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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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爾伽美什的紅眸裡透露出某種近似興奮的神采，他的嘴唇咧開，露出了一個惡劣到極點的笑容，在他毫不掩飾的眼神下，是對自己看中的所有物充斥著的佔有慾。

織田空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束縛住，他隨即被鎖鏈拖拽著拉向吉爾伽美什，半跪在對方的身前。

吉爾伽美什俯身站在他的面前，饒有興致地抬起他的下巴。

少年的身形淡薄，他的銀髮沾染著血跡，顯示出幾分易碎的脆弱，他看起來漂亮得不可方物，那近乎非人的美貌在此刻格外惹眼，月色將他姣好的面容浸透，他的嘴唇被手指刻意地塗抹上鮮血，將他的臉色襯得更加蒼白。

織田空抬起眼眸，他看到吉爾伽美什打量自己的目光裡帶著惡質玩味的笑意，嘆了口氣，說道：“我同意了會怎麼樣啊？”

金髮的王者想了想，他哈哈笑起來，說道：“你將共享本王的榮耀，為此感到雀躍吧！”

隨即，織田空感受到自己的手腕一輕，那根銀色的鎖鏈被吉爾伽美什收了回去。

織田空捂著自己的肩膀，單手撐在地上，他輕聲說道：“出來。”

吉爾伽美什似乎是一時間沒有意識到他在說什麼，古老的王者扳住他的下巴，問道：“什麼？”

就在那一瞬間，他們腳下的土地開始蠕動起來，石板被破地而出的巨大樹狀怪物擊破，織田空隨即向後一退，使得這隻正在揮舞著蛇形手臂的黑山羊幼崽出現在了吉爾伽美什的面前。

吉爾伽美什皺起眉頭，他的審美顯然讓他對面前這隻醜惡的黑山羊幼崽感到不悅，他隨即揮手，使得背後召喚出來的王之財寶密密麻麻地湧出武器，一口氣擊中了這隻黑山羊幼崽。

吉爾迦美什笑起來，他眯起猩紅的眼眸，說道：“居然敢讓本王和這種低劣愚蠢的生物站在同一個地面上，你很有本事。”

織田空捂住自己的肩膀，他隨即投擲了一個潛行，根本沒有時間顧慮什麼，朝著道路口的方向跑去。

利刃刺穿土地的聲音不斷地從地面傳來，意識到自己被欺騙了的吉爾伽美什似乎是發怒了，織田空用餘光看到了那盡數朝著自己襲來的武器和銀色的鎖鏈。

那些武器在離他的逃跑路線只有幾厘米的地方落下，並不對他本身造成傷害，但是卻足以阻礙他的路線。

眼看著那根銀色的鎖鏈即將再次纏繞上自己的身體，織田空咬牙向旁側一避，小腿被扎進利刃的感覺使得他不由得踉蹌一下。

“哦？”王者站在路燈上，他囂張地笑起來，說道，“你跑什麼，是在執著於那虛無的聖盃嗎？”

現在連英靈都沒有召喚出來的自己，織田空想，怎麼會執著那種東西。

不過被抓到應該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吧。

但是他確實已經沒有了可以逃跑的地方了。

那原本更像是逗弄的抓捕動作變得兇狠起來。

吉爾迦美什張狂地笑著，說道：“很好。”

“我很期待你成為本王的妻子後，那隻為我著迷，只為我沉醉，放棄別的想法的樣子。”

織田空感受到從身後襲來的風聲，他隨即就地一滾，卻被急速駛來的鎖鏈徑直捆綁住了腿腳，倒在地上。織田空咬住自己的牙齒，他兩隻手腕隨即也被抬起來，被繩索捆住。

吉爾迦美什嗤笑一聲，說道：“跑什麼？”他隨手就收起那把劍刃，織田空小腿處的鮮血汩汩流出，他吃痛地悶哼一聲，趴倒在地上，無力地喘息著。

他的衣衫凌亂，白色的襯衫幾乎被鮮血浸透，碎石磨破了他的手肘，因為疼痛而哆嗦著的小腿鮮血淋漓，卻有著一副凌虐的美感。

“不管成不成為你的妻子——”

“拜託！”織田空舉起手，說道，“在不治療，我就要失血過多致死了。”

吉爾迦美什似乎是被他驚人的發言扼住了，高傲的王者不悅地皺起了眉頭，隨後他從寶庫裡隨手拿出一瓶藥，扔給織田空。

手上的束縛暫時被解除了，織田空揭開藥水，灌下去，隨即他身上的傷口便癒合了，但是那種痛苦的感覺卻仍然停留了幾秒後才散去。

腳步聲從身後傳來，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一聲巨大的響動從他的身後傳來。

——轟隆。

像是什麼重物直直地砸到了地上。

織田空感受到自己身上捆綁著的鎖鏈消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