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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己的敵人猛攻,陣地接連丟失。師長劉波在電話裡帶著哭腔向薛嶽請求支援:“司令,快派援軍來吧,晚了就全軍覆沒了。我這些兵都是廣東的子弟兵,您多少給我留一些,也讓我有臉回去見廣東的父老。”
薛嶽是廣東人,10歲進黃埔陸軍小學讀書,24歲當孫中山警衛團一營營長,曾端著機槍在槍林彈雨中掩護孫夫人宋慶齡衝出叛軍重圍,在血雨腥風中,他因英勇善戰贏得了“老虎仔”的稱號。既然是廣東人,他對粵軍的情況當然瞭如指掌,知道這個師無法與德成旅團抗衡,立刻調新25師前往救急。
張一鳴留下了徐劍聲的514團防守縣城,並調回保安團連同守備隊協助,自己帶著大部隊迅速趕往泰興。到廬山要經過七十多公里的急行軍,部隊沿途受到日本飛機兩次空襲,死傷了一些官兵,損壞了幾輛輜重馬車。有幾個軍官請示張一鳴,建議改走小路,免得因暴露而挨炸彈。張一鳴毫不猶豫地否決了:“不行,小路要穿過一片原始密林,非常難走,看起來是抄近路,實際上更耽誤時間。我們現在是在搶時間,守泰興的廣東師已經快撐不住了,我們得搶在失守之前接防,晚了的話,那幾個高地一旦被敵人佔領,我們再去奪回來難度可就大了。”
離泰興還有10公里的時候,他們發現前面開過來一支部隊,走在隊伍前頭計程車兵舉著一面青天白日滿地紅的國旗,國旗的邊角破得像碎布條,中間滿是彈孔,已經被煙火燻得發黑,像一塊髒兮兮的破布。緊跟其後的官兵們衣著破爛,多數穿著草鞋,揹著草蓆、斗笠,身上臉上全是泥土、煙塵、血跡,髒得像叫花子似的。走在前面的是沒有受傷的或傷勢較輕的,身上揹著各種物品,有的還扶著傷員,後面的則是擔架兵和運輸隊,抬著一長串重傷員和遺體費力地走著。他們沉默地前進,臉上滿是疲憊和悲哀。
張一鳴看了,心裡“咯噔”跳了一下,該不是廣東兵退下來了吧?他拍馬上前,攔住一個士兵問道:“你們是哪個部隊的?”
那個士兵頭上纏著紗布,血從裡面滲透出來,把紗布染紅了。他停住腳步,仰起臉,看見張一鳴胸前的那一道紅邊,習慣性地舉手行了個禮,回答道:“150師的。”
150師是川軍,張一鳴放心了:“你們是從哪裡撤下來的?”
“淩水橋。我們在那裡守了三天,龜兒子的炮太兇了,你看嘛,我們團就剩這點人了。”
“你們師長呢?”
“不曉得。我們團是最後撤下來的。”
“那你們團長呢?”
那個士兵黝黑的臉上滿是悲哀,回過身,指著後面的一副擔架:“那裡。”
張一鳴一看,擔架上的人直僵僵地躺著,被炸斷的右臂就放在他右側,他的頭部用軍衣裹著,衣服已被血浸透了。那個士兵又開了口,聲音有點哽咽:“團長被鬼子的飛機炸死了,死日本鬼子!狗東西!”
旁邊的一個說道:“罵街有啥子用?哪個喊我們的武器比人家差,沒得飛機、大炮嘛。我們要有這些武器,才只守三天啊?”
另外一個覺得該給自己長長志氣,介面說:“守?有這些東西,那就是我們打過去,讓東洋人來守了。”
“打了敗仗就是打了敗仗,說這些沒得用。”第一個士兵說道,“中央軍的弟兄們,現在就看你們的了。”
新25師一些士兵回答說:“川軍弟兄們,等著吧,我們會狠狠揍小日本,給你們出這口氣!”
傍晚,新25師趕到了泰興。張一鳴在167師衛兵的帶領下,來到師部掩蔽所的時候,劉波正坐在電話機旁邊,一邊猛抽香菸,一邊在寫遺書,地上扔著一圈的菸頭。他聽到衛兵大喊“援軍來了”時,不覺大喜,真有一種死刑犯遇赦的感覺。他抬頭看到張一鳴進來,臉上焦灼的表情頓時一掃而空,跳起來把手裡的煙一扔,伸出手向張一鳴迎上去,說道:“遠卓兄,可把你盼來了,你要再不來,我可就真的要殺身成仁了。”
第六篇 武漢會戰(19)
張一鳴一面和他握手,一面問道:“你這裡情況怎麼樣?”
“除了幾處高地還在我手裡,其他的陣地全給鬼子佔了。我一個6000人的部隊,現在已剩下不到2000了。”
聽見高地沒丟,張一鳴放下了心。為了爭取主動,他叫劉波暫時不交接陣地,高地仍由167師防守,新25師趁敵不備,由側翼同時向被日軍佔領的山頭髮起進攻。劉波同意了他的方案。
半夜時分,張一鳴下令,各團向著自己的目標悄悄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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