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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舊事,可是對於那‘枕戈’一社上下人等,卻又是不得不掛在心上的事情了”,燕胡道,“那‘戈’名作棄戈,是當年沈先生出道時的好朋友。沈先生的來歷一向都是個謎的,有人說他是‘枚山’一脈的人,自己出來闖蕩,不論怎樣,那棄戈和他大概也是一樣出身了,兩人一同出道,一同打滾。
“闔城一地,老城魁首就是黑道拱北所望,當舊城是‘尚儉門’獨大,可這兩個人卻偏偏要在老虎身邊討口飯吃。沈先生手創‘枕戈’,那棄戈也作為沈先生的膀臂,一同在老城之側舔血刀頭。
“這些事舊城都是些老一輩子傳下來的,因為那‘枕戈’合手的時間實在太短,不久兩人就分道揚鑣了。
“至於這袍澤崩析究竟是所為何事,兩道之間卻也鮮有人知曉,只是外界流傳甚廣,那棄戈失望之下,豹隱棲鳳山,從此不踏足兩道之爭。”
卷兒雙眉緊皺,道:“那現今九太歲帶的人來,卻又是為的什麼?”
“事情就是折轉在這裡,那棄戈雖則說了,隱身棲鳳,不踏兩道,但卻還有同樣一句話,‘戈者枕之,福禍分羹’,道的是有朝一日,‘枕戈’有了大事,不論禍福,他都還是要出來分一點的。”
“無論禍福?這卻有什麼不好?若是‘枕戈’臨了大事,有當年的臂助再次出山,不是甘霖之選嗎?”
“其實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坊間傳聞,當年那棄戈終究是與沈先生鬧僵了的,是以雖然有那‘福禍分羹’一說,仍不免讓人想到棄戈始終是覺得‘枕戈’社虧欠了他的,何況還有那自負一句‘戈者枕之’,自詡為社團基石。若我是沈先生,就算不論當年分崩一事究竟如何,都會覺得那棄戈會有些隔岸觀火、伺機亂局的意思。”
卷兒怔道:“你是說那所謂‘福禍分羹’,其實當是‘有福分羹,有禍亂局’了?”
燕胡輕輕點頭,“這棄戈入世一說,在那‘枕戈’上下看來,隱然有種傳聞之中咒約的意思,其實多年以來,‘枕戈’歷了許多劫難,從來沒見著棄戈重下過棲鳳山,社團有大利分割之時,他亦沒有現身。若不是這次城西傳聞有‘陌上桑’一事,九太歲又帶人上了棲鳳,擺明沈先生提防之意,我一定會認為這棄戈已經不在城中了。”
“若這棄戈真在棲鳳山上,此次他定會下山嗎?”
“棄戈的事情,終究是沈先生清楚”,燕胡道,“是以他所想,當是有他的道理的,若按我的思索,此次禍首‘陌上桑’,足令闔城上下牽一髮而動全身,‘枕戈’社雖然勢抗老城新都,也絕對算到了一個關舊城這一局,亦有足夠的理由引那棄戈入世亂局。”
豈能長壽考
城市之內,能引動這兩道人物揣測不休的,除了那闔城之中頂兒尖兒的三個人:老爺子、沈先生還有親王之外,就連他本人也絕想不到,還能算上他一個。
棄戈,當年沈先生的拜把子,“枕戈”社的*,亦是後人們揮之不去的噩夢。
此時,他就站在棲鳳山的一條山道上,那山道綠樹成蔭,恰好的替他蔽去這下午最辣的陽光。
他的容顏看上去有五十多歲,頭髮卻已經白透,清瘦面龐,深陷眼窩,還有一個細長的鷹鉤鼻。
他的左頰有一點黑痣。
年輕時,他曾見過宗山哽嘆樓的吾大師,當時吾大師對他的面相有過這樣的批註:
一生抱負,囚於頰上痣。
志向的“志”加上個“病”,就是他這半生豹隱的註腳了吧。
棄戈輕輕的呼了口氣。
山下的訊息每天都傳到他的耳朵裡面,從這山上還是一片荒蕪,星火零落的時候起,直到現在。
這世道大變樣了。
那“陌上桑”的牽連,已經夠大了。
大得足夠容下他這些年來積攢下的伸展。
想到這,棄戈又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他隨意的邁開了步子,這一步,邁的叫,入世。
弄魚坪路口,在一個下午的時間裡,經歷了兩次鏖戰。
這第二次,似乎比剛才那次更加煎熬。
因為俱散和顧融兩人的遞招,實在是太慢太慢。闔城一地,依見識及品評各家而言,老道者無外乎隱於“反戈契”的奉師爺,二十年以裡,大小交手、各路人馬,他沒見識過的亦只是屈指可數,但若此刻他在場,也一定會訝於這兩人慢得異乎尋常的拆解的。
殊不知,比及顏仲的兔起鶻落,俱散和顧融彼此面對著這半生對手,一手一腳之間所耗的,已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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