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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肌膚也有一圈凹凸不平,而此時的化妝品,不論是定型性還是其它,都無法與現代相比。

就是擱到現代,這樣的嚴重的疤痕,也並非化妝品可以遮去的。

徐盈玉不知是累還是急,鼻尖兒沁出汗珠兒,眉毛緊鎖。林永裳赤著上身看鏡子裡的效果,安慰道,“算了,別忙了,這不是用香粉可以遮去的。再者,太醫正也不是老眼昏花,用這樣的手段,若是被人揭穿,就百口莫辯了,我已有萬全之策。”

徐盈玉嘆道,“我幫你洗掉吧。”

“不,不麻煩妹妹了。”林永裳撿起件袍子披上,歉意一笑,“一會兒我泡個澡就好了,你為我盡的心力,我知道。”最後一句,頗多溫柔感嘆。

徐盈玉用帕子抹去鼻尖兒的汗珠兒,“那我先回去了。”

林永裳要送,徐盈玉道,“你把這些東西收拾收拾,別叫人瞧出形跡來,不必送了,我認得路。”

蔣文安與孫太醫奉聖命出行,路上不敢耽擱,雖然顧著孫太醫年邁,不過,腳程也不慢,自朝中出來,十日後,到了淮揚總督府。

蔣文安宣讀過聖旨,林永裳先請人稍適休息,晚上設宴招待。

徐盈玉在總督府住著,同樣是奉命到淮揚辦差,自然也見到了蔣文安與孫太醫,笑道,“張太醫時常念起孫大人,這些日子,張太醫是在善仁堂紮了根了,反正我也不大懂那些醫藥上事。孫太醫來的是時候,淮揚的善仁堂剛開起來,您見多識廣,幫我們瞧瞧,若有不妥當的地方,給我們提個醒兒,下官先謝您了。”敬了孫太醫一杯酒。

孫太醫笑飲一盞,“徐大人做事,太后都讚的,哪裡能有錯呢。”

“您這麼說,是不想教我了。”

“既這樣,老夫就要多事了。”孫太醫也想去瞧瞧,回去跟太后娘娘唸叨一二,也得落個好兒呢。

徐盈玉不著痕跡的繼續與孫太醫說善仁堂的事。

林永裳與蔣文安是同年,不過蔣文安出身山西蔣氏,與淮揚巡撫梁東初出身的梁氏,同為山西世族,早八百年前兩家就有交情。若是此次林永裳下臺,那麼上臺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淮揚巡撫梁東初。故而,梁文安的來意是什麼,一時半會兒,林永裳真不能確定。

不過林永裳態度坦誠,並無推脫隱瞞,將驗看的時間定在了第二日上午。

蔣文安心裡也沒底,對林永裳非常客氣。

於林永裳一事上,孫太醫事事以蔣文安為主,反正是打定了主意,絕不去做那出頭兒的椽子,當然,若是蔣文安想扯謊,那也是不成的。

聖命所在。

一品總督也要脫了衣裳叫人驗身。

不過,聖上沒召他回朝,林永裳的心裡還是多了幾分底氣。

林永裳去了外衫,露出赤膊。

左肩之上,果然一處猙獰烙印,不過,印的卻不是刑部所常烙的“奴”字,而是一個“豬”字。就是這個豬字,也不是非常清晰,只能勉強看出。

蔣文安與孫太醫都呆了,不知該如何反應!

這,這是啥意思!

不,不會是,刑部改了規矩吧!

蔣文安艱難的開口,“林,林兄啊,您這背上,這是啥意思喲。”難道現下人們流行往身上紋個豬字,那樣愚笨的畜牲,可有什麼福氣不成?

林永裳臉上帶出些為難之色,在小廝的服侍下,重又披上錦袍,笑請蔣文安與孫太醫坐下,“不瞞二位,若非青怡執意要誣衊於我,我真是不想此事予人知道。”

“唉。”嘆一口氣,林永裳方道出前情,“我少時很是調皮,不服父母管束。文安也知我寒門出身,家中自然不似大戶人家,無數丫環婆子的伺候著,大門都不能隨意出去。寒門之家的孩子都是在大街上瘋玩兒慣了的。結果有一回我闖了禍,捱了父親的打,一賭氣就跑了出去。結果少年不識天高地厚,被拍花子的人給拐了。”

“將這些孩子們拐了,關在一處兒,教養幾日,便弄到遠方去賣了。這也是閩地行內一種說法兒,叫販豬玀,所以是烙個豬字。”訴及往事,林永裳追憶感嘆道,“後來,也虧得我運氣好,逃了出去。我父母自我失蹤,各地尋我,天可憐見,一家人又得以團聚。只是這個烙印,再也去不掉了。後來,父親每見到這烙印便有一場氣生,幾次恨不能把那塊兒肉剜下來,不過這烙印太深,也弄不掉,只得如此了。”

“原,原來如此。”蔣文安嗑巴一下,眉宇舒展開來,笑道,“事情如此,我也能放心了。林兄啊,虧得你不在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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