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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好。等你身體大好了,我迎你過門,你以後就住我帳裡好了,我來照顧你一輩子。無恨長大些,直接讓他學著叫我爹爹。”
這一次,我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夕姑姑忙搡著他,笑道:“王子,公主還在月子裡,不能煩心呢。還是過陣子再說吧!”
我橫著眼睛說道:“什麼月子裡月子外?我就瞧著這小子還是欠教訓!看你連阿姨的主意也敢打!”
我抓著桌上的一堆尿片,就向他扔了過去。
這一次,昊則沒有躲,站在那裡委屈地嘆息:“棲情,我說的是真的。你才比我大了那麼兩三歲,年輕得很呢,難道就為和安亦辰決裂了,以後就不嫁人了?我瞧著那宇文清待你不錯,你又有那個心,才為你這樣思慮著,哪裡又說錯話了?”
看他稚氣尚存的面孔上,居然一本正經的模樣,倒叫我說不出話來了。
一時昊則走了,夕姑姑一邊撿起我扔的尿片,一邊遲疑著說道:“其實……昊則王子說得也很道理。唉,秦王……現在正打仗打得顧不得吧?等他有一日發現那個傳說中跟了越太子的女子並不是你,只怕要後悔莫及了。”
“夕姑姑,我不想提他了。”我打斷了夕姑姑的話頭。
曾經的傷害,和曾經的溫暖,我都已不想再回憶。因為我不想再痛,為他心痛,亦為我心痛。
而宇文清,縱然他還是那個不曾辜負我的醫者白衣,我又怎能強留他下來,留他一顆我抓不住的心?
如此又過了七八日,我依舊在我的帳篷中休養著,終日只凝望著無恨肥嘟嘟的小臉,也覺不出寂寞來。只是聽說宇文清一直在服藥,始終不曾再來看望我,讓我很不踏實。
這日晚間,我正想著要不要和夕姑姑說下,明日一定去看看宇文清時,只聽一縷簫音悠揚傳來,緲緲嫋嫋,韻致清遠高潔,拂然出塵。細細辨其音韻,乃是一曲《行香子》,一時立不住,已至天窗前搬過七絃琴來,隨了那簫音,拂弦而歌:
“清夜無塵,月色如銀。
酒斟時、須滿十分。
浮名浮利,虛苦勞神。
嘆隙中駒,石中火,夢中身。
雖抱文章,開口誰親。
且陶陶、樂盡天真。
幾時歸去,作個閒人。
對一張琴,一壺酒,一溪雲。”
[出自:北宋•;蘇軾《行香子》]
這極北塞外,能弄簫撫琴的,本就極少,而能將簫聲吹得如此意韻深遠的,除了宇文清,我再不作第二人之想。
浮名浮利,虛苦勞神……幾時歸去,作個閒人……
一張琴,一壺酒,一溪雲……
簫聲中所傳遞的,分明是歸隱的信念哦,他不想浮名虛利,不想虛苦勞神,只要伴雲從月,詩酒相和!
撫了撫燒紅的面頰,我扭頭抓了件裘衣披了,不顧夕姑姑驚訝的叫喚,彎腰鑽出帳門,衝了出去。
宇文清遠來是客,他的帳篷在東面隔了好幾處氈包的稍高地段。我沿瞭如銀的月色,踏著敷了層輕霜的青草,在那如割的冰冷寒風中,向前衝去,卻突然頓住。
清朗月光,正寥落投於前方徐徐行來的那出塵男子,如雪白衣被冷風捲起,翩然翻飛處,如有瑩光輝耀,讓他整個人都鍍了層淡銀的晶芒。
抬眼處,他也看到了我,眸光頓時柔潤,迅速趕了幾步,已緊走到我跟前,牽住我的手,邊向他的帳篷跑去,邊說道:“聽了你的琴聲,我就猜著你可能會過來,急急想先去看你,不想還是晚了一步。若這月子裡著了涼,可如何是好?”
我聽他說得溫存,不由心旌動盪,輕笑道:“有甚麼如何是好?橫豎你的醫術好得很,還怕你不給我治麼?”
宇文清用手指輕輕彈了彈我的鼻尖,笑道:“你啊!還是幾年前的脾氣。”
我沉默片刻,眼看已到了他的帳篷,遂鑽了進去,方才說道:“可惜,我們終究還是回不到幾年前了,是不是?”
282。涅磐篇:第三十四章 幾時歸去伴卿醉(三)
宇文清側了臉不看我,只在唇邊抿出絲笑紋,走到暖爐邊加了炭,扶了我在暖爐旁的獸皮軟榻上坐了,問道:“還冷麼?”
我搖了搖頭,回頭他看面容時,依然很是蒼白,眉宇間隱有憔悴病容,遂問道:“你什麼病呢?怎生拖了這許久也好不了?”
宇文清低了頭,緩緩弄著炭火,半晌才道:“也不過著了涼,因為身體素來不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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