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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夕姑姑發燒了。
以她的身體狀況,淋那麼長時間的雨,即便後來喝了薑湯,依然是支援不住。
但我已等不及,夕姑姑目睹我越發冰冷的神情,也不敢再讓我等。
藉口看病,她將去醫館開方子,開她自己驅寒熱的方子,以及保胎的方子。如果安亦辰派人跟蹤,他將會很快知道身體出狀況的不只夕姑姑一人。
夕姑姑抓了藥,還將會去王記米鋪,買補血調理用的血糯,自然不會忘記,將我的一封信交給那裡的接頭人。那封信也是寫在帛布上,卻調製了古書上所記載的一種配劑作為墨水,陰乾後與素白布帛無異,但在溶於水後就會顯出紅色的字跡來。
268。訣情篇:第三十章 六月飛雪無恨處(一)
信函之中,我讓林翌等人隨時準備著,一旦得知我的死訊時,務與夕姑姑內外相應,將我的屍體從秦王府帶出,不管是軟硬兼施,還是巧取強奪。料想到時安亦辰心神必亂,做到這一點,並不會太難。
另外,我讓林翌儘快查清雷歡的底細,如果一時半會沒有資料,就暗中聯絡北城汪記綢緞莊的汪湛,讓他幫忙調查。
我幾乎本能地意識到,宇文清一定早就猜到了是安亦辰派人冒充了他的部下,在我面前演出了那一場騙了我身心的苦肉計。他寧可自己被冤枉著,也不願明說,為的是我喜歡著安亦辰,不想讓我傷心。
但以他的精細,自然不會不調查這件事,汪湛作為潛隱於瑞都的南越眼線首領,他參與調查的可能性必定很大,多半是個知情人。
當日陪了宇文清潛隱在汪記綢緞莊養病時,林翌也陪在一旁,汪湛自然是認識的。他既知我和宇文清交誼非常,我想了解的事,他應該不會不盡心。
自那日起,不論是清晨,還是晚間,我都不再出現在院中。門外的侍衛,只會聞到從早到晚飄浮在空中的藥味。
大約不久之後,秦王府上下,都該知道那位曾經備受寵愛、如今備受冷落的秦王妃生病了吧?
我本就足不出戶,沒有和外人接觸的機會,如今生了病,連夕姑姑也是懨懨的,甚少出門,本該更安靜才對。
但我“生病”的第三日,便聽侍衛在外通傳,說茹夫人來訪。
最初搬到青衿館時,茹晚鳳以及原來的幾名侍女曾想來探過我,我因著人心險惡,從來都是拒不見面;今番茹晚鳳必是因血踟躇是借了她的手送來,心下不安,前來解釋寬慰了。
可我實在不想聽到任何無謂的解釋和安慰,所以立刻讓夕姑姑送客,不許放進院來。
但當日下午,另一個侍衛們阻擋不了,也不敢阻擋的人來了。
居然是曹夫人,那個據說極受寵愛的曹夫人曹芳菲,奉了秦王之命來探病。
其時我正臥於窗邊小榻上,散著頭髮,安靜地讀著詩詞。陰涼的風透過敞開的窗戶吹拂著,終於讓我繚亂了好久的心境漸漸平復。
“公主,曹夫人奉了王爺之命來看您,這個……”夕姑姑皺了眉,只向窗外看著。
“好大的架子,通稟還用通稟那麼久麼?”女子嬌脆的聲音,已從院門處清晰傳來,顯然這位夫人已經不耐煩了,而且恃寵生嬌,並不曾將我放在眼裡。
“不用理她,說我身體不適,讓她改日再來。”我冷淡說道,繼續看我的書。
夕姑姑猶豫一下,走了出去。
不多時,我聽到了夕姑姑的驚叫和女子的怒斥,甚至還有一聲手掌拍到面頰的脆響。
我蹙了蹙眉,依舊坐於榻上,側倚了柚木小案,靜靜看書。
門被霍然推開,一個形容俏麗的女子款款走入,十六七歲模樣,蔥綠長裙,外罩淡碧散花輕紗薄衫,朝氣蓬勃,光芒四射,看來明媚動人,卻舉止驕奢,缺少了大家閨秀應有的雍容氣度。
“妾身曹芳菲,拜見王妃姐姐!”曹芳菲口稱拜見,卻只不過福了一福,禮儀甚是粗疏。
我並不抬眼,繼續看著書,端了一盞茶,輕輕啜著。
曹芳菲有些尷尬,湊到我身畔來,看了看我的茶,訕訕道:“王妃姐姐,您怎麼就飲這種茶?這西湖龍井一看就是市面上買的,茶色差得很。我那裡有上用的雪峰毛尖,呆會叫人送些你吧!”
若論頂尖的茶葉,安良等人也曾送過幾包來,可惜就如當初小產在宮中時,安亦辰不敢用皇宮中任何藥物一樣,我也不敢用秦王府任何可疑食物,寧願到市上去買些尋常的。不料此時居然被這曹氏嘲笑一番。
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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