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神經衰弱鬼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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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聲響起，十分刺耳。

“不要，不要……”魯人佳聲音越來越詭異，那喊著“不要”時的表情動作，就跟文藝片裡的女優喊著“呀脈呔”時的演技如出一轍，聽到警笛聲之後，她終於正常了，尖叫連連：“救命，救命呀！”

雲牧見機得早，立刻開溜。

回到大殿，雲牧心情很滋潤。

他發現這種做田伯光的感覺，還真有點爽快。

那些情深深雨濛濛的事情固然有純美感人的效果，而這種簡單粗暴的故事，也有種直抒胸臆的快感，能夠將壓抑在體內的某些東西釋放出來。

相傳每個人身體裡都住著一個惡魔，雲牧正在放縱這個惡魔。

惡魔解開了封印，為所欲為，雲牧總體感覺還比較爽。

爽過之後，他進行了深刻的反思。

這是他和一般少年不同的地方。

夢魘世界本來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根本就不用講理，當真遇到了那種恐怖怪獸，估計講理也沒用……神仙姐姐似乎很願意看到他在夢魘世界裡為所欲為，雲牧若有所思，隱隱猜到了一些東西。

⊙v⊙＊⊙v⊙

雲牧檢視著任務進度。

【新仇舊恨】第一環完成了一半，沒有獎勵，看樣子還得去懲罰錢夢茹。

錢夢茹今天的夢中場景，雲牧非常熟悉。

有那麼一瞬間，雲牧差點以為自己醒了，回到了現實世界。

特護病房裡的一幕，和下午班幹部探望時一模一樣。

柳芽正在喂雲牧吃巧克力，一眾班幹部目瞪口呆，錢夢茹表情複雜。

重溫著這一幕，雲牧開始想念柳芽了。

出神了半天，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兩個我？

錢夢茹的夢境裡有一個雲牧，入侵這個夢境的還有一個雲牧。

雲牧看了看病床上那個人，又看了看自己，終於鬆了一口氣。現在的他是一團虛影，如同電影裡的幽靈一樣，模糊不清，別人都看不到他。

抱著試一試的想法，雲牧走近了病床上的自己，兩人猛然重合在一起。這一幕看起來就像傳說中的靈魂附體，周圍的人毫無反應。

咀嚼著嘴裡的巧克力，雲牧很陶醉。

嗯……是幸福的味道。

他冒出了一種衝動，真想牽著柳芽的小手。

手伸到一半，雲牧忍住了。

即使在夢裡，他也不願意佔柳芽的便宜。

突然之間，夢境和下午的現實出現了差異。

柳芽離開了，其餘班幹部也離開了，病房裡只剩下雲牧和錢夢茹。

這樣的二人世界，雲牧毫無興致。

他正望著柳芽離去的背影，久久無語。

即使柳芽早已離開，他仍然望著門口不轉眼。

“捨不得她，幹嘛不追上去呀？”

錢夢茹冷笑一聲，語調有點陰陽怪氣。

對於爆過粗口的錢夢茹，雲牧完全不用客氣，也爆粗口：“老子的事要你管？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我看著你心煩。”

此刻的雲牧還沉浸在柳芽帶給他的美好回憶中，都沒心情禍害錢夢茹了。

可是錢夢茹不樂意了，夢中的她非常直白，一點都不隱晦：“混蛋，就你這樣的醜八怪，我看著你都沒心煩呢，你還看我心煩了？”

雲牧下意識地說了一句：“你又欠收拾了是吧？”

錢夢茹膽子很壯：“你能把我怎麼樣，還敢像昨天那樣非禮我？”

雲牧聞言一愣，這姑娘居然記得昨晚的夢境？

他試探道：“我什麼時候非禮你了，昨天我在跟高富帥打架。”

“也對呀……”錢夢茹低著頭，表情困惑，腦子裡閃爍著兩個畫面，一個是操場上雲牧和眾人鬥毆，另一個是她和雲牧單獨滾在草地上。越想越複雜，錢夢茹意識很混亂，呢喃道：“不對，我明明記得你昨天在足球場上對我做那種事情……”

雲牧有點明白了，早有學者分析過，很多人做夢都會做成連續劇，儘管現實裡回想不起來，夢中卻能把以往的夢境都串聯起來。

瞧這尿性，錢夢茹對昨晚的夢境印象深刻，今天已經串聯起來了。只不過雲牧這個十足清醒的人有意識的引導，致使錢夢茹思維混亂，搞不清楚情況了。

人類在夢裡一般都不會進行太深刻的思考，實在想不通或者潛意識裡想逃避的時候就可能場景轉換，比如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