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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後,才有人下去把他救上來,再晚個五分鐘,估計人就要沒了。
宴會主人立即叫了救護車,把人送去醫院,救過來了,沒出人命。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特別是那位跟年輕男子扯頭花的富家千金。
站在二樓陽臺上目睹了這一切的劉坦望向身邊的單頎桓:“你那個未婚夫差點淹死,你怎麼沒半點反應?”
單頎桓看好友一眼:“你需要我有什麼反應,痛哭流涕、聲淚俱下還是痛不欲生?”
誰也不知道姓沈的居然是個不會游泳的。
劉坦饒有興致地問他:“他喜歡你弟頎雲,你也不介意?”
單頎桓放下酒杯:“他是老頭子硬塞給我的,我能介意什麼,以後肯定是各過各的,我就是老頭報恩的工具人。”
因為非長非幼,所以成了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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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晗醒來時只覺得喉嚨又幹又難受,全身疼痛,他的意識漸漸回籠,緩緩睜開乾澀的雙眼,入眼是一片白,還聞到一股從未聞過的陌生味道,刺鼻且難聞。
有人問他感覺怎麼樣,還掀他的眼皮,這裡的一切都很陌生!
剛才掀他眼皮的是個短髮的身穿白袍的年輕男子,男子與哥兒和女孩子一樣,授受不親,怎麼能碰他的眼皮。
他似乎習以為常,像個大夫?
這是哪裡,他不是死了嗎?他們是誰?
沈嶼晗腦子很混亂,比他接受即將嫁給暴君國主還恐慌。
看著這些人走來走去,暫時對他並無惡意後,他才緩過來,耳朵也逐漸能聽見他們的聲音。
他躺在一張從被套到床罩都是白色的床上,坐在他跟前的女人是一位挽著髮髻的婦人,她妝容精細,抹著硃紅色口脂,身穿極為貼合身形的薄薄衣裙。
在沈嶼晗眼裡,婦人的這身打扮雖過分暴露,但他們齊國女子地位高,倒也不是沒在街上見過,反倒是哥兒們穿得還保守一些。
這裡的一切都是他沒見過的,婦人有此打扮估計是此地的特色,合情合理。
沈嶼晗見過的人也不少,能發現對方在看自己的眼神帶著不滿。
沈嶼晗猜測著對方的身份時,婦人帶著幾分責備說道:“嶼晗,過幾天你就要跟頎桓結婚了,還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你單叔叔說了,從今天起你就在別墅裡先沉澱一段時間,等你和頎桓結婚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看你的臉都被人撓花了,何必呢,你要清楚什麼屬於你,什麼不屬於你。”
她是單天風的三夫人段秋惠。
沈嶼晗順著她的話往臉上一摸,下巴上果然一個不明的凸起,輕輕一按就疼,他的臉受了傷?
段秋惠說:“護士給你塗了藥水,這點小傷不會留疤,過幾天就好,你最好別摳。”
沈嶼晗放下手,從小到大,他的臉都沒有留過疤。
此時的他有幾分迷茫,他這是掉下山崖後被人救上來了嗎?
段秋惠眼裡有些不耐煩,但是還是努力維持自己的形象:“沒事的話,我現在就送你回別墅。”
沈嶼晗可以起身,只是身上有些許痠疼,但是大體無礙。
婦人身邊還跟著一位四十多歲的女人,他猜這她的婢女。
婦人帶他上了一輛由人操縱,不需要馬拉的車後,就不怎麼搭理他了。
沈嶼晗安靜的坐在位置上望著車窗外,內心早已湧起驚濤駭浪,這個地界陌生的令他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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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把他從一個奇怪的地方帶到另一個奇怪的地方,而眼前這兒裡姑且可以稱之為住所。
挺小的一屋子,分三層,外形構造倒是別緻,內裡的擺設也極為華麗,似乎很像西洋的東西,但他們又和自己說同樣的話,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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