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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所長瞥眼部下的襠處,斥責道:“除了這玩意,你還知道什麼?”
“所長叫我來?”
“交給你一個重要任務。”白所長說派他去守東大門,“別人我信不著,非你莫屬。”
水襠原來就是所長指派看東大門的頭頭,自從那個門關閉,他回到所裡,一段時間內做一件事,滿村給所長淘登羊卵子,公羊見到他嚇得躲起來,都不敢叫。
“門都封啦,釘死了看個啥勁兒?”
“懂個六!”白所長斥打他一句,“聽好嘍,你看好東門,進來一個兔子大的人,把你卵子擠化嘍!”
“所長放心,別說兔子大的人,就是隻兔子,也別想從東門進架火燒。”水襠誇下海口。
白所長還是不放心,叫上水襠說:“走,到東門看看去。”
水襠嘴嘟囔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羊卵子!白所長聽見後面三個字,瞪瞪眼睛沒說什麼,朝部落村東門走去。
我們的故事兩天後在這裡發生,此刻毫無跡象。平常開兩個大門時,村中人,主要是前架火燒屯、東架火燒屯人離東門近,故從此門進出,入秋後,準確說松木憲兵來後,從安全的角度出發,關閉了東門,最快等到明年春天種地時開放。
東大門是木製的,清一色的落葉松木料,漆了米黃色,遠遠望去如一片遭秋霜的葡萄葉。
“封死啦,”水襠手拍釘門木條,說,“釘幫鐵牢的(特別牢固),外面弄不開。”
“槍和手榴彈呢?也炸不開?”白所長搶白道。
“誰沒事往大門上扔手榴彈玩呀!”水襠大概是總給所長烀羊卵子,腦筋燻壞啦,“一驚一詐的,這麼長時間,沒見誰來攻打村子。”
“閉嘴,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白所長攮斥他一句,走到上了鎖頭的警衛室前,說,“從今天起,你黑夜白天都呆在這兒,沒我命令你一步不準離開。”
“是!”
“長把咧些聲,你痛快點兒!”
“是,所長!”水襠提下快掉到膝蓋的褲子,使出吃奶勁頭喊道。
白所長撇下水襠,朝村裡走去,沒走幾步,水襠呼哧帶喘地攆上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所長,還有個事兒,臧老五家殺羊,跟他說好了我去取羊卵子。”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十七章 箭在弦上(2)
“唔,你是想著法兒地離開。”白所長說。
“他家的公羊卵子忒大。”水襠用手比劃著,很誇張,逗笑了白所長,他說:“那是羊卵子啊,倭瓜!”
“真的所長,從來沒見過那麼大個的羊卵子。”水襠說,“醬時放些尖椒,味道肯定不賴。”
說得白所長有些饞,嘴裡溼漉漉的,他說:“去吧,晚上別漏崗。”
水襠樂顛地走了,白所長後面喊:“臧老五可驢,你別看他媳婦眼睛直,別把你跟羊肉一鍋煮嘍!”
“沒事兒,太君的東西我不敢碰。”水襠說。
白所長掂量掂量肩膀,驀然覺得重,佐佐木九右衛門帶走松木和吳相林,將自己留在家看村,是信任還是有意考驗?道理說不會有什麼事,隱患最大的臧佰傳,他不整事架火燒沒人整起事,死死地看住他,連放個屁都聽見響,愁他小動作。關死大門,圈在籠子他能怎麼樣?白天臧佰傳半步沒離開村公所,陪著縣府幾個人為開現場會做準備。
柳秘書像根藤子纏著村長,用什麼東西都請示村長,大概是職業病,在縣裡事事都向縣長請示。白所長心裡愜意,省事啦,白天不用盯著他。晚上怎麼辦?佐佐木九右衛門叮囑別讓他離開視線,村長晚上回家自然就離開了視線。
“得拴住他。”白所長善於動心眼子,眨巴下眼睛來了道道:打麻將。實現這個計劃首先叼住柳秘書,他留村長晚上打麻將臧佰傳不好意思拒絕。
“臧村長,晚上活動活動。”柳秘書說。
“真抱歉,架火燒窮鄉僻壤比不上縣城,有吃有玩的。”臧佰傳說,“柳秘書憋屈啦吧。”
“大長的夜沒事,我們玩麻將。”柳秘書說。
“哎呀!我一大家人……”臧佰傳故意說家務事多抽不開身,“你看看,我忙裡忙外。”
“村長,要不的摸幾把。”丁助理幫腔道。白所長早攛攏(攛掇)好了,丁助理是被攛攏之一,他積極地說,“柳秘書挺寂寞的,開開心。”
柳秘書看著村長,目光挽留。
“玩兩鍋(四圈)吧。”臧佰傳順著坡往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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