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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颯明回頭時臉上又帶著那種玩世不恭的味道:“這回喊對了。”
祁念微仰著頭,顧颯明垂在身側、握著英語試卷的手臂用著力,修長有力的肌肉線條被微微擰出來,他無意識地目不轉睛,問道:“你昨天為什麼送我賽車模型?”
顧颯明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昨天不就說了,我對你沒有惡意,怎麼說你也是我弟弟,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樓道里傳來越來越近的嬉笑打鬧聲——課間操已經做完了,耳邊充斥著鼓點強烈的廣播曲,顧颯明三言兩語說完就三階跨做一階,腳步飛快地走了。
祁念偏過身子望向迎面而來的陽光,十分刺眼。他垂了垂眼,在密如螞蟻的人山人海湧上來前,也上了樓。
哪有那麼容易摘乾淨,誰種下的因就該誰來結果,祁念心說,正因為我是你弟弟,所以才要讓井水犯上河水啊。
走過最後23階時,祁念深喘了口氣,直了直背脊走進教室。
之後的一整天,祁念坐在自己那張椅子上便幾乎沒走動過,“叮叮叮”的鈴聲有規律地響起,不同科目的老師進來上完一節課後又離開。
也不知道這是響起的第幾遍鈴聲了。
“Numberone!”伴隨著這嘹亮的一聲,還有細細教鞭敲在牆面的聲音。
常常人未現、聲先到,進教室第一件事就是默單詞的老師,全年級裡“排面”如此大的只有葉小琴一個,無論上了多久她的課,學生們都要時不時哀嘆兩聲。
葉老師揮了揮小棍子:“今天誰擦黑板的,'以屈求伸......',你們語文老師的板書到我英語課上了還捨不得擦?”
祁念看著坐在他前面的女生立馬慌慌張張地跑到臺上擦乾淨黑板,窘著臉跑了下來。
“葉老師,今天還要默單詞嗎?”
葉老師睨了發問的同學一眼,嫌棄道:“今天怕時間來不及先放你們一馬,把上午發的卷子拿出來。”
眾人鬆了一口,只要不默單詞了心情就格外的好,都“嘩啦嘩啦”地拿出卷子,
祁念也將卷子擺好,只是一片茫然的腦子裡一直在琢磨著些別的事。
今天課間他看見有三五成群的人來叫顧颯明他們下去打籃球,施澤和他旁邊的那個體育生都去了,只有顧颯明沒去。
貌似是為了下週的月考。
上午超哥說月考和數學聯賽名額掛鉤?
祁念雖然不清楚什麼數學聯賽,但不用想就知道很重要......
這時門口突然閃過一道人影,“報告”兩個字突兀地打斷了葉小琴的課堂。
葉老師:“徐礫啊,請假回來了?”
徐礫邊笑著往裡走,邊答了一個“嗯”字,他信步穿過第一條走廊,經過後門,然後徑直朝祁唸的方向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祁念左方的自然光被攔截下來,登時映下一大塊極淺的陰影。他緩緩轉過臉。
徐礫不算高,很瘦,額前的劉海一看就有日子沒剪了,有些長。他起先的眼神還是晦暗不明的,在跟祁念打了個正臉照面後,卻變得舒展起來,神色輕浮而古怪。
祁念怔然地與他對視。
葉小琴看徐礫態度有些不善,適時出言:“徐礫,先站著聽一節課吧,等會下課再叫人去搬座位。”
徐礫玩味地笑笑,身子往後牆黑板報上一靠,算是同意了。
四十五分鐘過得說快不快,說慢不慢,葉小琴佈置完作業就準時爽利地宣佈了下課。
已經上完了最後一節課,教室裡就像在咕嚕咕嚕地煮著一鍋雜粥,有收拾得快的已經率先走了。張超出現在門口時,剩下的眾人停下手中、腳下的動作,惶恐又急切地瞪著超哥等他發話,只拼命在心裡後悔沒早點開溜。
超哥好笑道:“沒別的事,你們後面幾個高個子,力氣大的,去樓下跟我般一套桌椅。然後,那個徐礫,來我辦公室一趟。”
按下的暫停鍵又被鬆開,剛好應了就近原則,顧颯明和施澤被超哥拉去當了苦力,祁念在一片嘈雜中揀選出自己需要的課本留在抽屜,將剩下的一大摞都抱在懷裡出了教室。
才從教室出來幾步路的距離,他抬在最下面的雙手就隱隱打著顫。這些書太重了。
負重超標再加上酷熱天氣的催化,祁念汗流浹背,額上一滴汗順著眉毛流進左眼裡,他眼中頓時刺痛得猛眨,原本膚色就過分白皙,這會兒看著就像一下秒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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