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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被當局所忌恨,遂辭離北大,回到家鄉南京開了古玩店。
這老爺子在京城的時候就經常逛琉璃廠等古玩市場,那些年月從皇宮裡流出來的東西又多,就連當時關在紫禁城的那位,都往外倒騰物件,著實讓他收到不少好東西,加上本身學識淵博,對每個古玩都能引經據典,說出其傳承來歷,在解放前也是國內比較有名氣的收藏家和鑑定家之一。
回到南京之後,平日裡幫人寫寫字,或者鑑定下古玩字畫,日子倒過得也逍遙,夫子廟秦淮河更是那位老爺子時常流連之所。只是後來戰亂逃離了南京,直到四十年代才重新回到南京,而如今的錢姚斯,出生之後就受其父的耳燻目染,對古玩這行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解放後那十年混亂的日子,讓錢姚斯的父親由知識分子變成了臭老九,歷盡磨難離開了人世,而家裡眾多古玩字畫,全部都被抄家抄走掉了,到了七十年代末,錢老爺子被平反了,錢姚斯又開始三番五次的跑到相關部門,把家裡被抄走的那些東西,追回來了一些,只是有些字畫被燒掉再無法復原,這讓錢姚斯心疼不已。
在八十年代初期,國內大多數人還在吃大鍋飯的時候,剛過四十歲的錢姚斯,就辭去了因為照顧他而安排的工作,拿著國家賠償的幾千塊錢,當起了個體戶,而且還是最為讓人看不起的個體戶:收破爛的,錢姚斯整天蹬著個破爛三輪車,遊走在南京的大街小巷,而且只收廢舊書畫報紙,還有一些破陶瓷瓦罐之類的東西,當時被一些街坊稱之為錢瘋子。
等到了九十年代之後。錢姚斯算是翻身來把地主當,那時政策放寬了,錢姚斯找了個父親在香港的故舊,把幾件不屬於出口文物限制的古玩,拿到香港去拍賣掉了,頓時身價百倍,爾後又在朝天宮和夫子廟開了幾家古玩店,生意也是越做越大,在國內的收藏界中,都是鼎鼎有名的大藏家。
既然是做古玩買賣的,當然不可能是隻進不出,但是錢姚斯其人,眼睛極毒,而且涉獵範圍很廣,從字畫到陶瓷再到青銅器,只要是真物件,極少有看走眼的時候,如此一來撿漏的機會也就多了。
但是錢姚斯收購東西便宜可以,別人要是想讓他把東西賣便宜了,那是門都沒有,想都不用想。從他手裡流出去的物件,都是老物件不假,但是其價格,往往相比自己去拍賣行拍下來的價格,也是不遑多讓的,長此以往之後,別人就送了他個外號,叫做:死要錢。
做生意本來就是要將利益最大化,錢某人得了這外號,倒也不生氣,還有幾分沾沾自喜。
要說這外號,和他名字倒過來唸有些相似,不過錢姚斯的確很冤枉,他之所以起這個名字,是因為他媽姓姚,而錢老爺子和其髮妻很恩愛,在錢姚斯的母親去世之後,就給錢姚斯改成了現在的名字,本來是思念的“思”不過想想男兒起這個名字有些不雅,最後就變成了斯文的“斯”了。
這幾年來,錢姚斯因為上了年齡,也很少往外跑動了,沒事就在兩家古玩店裡來回轉悠,不過都是和老朋友們喝喝茶聊聊天,也不會親自去打理這些閒雜事務了,本來這點鐘他早就不在店裡了,不過今天有個幾年未見的老朋友打電話來,說是有個物件看不準。想找他掌掌眼,這才在店裡等著的。
想在古玩這行當裡面廝混,沒有一雙好眼力,那根本就沒辦法玩這行,這眼力不僅是看東西,也是看人,錢姚斯在這行當裡面混了一輩子,自然不用說了,這滿屋子的客人,他打眼看去,就知道都是些尋常遊客,沒有一個行家裡手,這些人是不會掏大錢去購買自己看不準的東西的。
剛才莊睿等人進來的時候,錢掌櫃的也沒怎麼在意,雖然幾人穿著都不錯,但是這年頭能出來旅遊的,都是手上有幾個閒錢的,穿的好一點也不稀罕,只是那兩隻小藏獒引起了錢掌櫃的注意,不過隔行如隔山,加上又是幼獒,他不敢確定這是純種藏獒,於是就走進了幾步。想好好看看。
這錢掌櫃的本意也就是看看而已,他又不是玩寵物的,即使這藏獒再值錢,和他也沒一丁點兒關係,只是當他靠近了之後,在莊睿一抬手的時候,正好將手腕顯露在背後錢姚斯的面前,錢掌櫃的一眼就看到了莊睿手腕上的天珠,這一眼就讓錢姚斯看進去就撥不出來了。
莊睿手上的這串天珠,顏色深紅近乎黑褐色,戴著手腕上並不是很起眼。但是錢姚斯知道,特級天然瑪瑙玉髓質地的至純天珠,就是這種顏色,並且經過特殊加工以後,顏色還要深邃一些。
錢掌櫃的自己就有一串天珠手鍊,只是上面只有兩顆老天珠,其餘的都是別的玉石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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