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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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芥川桑是在叫我嗎。”

芥川龍之介沒接話，但一雙孤狼一樣的眼睛正死死瞪著他，彷彿二人之間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

那一瞬間秋山誠差點以為對方會將身上的黑色利刃全部刺過來。

雖然很好奇芥川龍之介的異能力，但如果代價是讓自己身上被開幾個洞的話還是算了吧。

察覺到周圍一些人的視線已經若有若無地飄了過來，秋山誠只好走了過去，但對方似乎並沒有將座位上的武器挪開的意思。

秋山誠：“？”

芥川龍之介：“。”

“咳，”秋山誠將餐盤放在桌上，眼神示意了一下週圍：“芥川桑，我就這樣站在這裡有些過於顯眼了，而且一直低頭看著你說話也很不禮貌，如果你介意我坐在你旁邊的話，不如我們下次再聊？”

芥川龍之介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將自己正對面的座位空了出來。

秋山誠鬆了一口氣，生怕對方下一秒就反悔，迅速坐下後主動開口打了聲招呼：“好巧，很少在食堂見到芥川桑呢。”

“……食物對於在下而言只是起到果腹的作用，在下並不需要到食堂這種地方來進食。”

只不過醫務室的醫生在上回對芥川龍之介進行完傷口處理後，對他極其不健康的生活作息進行了嚴厲的批評，並且勒令他這幾天必須按時到食堂打卡吃飯，否則就在體檢報告上註明以他的身體情況無法再進行下一次任務。

芥川龍之介：可惡，真是多管閒事，等在下這段時間先佯作服從進行迷惑……

“啊，這樣嗎，不過芥川桑非常節約糧食呢。”秋山誠看向對方的餐盤，裡面的食物已經被吃得一乾二淨，而且一粒米也沒有剩。

“芥川桑正打算離開吧，特意叫住我是有什麼事嗎？”

這次芥川龍之介沒有再說話，只是死死擰著眉，冷灰色的眼眸裡湧動著各種令秋山誠不明覺厲的情緒，那驚疑不定的眼神就好像認為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一樣。

“你竟然還活著。”就在秋山誠以為倆人會在這裡大眼瞪小眼乾坐到天荒地老時，芥川龍之介冷不丁開了口。

秋山誠：“……是的，如你所見。有什麼問題嗎？”

原來不是認為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而是認為他不應該還出現在這個世界啊。

“為什麼太宰先生沒有殺了你……不，太宰先生的想法不是在下可以想明白的……為什麼你還可以厚顏無恥地呆在這裡！”芥川龍之介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憤怒：“在傷了太宰先生之後！”

秋山誠：Excuse me？

“芥川桑，”秋山誠感覺自己冤的一批，堅決不背這口莫名其妙的鍋，“說話要負責，請問我什麼時候傷到太宰大人了？”

而且為什麼要吼這麼大聲，周圍的人全部都看過來了啊！話說你們不是都在吃飯嗎？這樣敷衍地對待食物食堂大叔會哭的！

（眾人：吃飯哪有吃瓜香。）

芥川龍之介也察覺到了周圍的視線，於是開始一言不發地散發殺氣，背後的【羅生門】威脅般動了動，眾人瞬間收回視線埋頭拼命乾飯。

秋山誠回憶了一下三人之間唯一的一個交集，試探性問道：“難道是我給您的武器出了什麼問題嗎？”

“啪！”

芥川龍之介憤怒拍桌：“無恥之徒！在下不過是一時不查才會被你鑽了空子，否則就憑你這樣的螻蟻根本不可能傷到太宰先生一根頭髮！”

秋山誠：“好的，我明白了，芥川桑不要激動。”先不說我要不要面子，反正太宰幹部的面子是被你這一嗓子給吼沒了。明天的港|黑頭條或許就是《震驚！那個男人竟被無名小卒所傷！》了吧。

“您的意思是太宰大人被那把槍誤傷了嗎？難道芥川桑沒有告訴他這把槍的用法？”

“在下……”芥川龍之介雙手握拳，語氣很不甘心：“沒來得及。”

“……啊，這樣啊。”

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具體經過，但在得知這個訊息後，秋山誠在驚訝之餘還差點笑出聲——不行，會被對面這位劈成兩半的。

原來上次太宰幹部來找他是這個緣故，萬幸對方並沒有對他過多刁難，只是打掃了兩小時的實驗室而已，對於“間接導致幹部受傷”這項罪名而言已經是很小的懲罰了——更何況對方後來還幫助他鞏固了和齊木君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