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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律驍晃了晃手中酪盞，遞到唇邊，始終未飲。
“長得怎麼樣？”慕容氏饒有興致地問，“和母親相比呢？”
“略有幾分姿色罷了，怎配與阿母相提並論。”
“略有幾分姿色就迷得你五迷三道的，做出同車入城的事來？”慕容氏不信。
季靈亦在一旁幫腔：“是啊，我怎麼聽說是南朝高門之女，外頭可都在傳，長得貌若天仙……”被次兄目光一掃，聲音便小了下去。
“是，她畢竟是兒的第一個女人，到手的時間也不長，的確還新鮮著。”
斛律驍語氣淡然，沒理會妹妹的插言，“兒今日本想帶她過來拜見母親，但她一鄉野婦人，舉止粗俗，貌若無鹽，只怕惹了母親不快。”
他一句“貌若無鹽”哄得慕容氏心花怒放，原想設想好的責備言辭也悉數忘得一乾二淨，當即擺手道：“罷了罷了，既是別室，你好生養著也就是，別什麼貓兒狗兒的都往阿母眼前放。”
目光落在兒子清雋俊美的臉上，又露出幾分欣慰的笑：“阿母只是有些驚訝，我們小青騅終於也長大成人了啊……”
她身上有股甜膩的幽香，也不知為了去見哪個情郎備的，斛律驍皺眉，放下茶盞不語。
慕容氏心裡打起了退堂鼓，瞧這不耐煩的樣子！
長子自幼深沉冷峻，從小就管不住他，而這些年隨著長子的越發出息，她反而有些畏懼起兒子來了。他一皺眉她就害怕。
她拿帕子按了按唇角，輕咳一聲，試探性地道：“你既收了人，婚事也該上起心了，母親孃家有個女孩兒正是適婚的年齡，叫笙笙，幼時你見過的。做正妻麼是有些不夠格，當個側室倒也還勉勉強強。你意下如何？”
“再說吧，眼下這一個，兒的確還有些放不下。”
淡淡聲一句話即將母親的提議堵了回去，他起身辭道：“母親若無什麼事，兒便先告退了。”
“等一下！”慕容氏嗔怪地叫住他，“你這孩子，怎麼才來就要走？”
“公務繁忙，還請母親見諒。”
什麼公務繁忙，在她這兒坐了還不到一刻鐘，別是急著回去見那婦人吧。
慕容氏不悅，虎著臉上前，把兒子壓出褶皺的衣襟理了理，嗅到他衣上宮宴殘留的酒氣又責備嗔道：“怎麼一身的酒氣？醒酒的藥湯用過沒有？”
“兒沒醉。”
“行了，你要回去母親也不攔你，先把這醒酒湯喝了。”
她知兒子必是騎馬過來的，只怕他回去的路上有個什麼好歹。
斛律驍本不想喝，但為了儘早脫身還是在母親希翼的目光裡一口氣將那苦澀的藥湯飲完，白了碗底與她看。
那藥湯味道卻有些古怪，穿喉入腸，所過之處火辣辣的，似有火苗沿喉管躥下，一路燒至腹底。斛律驍心底已有了些不好的預感，要了杯清茶飲了，強行將那股莫名而來的燥.熱壓下，再度施禮：“兒先退下了。”
“滾吧！”
慕容氏沒好氣地踹他一腳，“真是不聽話！”自己氣鼓鼓地倒先走了。
裙襬逶迤，珠簾飛舞，斛律羨同斛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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