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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飯莊,又是夏天,窗欞上都是窗紗,卻無人聲鼎沸之擾。即便聽到些動靜,也因隔得遠,聽得不真切。
雅間中,早已擺好了四碟鮮果看盤,四蝶小菜。
青衣管事也沒有遞選單,低聲問了伊都立一句,就下去傳菜。
曹顒問道:“這選單都是固定?”
伊都立點頭道:“只有逢六的日子,為了不耽擱‘鑑寶’是按房間不同,直接上菜。八個雅間,各不相同。”
也到了吃飯的時間,曹顒便不言語,用桌子中備好的溼毛巾擦了手,與伊都立開始動筷子。
熱菜上的極快,碗菜四、碟菜四,粥四品,麵點四品。
按照京城席面的說法,今日就是“四到底”的席面,又稱六六順,因為冷熱共十二道菜。
雖說菜品不多,卻包括山八珍裡的熊掌、駝峰,海八珍裡的海參、魚唇,禽八珍裡的飛龍、天鵝,草八珍裡的竹蓀、猴頭。
就是曹顒與伊都立這樣家中富貴的,見了這樣的珍饈佳餚,也不禁贊聲好,忘了來時初衷。
一頓飯,吃得痛快。
等到撂下筷子,青衣管事帶著小廝撤下碗碟,送上香茗時,伊都立才想起自己來此處的目的。
他掏出懷錶,已是將近戌正(晚上八點),笑著說道:“將到時間了。”
曹顒聞言,才想起銀票還沒給他,從荷包裡取出,推到伊都立跟前,都是內務府銀行所出的銀票,面額五千到兩萬不等,有十來張。
伊都立接過來,數也沒數,撂在一邊,從袖子裡掏出張紙,打了開來,遞給曹顒道:“親兄弟,明算賬,孚若收好了。”
曹顒掃了一眼,上面是伊都立寫的拮据。
曹顒收起,說道:“大人想要謀外放?”
伊都立點頭,道:“正是。在京裡掛個侍郎,哪裡比得上主政地方來的痛快!如今大家都在鑽營,我也不能幹等著。機會難得,要是等熬滿一任,倒是有沒有缺還是兩說。”
曹顒搖了搖頭,道:“就算如此,也不用這麼大毛筆吧?十三爺向來與大人親近,斷不會為這個,收大人的重禮!”
伊都立笑道:“十三爺的脾氣,孚若曉得,我自是也曉得。只是這萬金重禮,是送十三王府不假,卻不是給十三爺看的,而是給十三福晉瞧的……”
曹顒聽著,有些糊塗。
出入十三阿哥府多年,對於十三福晉他也算相熟。
那是個堅韌睿智的女子,得丈夫寵愛,遊刃有餘的做著親王嫡福晉,並不是貪財淺薄之人。
見曹顒不解,伊都立帶了幾分得意,道:“就算十三爺不收東西,都退還給我,可見我耗費這些銀錢,他們也會曉得我對外放是勢在必得,怎麼好輕易駁了我?如今可不單我一個謀求外放,白柱也求到十三爺那邊。十三爺身為總理事務親王,有舉薦之權,可也沒有一窩蜂都舉薦姻親的道理。我與白柱,只有一個就不錯。他是十三福晉親兄弟,十三爺與十三福晉有些顧念也是尋常。只是他是尚書府老生子,與姐姐們年歲又相差的遠,打小驕縱,長大也不成樣子。我卻不信,他能強過我去。即便是求人,他只當十三福晉是親姐姐,合該欠了他,要為他操心,求人也端著架子。就算十三福晉現下為難,我不信這十萬兩銀子的東西遞過去,如此誠心攤在她眼前,她就好讓我沒臉兒。”
對於十三阿哥與伊都立那個小舅子白柱,曹顒實沒什麼好感。
早年在十三阿哥府相遇,打過兩次交道,可白柱自以為是尚書之子,又是曹顒嬸母的堂弟,不僅端著架子,言談之間,對曹顒也多有貶低。
那還是在人前,換做是個心胸狹窄的,怕是早已記仇結怨。
曹顒卻是看出來,白柱說那些話,不是存了什麼壞心,而是因為他不通世情。說白了,就是不懂事兒,做人有些“二兒”。
因這個緣故,雖說他幾個姐姐都嫁給顯貴人家,可是與他往來都不算親近。
同族之中,他為了家產的緣故,對於堂兄、侄兒們也多有不遜。雖說他是瑪爾漢唯一的親生子,可是在他未出生前瑪爾漢就收繼了豐德、豐徹兄弟之父。
如今,長兄雖病故,卻有豐德、豐徹兩個侄兒在。他這做叔叔的,卻是沒有半點慈愛,反而提防著侄子們。豐德、豐徹被叔叔不容,無奈之下,只好在父親病故後,就遵從父親遺命搬出尚書府。
為了這件事,十三福晉還惱怒得不行,不僅訓斥了弟弟一頓,還出面做主,將尚書府的家產一分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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