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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顏遠風可能是這件事的最大反對者,可母親把他送到了遠遠的宮外療傷,不許他進宮來。我生病後再也沒有見到他,腦中反覆跳躍的,都是他聽說宇文昭進入母親寢宮後那拼死的掙扎和淚水。

宇文昭的本來目標是父親身下的那張黃澄澄的龍椅,但面對母親的微笑和淚水,也許更考慮到大燕還有許多名義上效忠朝廷的實權將領,以及母親背後的蕭氏軍隊,他終究選擇了立君羽為帝,自任攝政王。

而父皇則被宣佈為暴病駕崩。

飛揚的烽煙,激烈的白刃戰,疊成山的屍體,流成湖的血泊,無一不在提醒著京城百姓這一暴病駕崩訊息的不合情理。坊間流言四起,但宇文昭的攝政王之位巍然不動。

九歲幼帝,纖弱太后,俱是形同擺設,一切政見,俱由大將軍府發出。不,該說是攝政王了。

“為什麼百姓對父皇暴斃無動於衷?我的父皇,難道就這麼不得人心?”我問出了自兵變以來一直隱在心頭的疑問。

蕭採繹垂下眼瞼,輕輕道:“皇上是個好丈夫,好父親,也是我的好姑父。對我們來說,這一點,應該夠了吧?”

我尖聲叫:“怎會夠呢?如果他還是個好皇帝,就能伴著我和母后弟弟,在大燕的太平盛世裡開開心心活著,一直到老,一直到老得死去。”

10。故國篇:第二章 落芳盡處不是春(五)

我緊拽著蕭採繹的衣袖,問道:“你明白麼?明白麼?他必須是個好皇帝,才能做一個好父親好丈夫啊!”

“是的,如果他不是皇帝,只怕就能陪你們到老,到死了。”蕭採繹的眼睛裡有隱約的淚光湧動,執了我的手,輕輕道:“其實做一個平常人,陪了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到老,便可算得是開心一世了。”

總覺得他還有些言外之意,我也懶得去想,只坐在涼涼的石階上,看那素月分輝,把樹木花草籠在煙水裡一般,灑著通透的清光,皇宮中的層層殿宇,如同立體的剪影,在月色在凜冽相疊。

我的這個家,相對尋常人家而言,只怕是太大了。

家天下,家天下,想來父親和我們的心裡,都只有家,而沒有天下吧?

所以,父親是個壞皇帝?

我不想再問更多父親如何治國的問題。我只想保留印象中那個慈藹的父親,那個英明的皇帝,溫和對我說,棲情,君之於民,譬如舟之於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蕭採繹與我並肩坐著,望著幽藍的天穹,輕淡的浮雲,如扯開的棉絮,有月影下悄然遊移,無聲無息。

昭陽殿裡歌舞盛。

紅燭高照,燈火通明,霞影紗被舞女的衣裙映作溫柔的緋紅,水袖揚起,宛轉於紅絲毯,黃金柱,纏綿如春水迢遞。葡萄酒,夜光杯,男人的放縱,美人的輕吟,細細碎碎透窗而出。

喪事初畢,皇后的宮殿已淪為攝政王宇文昭的歌舞場。

淚水又溼了面頰。

“繹哥哥,君羽現在還小,你說,等他大了,宇文昭會把皇權交給他嗎?”我輕輕地問,帶了一種不確定的希冀。

蕭採繹的瞳仁在月光裡說不出的幽深,他凝視著我,好久才說:“也許,會吧。”

也許會。也許不會。

也許母親犧牲那麼多,只是將自己和兒女淪作別人的玩偶。

“其實,君羽是不是皇帝,母親是不是太后,我是不是公主,都沒什麼重要的。”我無力地將頭靠在蕭採繹肩上,仰望星空,喃喃說:“我只想和以前那樣,自由自在快樂活著。”

曾經溫暖的皇宮已經變得漸漸可怕,可我終於沒有了當日想出宮的想法了。

宮外的世界,是不是更可怕?

那一夜,我睡著了,靠在蕭採繹的肩上。我依稀感覺得到,蕭採繹很小心地將我抱在懷裡,坐了很久,很久。

可我的夢裡睡裡,依舊盡是殷殷的鮮紅,那樣鮮明地泊著,如大片大片的血海,要將我淹沒。

父親,我很害怕,可我已找不到你,再也找不到。

母親,我很孤單,可我已不敢看你笑如春花後的欲語還休,花容慘淡。

似乎在一夕之間,皇宮已成了宇文家的天下,除了宇文昭,他的兒子宇文宏和宇文頡甚至他的心腹也常會在昭陽殿出現,向他們的父親請示政務。夕姑姑顯然得了母親吩咐,很小心地將我看護著,即便病好了,也讓我少出自己的寢宮,免得老是和一些陌生男子見面。

蕭採繹雖是皇后內親,但要論起男女親疏,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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