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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而入時,顧颯明眼前只有空蕩蕩的房間,他擰了擰眉,抿緊的唇線繃得更直,在看見書桌上擺得整整齊齊的那一摞書本後才緩了緩臉色。

他徑直走到浴室門口,裡面依舊不見人影,正準備去祁念房裡搜人時,後背窗簾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輕微的響聲,跟進了賊似的。

顧颯明轉身一看,淺灰色的雙層窗簾尾擺處鼓出了一大團,一隻白皙的腳背從底下露了出來,隨著動作和不斷被刮到膝蓋處的褲腿,簾子下直接伸了一整條腿出來。

“你在這幹什麼?”顧颯明盯著那截瓷白的腿走過去,出聲問道。

祁念原本就是聽見了顧颯明的腳步聲要爬起來的,只是他躺著壓到了窗簾底的穗子,一時暈頭轉向翻身又翻錯了邊,便打算趕緊從中“逃”出來翻坐起身。

“我......”他掀開厚重的窗簾,總算狼狽地鑽了出來,“我就是想躺躺。”

顧颯明把目光移到祁念臉上,沒來得及收起先前嚴肅凜然的表情,緊閉的雙唇下是線條凌厲的下頜線。

祁念剛剛折騰得渾身發熱,一臉緋紅,這會兒屈腿坐在羊毛毯上,細細密密的羊毛搔著腳踝和腿肚的面板,可他被顧颯明那副唬人的樣子盯得心裡七上八下,只能強忍著癢意,仰著臉直視回去。

他心想顧颯明是騙他的不成,明明說了還把他當弟弟喜歡,現在怎麼又是這樣呢?

祁念一張嘴,清冷直白的話就蹦了出來:“不能躺了嗎?”

——就是被碎髮半遮不掩著的兩條眉毛蹙了蹙,看得出是不滿又委屈了。

顧颯明愣了兩秒,祁唸的膚色跟白色羊毛地毯相襯在一起,黢黑的眼珠不見閃爍地跟他對視。

“可以躺。”

他走近了蹲下,不禁啞然失笑,卻依舊頗為正經地問:“哪次沒讓你躺,嗯?”

聽了這話,祁念驟然間沒了之前理直氣壯的氣勢,開始暗暗地懊惱和不好意思起來。

顧颯明勾了勾嘴角,抬額看了眼鍾,提醒他道:“八點半了,是繼續躺還是起來做作業?”

祁念被他哥哥一句一句步步緊逼,最終還是少了點本事地紅了臉,慢騰騰地站起來,赤著腳丫踩在地上,還是顧颯明給他扔了拖鞋過來,才去到椅子上坐著。

這會兒祁念握著筆,直愣愣對著雪白的書頁,又扭頭看看身邊的空位,接著覷了眼關著的浴室門,做個作業一點也不專心。

直到沒過多久顧颯明從裡面出來,他才抿抿唇,正式投入到晚上的學習時間裡。

按理來說,這應該是顧颯明從臨市回來後能睡得最好的一晚,但此刻他偏了偏頭,盯著一刻也不願停下的走著的秒鐘,半晌之後還是下了床,把落地窗的窗簾拉開。

——也不知道往常祁念都在執著於看些什麼。

得知祁念不是何瑜的親生孩子,祁念也不是他的親弟弟,並沒有讓顧颯明鬆快下來。

他和祁唸的關係依舊沒有改變。

而這個事實卻向他更赤裸地昭示著,祁念不被喜歡的原因,跟祁念這個人本身沒有關係。

何瑜身上的恨哪怕隔著一扇門,只從聲音裡,也能窺探一二。

顧颯明接受過心理治療,沒治好他自己,卻也足以讓他現在有理由懷疑祁唸的種種由誰造成。

顧颯明清楚地記得,他第一眼見到祁念時,那雙了無生氣的眼睛裡迸射出的敵意,和出現在他曾經輕視的弟弟身上,絕不跟這個世界合作的陰鬱與封閉,還有因為一句假設而急紅了雙眼、情緒崩潰的祁念。

在這座與“家”相差甚遠的別墅裡,祁念度過了多少個怎樣的日夜?

窗外一片靜謐,在很遠很遠的距離之外才有疊成一片的燈光輝映著城市的高樓,然而再怎麼看也不過是個空曠而睡不著的夜晚。

顧颯明轉身出了房門。

他第一次不經裡面的人為他開門,就走進了走廊最當頭的那間屋子。

祁念背對著顧颯明這邊,側身一條腿騎在被子上,淺淺的呼吸聲告示著他正睡得安穩。

顧颯明在黑暗裡走動了幾步,看見被子裡有東西反出稍顯不同而明亮的光,他沉下氣走過去,輕輕地面朝他弟弟蹲下。

藉著微弱的月光,能看見祁念抱著那輛銀白色的賽車模型,手已經無意識地搭在一邊,顧颯明蹲了一會兒,伸手想去拿,祁念緊閉著雙眼,嘴裡突然嘟囔了幾句,蜷了蜷身體。

作者有話說:

這個算昨天星期四的,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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