武官瞥了他一眼,冷聲道:“大將軍問,紫韁黃帶在此,爾等為何不跪迎,藐視天恩否?”
李維鈞聞言,只覺得腦子“嗡嗡”直響,一時間生出許多怨恨,年羹堯就算“衣錦還鄉”想要顯擺,也不該拿自己做筏子,眾目睽睽之下,太不給自己留情面。
可是年羹堯手中握著的,腰間繫的,確實是“紫韁”與“黃帶子”這兩樣御賜之物。
李維鈞擠出幾分笑。道:“是本撫失禮,理當跪迎大將軍。”
那年輕武官沒有立時就走,又說了一句:“大將軍有令,不要擋了官道。”
李維鈞聽了,臉上的笑容立時僵住,半晌方應了一聲。
範時捷在旁,已是覺得不對。
即便年羹堯身上有御賜之物,也不當如此託大,要一省巡撫跪迎,又是在一省官員前,當眾使人吩咐李維鈞,與其說他招搖,更像是故意落李維鈞顏面。
畢竟,人人都以為,李維鈞是年羹堯嫡系。
現下,年羹堯這做派,可不像是對自己人的樣子。
後邊的官員,看到這番變故,已經有不少人交頭接耳,說起此事。
李維鈞僵硬的轉過身體,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目光冷冷的看向兩個大嗓門官員。
那兩人一哆嗦,立時收聲。
不管頂頭上司是不是年大將軍的嫡系,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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