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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圖寶曆欣寧謐,晏俗淳風樂太平。
春獵之後本應該是去東麓山行宮設宴歡聚賞賜春獵有功的將士,而後再小住幾日才算完禮,可今年皇帝楊緒景卻執意回京再做賞賜,決心難改,人皆無奈,只得依了聖意。
自那夜太子楊紹方被中書令沈洪才點出皇帝心思以來,他幾乎是夙夜難寐,左思右想,心中裝著的始終繞不過一個“爭”字。
中書令口無擇言,是非得失全擺在了眼前,任楊紹方去選,不過此情之下更是令他難以抉擇。
見楊紹方躊躇不定,中書令沈洪才知道趙王是絕對不會等。如今情形微妙,各處見風使舵的官吏都在看著皇家事情,隱隱有風雨欲來之勢,若是再猶豫不決,顧及其它,保不齊楊紹方就是第二個宋襄公,到那時非但“中興大祁”成了一句空話,甚至就在史官筆下也成了千秋笑柄。
也不知是皇帝急於結束這場春獵,還是皇帝有其他事情而急於迴鑾,楊緒景多次敦促禁軍大統領齊秦海,令人不得駐步,馬不得停蹄,晝夜神速疾行,次日已然進了太昌耀德門。
楊紹方前腳踏進東府,後面便跟來了旨意,是皇帝於明日午正在嘉德殿設宴,召他前去。
楊紹方心中不寧,腦海昏昏的接過旨意,而後又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在小丫鬟解亭瞳的侍候下回了臥房休息。
也許是兩夜輾轉反側,也許是因疾行帶來的勞累,也許因是“爭”字如泰嶽般壓在心頭之故,他竟然就此沉沉睡去,被厚衣暖,反倒得以安寢。
一夜無事,直到次日巳時楊紹方才悠悠轉醒。盥沃完畢,又用過些膳食,他的精神已然安適如常,風塵盡去。
府中上下早已安排好了一應事務,解亭瞳將禮服奉上,她細心的為楊紹方冠以白珠九旈冕,著上紫金袍,束好金玉排九方帶,又為他穿起雲頭翠玉錦履,這才心滿意足地仔細端詳了一番。
她似乎是對楊紹方的裝束很得意,於是露出香笑,“自春至朝賀後,有許久不見殿下如此裝束,今日一見,這衣服還竟合身。”
楊紹方撇撇嘴,“你怕是在變著法的說本宮福態。”
“福態些多好,顯得雍容氣度,比那些嶙峋的人好看多了!”解亭瞳又仔細地為楊紹方抻展肩上褶皺,“步輦就在門外,時辰不早了。”
話說一半,這是小丫鬟的小聰明。
楊紹方看了看階下樹影,卻又返身在房中來回踱步,大事未定,他心情很是焦躁,解亭瞳知他心中不寧,也不催發,只是垂手靜立一旁。
不多時,有當值的驍武衛將士前來稟報,“中書令沈洪才大人在門外等候,稱與您一同進宮。”
楊紹方搖頭嘆息,還是甩甩袍袖而去。
才出東府,身著紫袍的沈洪才便迎了上來,君臣二人沒有過多寒暄,楊紹方吩咐驍武衛帶來軺車,自己則乘步輦與中書令同往嘉德殿去了。
這一路走來,紫衣紅袍,兩兩三三,閒談趕路,也是一派和睦場面,見楊紹方經過便紛紛施禮,卻又驚訝於中書令端坐在軺車之中。
待到宮門,沈洪才竟吩咐止住車駕,走下馬凳,楊紹方不解其意,拱手問道:“沈老大人為何步行?”
沈洪才還禮答道:“時辰尚早,即便到了嘉德殿也要候著,不如走一走,看一看這魏巍宮城,殿下可要一起?”
楊紹方拍了拍引枕,步輦著地,先吩咐左右回東府,再笑道:“若是沒遇見沈大人,本宮自然步輦進宮,可既然遇著了,哪裡有先行一步的道理?”
“如此,就走吧!”於是兩人前後走進內城。
許是楊紹方往日進宮面聖的時候,多半是如履薄冰,心思沉重之緣故;許是生於斯長於斯,司空見慣之緣故,居然都不曾仔細留意,今日在沈洪才的提議下,這宮城竟顯得額外瑰麗。
才進南華門,早見御道兩邊擺數十名御林軍,持銑擁旄;宮牆四下列十數個金吾衛,持刀仗劍。遠處嘉德殿宮脊伏尊尊吞金隱獸,硃紅彩柱又纏金鱗耀日赤須龍,御階橫欄多雕彩羽凌空丹頂鳳,在天光白日下燁燁生輝,淋漓盡致,皇家氣派。
目光流轉,右側複道迴廊玲瓏剔透,絳紗衣,芙蓉冠,玉簪珠履,宮女捧錦,有位份的嬪妃都向嘉德殿而來。
就連楊紹方也不由嘆道:“金闕銀鑾並紫府,不墮人間點汙泥。”
沈洪才笑道:“殿下沒有白白走這一遭吧?”
“是阿!真是怪事!本宮以前竟然不曾留意過這皇宮之內居然有這般巍峨氣象!”楊紹方讚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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