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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這,等著。”

說完進了隔間的臥室。

合上門之後,聽力極好的王雪齋,表情開始變得有些精彩。

。。。。。。

。。。。。。

先是那女子的聲音。

“溫柔點。。。。。。”

接著是李長歌溫柔中帶著些許無奈:“好。。。。。。可能會有點痛,忍著。”

王雪齋的聽力真的很好。

所以他聽出了後面的物件聲音。

木髻落地的鈴鐺響,衣釦相撞,還有衣袍卸開的聲音?

接著是女子帶著痛苦和些許快樂的呻吟。

“疼。。。。。。”

“忍住。”

王雪齋面色極為複雜,坐在藤椅上,如坐針氈,度過了人生最為漫長的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

東君嘴唇煞白,看著李長歌推開隔間的門,衣袍還有些凌亂,額頭盡是汗漬,一邊攏發插回木髻,一邊輕輕將滑落的寬大白衣提回肩膀。

王雪齋想了很久,不知道怎麼措辭。

最終思忖再三,經不住好奇說道:“你們剛剛是在。。。。。。睡覺?”

李長歌頓了頓,仔細想了想。

自己在風雪銀城修行,很少睡眠,一般來說修行者的假寐,算不得睡覺。

但沈莫偏偏喜歡這麼喊。

所以大師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算是吧。”

在隔間外等了半個時辰,如今殺心全無的王雪齋已經不想跟這個怪人打架了。

他指了指隔間問道:“那女子。。。。。。是妖?”

李長歌輕輕點了點頭。

王雪齋又指了指隔間,這一次沒有說話。

沉默。

李長歌沒有反應過來,領會意思之後輕微哦了一聲,淡淡說道:“每次都這樣,可能是脫力了,所以昏過去了。”

王東君面色無比複雜。

他望向眼前一臉淡然,平靜非常的素衣年輕男人。

非人哉。

果然是非人哉。

東君沉重嘆息一聲。

包含著無數的複雜和酸澀。

不足為外人道也。

。。。。。。

。。。。。。

李長歌有些微微惘然,不知道這位琴痴為何會找上門來,而過了這麼久,還不發一言。

坐姿依舊端正的東君,一遍又一遍撫摸著自己的大聖遺音,黑布未揭,那層黑布上的雪跡早已經融化,溼噠噠的氣息被他指尖的元力蒸發,縈繞。

若是東君彈指,或撥絃,這間屋子便頃刻間土崩瓦解。

王雪齋過了許久,搖了搖頭。

“我本以為我能殺得了你。”

說是琴痴不如說是琴魔的這個男人,輕輕拿指尖叩了叩藤椅前的茶几,縈繞指尖的幾抹水氣如有靈性瀑散開來,卻不帶殺氣,平鋪整張茶几。

再叩指。

霧氣全散,茶几恢復了一片清明。

輕輕握掌的東君鬆開手掌,那幾抹水氣不知何時被召回掌心,重新凝結成雪。

整個過程不參雜一絲元力魂力。

震撼程度卻無以復加。

就如同一個最普通的凡人,使出了最普通的劍法。

然後一劍開山。

李長歌感慨說道:“好手段,佩服。”

王東君笑了笑,嘆息說道:“與你終究差了一些。”

“我聽說你一人殺上棋宮,於是我也去了棋宮,在八尺山大雪將融未融之時。”他的語氣不帶一絲煙火氣:“登八尺山之前,我自負能勝你一手,我生你死。”

“登上八尺山後,我遇到了那頭朱雀。”

王東君輕聲說道:“我見到了你留的那柄白涼木髻。”

坐在王雪齋對面的李長歌面色不變,低垂眉眼,嘴唇上噙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單手把玩著茶几上的瓷盞茶具。

“朱雀蓄勢蓄了一年,最終拔出了那柄髮髻。”王雪齋笑了笑,平靜說道:“我知道自己肯定也可以拔出來。”

“但當我看到那柄木髻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已經輸了。”

東君搖頭說道:“我沒有把握,一次就拔出那柄木髻。”

李長歌輕聲說道:“何必如此較真?”

“較真?”

王雪齋自嘲笑了笑,“那柄木髻沒有動用一絲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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