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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一展,手中原本抱著的衣服就朝小豆擲去,隨著那一擲的掩蔽,左然駢指如刺,不點不戳,卻是橫橫的一掃,直取小豆的腰眼。
算起來,這才算是真動手了吧。
但沫子在一邊的合圍自然不是擺設,趁著左然雙指橫掃的一動,左腳一踏,右膝已是狠狠的向左然撞去。
突然有人勾住了沫子的後領,沫子就感到頸項上一燙。
這一回合,勾函已經挑成一打二的局面。
金晦的算盤振出了一串悍響,這個年輕人,實在是足夠跋扈了。
七宿和你放對的局面,不值當你一瞥嗎?
勾函的嘴角卻浮出一抹笑,在這兩人前後包夾,轉體錯步,齊手而斗的瞬間,浮出一抹笑。
不提什麼“夙興夜寐”,不提什麼老爺子的威嚴聲勢,不提什麼男兒丈夫,單是為了這少年的跋扈,也該暢懷一斗的。
來的人不知道是誰,終究是些對手。
一念至此,手中的“暖祭”之意不由一錯而分,斷喝聲中,長步邁動,一前一後,已是傾力而出。
大廳角落,沙發上的那個影子,卻不見了。
若是細的觀察九太歲這個人,會發現他那雙眼眼角的魚尾紋細密異常,直如兩張斷網,向那太陽穴散去。
三十出頭的九太歲,是不該有如此的勞倦之態的。
不過,既然這勞倦,能夠替自己贏來一個新的屬於自己的時代,終究也是值得的了。
如今的社團之中,當年替沈先生打天下的人們功成名就,等閒不會再與自己搶那些銳氣風頭,“恭儉讓,俱歡顏”,都是些十年前的舊事了,那些人雖然厲害,不過終歸是有那麼高處迎寒,兵歸府庫的一天的。
九太歲,如今掌管“枕戈”殺伐,在外攻城略地的人物,評論風頭,當屬第一。
*人物,卻總是有不那麼*的苦處,比如這些日子以來,棲鳳山上的大事,那日和顏仲一晤,想必他也看出來了吧。
棲鳳山上的事,的確是大事。
而且,是關乎那半白坡上,“陌上桑”一案的大事。
所以,先生才會如此看重,才會讓九太歲自己親身而來,也才會又差出兩個門生輔佐。
這個時候,九太歲正在那棲鳳山上的小民房門前折一片剛摘下來的葉子。
一點一點,細緻的折成一片在口撮唇,就能發出清越聲響的哨子。
冬林在後面看著這大哥的背影。
大哥的背影,看起來,多半會又沉又輕鬆。
何況,這是九太歲呢。
冬林跟著九太歲做事也有好幾年了,只要有這大哥在身側,彷彿什麼事情,不論幾多風翻浪湧,終究會平息下來。
不過,這次在冬林的心中,那平穩底下,始終有層暗流捲動。
因為,這次西上棲鳳,這次的先生安排,都和那“陌上桑”有關。
都和,那個人,有關。
就算是站在對方的身後,對方坐著,自己站著,仍舊,是有一種不踏實的危險感。
苦炭兒,這就是那常常隱在暗處的“反戈契”中的角色吧?
現在那海老王的臥寢中,只有木軒立在苦炭兒身後,以期對那大廳中的人些許制衡。
“你就是那‘浴海’之中,海老之下不二話的木軒了?”苦炭兒輕笑著說道。
其實,“浴海”之中,海老王打拼這許多年,從未有過二當家之說。無論外人看來,這海老王一系是黑是白也好,一方豪雄,凡事親力親為,身邊有的,斷無分權之人,只得參謀而已。
木軒年輕,算起來是後起之秀,比起海老王以前的參謀尚且多有不如,外界多有詬言,說那“浴海”之中,海老王之後青黃不接,沒什麼人了,木軒雖則有些聲名,但始終難掩委弱形象,是以如今這苦炭兒不鹹不淡的說出些話來,那戲謔意味,自是不消說了。
不過木軒不答話,卻不是為了這戲謔話語。
那背對自己而坐,將身後要害都示之於己,卻難得的閒適隨意,不急不躁,不慌不忙,竟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後心逼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來。
更甚者,那種隨時增加的危險感覺,似乎更要在木軒自己的面前凝滯成一道銳利。
苦炭兒見木軒並不和自己說話,似乎笑得更愉快了。
苦炭兒只有苦哈哈的嘆的,如果他笑起來,不是說他就是那甘笑兒扮的,而是,或許正有什麼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正在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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