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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藤蔓植物,植物的葉片又被鐵工廠經年累月飄來的煤灰覆蓋。
尖頂下方是個佔據兩層樓空間的巨大時鐘,指標已不會轉動。凝固時間的鐘塔沒有其他門窗,唯一在鐘面角落有面維修用的開口,當時整修鐘塔的人是否跟這裡的時間一樣囚困孤塔之中,逐漸被遺忘……拂曉的微光在它身下拉出淺淺的影子,鐘塔彷彿一座古老的黑色墓碑,沉靜的佇立在坡頂。
龐然的白影盤據鐘塔,隱約呈現龍形輪廓,飛龍曲起長頸,尊貴的龍首沒入鐘面,看不見他的樣貌。他張開雙翼,四足環抱塔身,長尾與地表融為一體,像是這座高塔的守護獸、更像糾纏此處執念不散的幽魂。
晨光穿透白龍沒有實體的身軀,白龍的表皮冒出無數鐵鏈,一圈圈的套住優雅的長頸,纏繞強健有力的四足,刺穿他的皮翼,將它與鐘塔綁在一塊。無形的鐵鏈以白龍為中心往四面八方放射,隱沒入地表、消失在遠方的山頭……人類的眼睛看不見龍影,摩菲擁有金龍的心臟所以看得清晰,龍影與鐵鏈帶來的壓迫感沉重得令人難以喘息,茲發丘共和國的「龍族禁區」詛咒果然由此而來。
鐘塔束縛飛龍,龍成為禁錮這片大地的枷鎖。
「我的……我的水晶。」
不死龍淚流滿面,他仰望高塔,聲音悲痛欲絕。回應似的,環繞茲發丘的山巒迴盪白龍淒厲的哀鳴,遠處的居民聽見了,以為荒地又鬧起鬼怪。
音律愛上孤獨守護這座鐘塔的人類,但生性自由的年輕白龍想到更多的地方歷險,他留下絕對會回來的承諾,展開雙翼消失在天邊。
白龍四處遊歷,與同伴嬉戲,頑皮的戲耍人類,將龍島鬧得天翻地覆,仰著長頸暢快歡笑,不時懷念塔內的身影,並享受這份懷念,以為自己拍動翅膀便能輕易回頭。
有天當他從漫長的睡眠中驚醒,斂起飄泊的雙翼自天空歸來,等待的身影早已化為枯骨,留下滿室悵然……據說,塔中有人日日眺望,期待那抹白影越過山頭,人影時時嘆息,在失落與遺憾中寂寞的死去。
不是不願等待、並非不會歸來,無奈人類的一生一世只在龍族轉瞬的剎那。他們之間橫隔永難跨越的鴻溝,名為時間。
一旦錯失,便無法追回。
「人類……我們的性命短暫如煙花,就在那一瞬間,你不該眨眼。」海盜喃喃低語,白龍的過往與自己的經歷重迭,不禁想那人等待了多少個年頭,在鏡中與自己老去的容顏對望時,是怎樣的心情?他彷彿看見一道身影由塔內透過玻璃鐘面遠眺,猶如從前的自己,仰頭,而後嘆息,週而復始、年過一年。
愛得太過濃重,不敢停下腳步,恐懼身後的無盡寂寥將他掩沒。於是在每次失落的苦笑後,絕望的說服自己,放棄吧,那頭龍已將你遺忘,卻又不住的往別人的笑靨裡尋覓記憶中的容顏。
「摩菲……」
奧格試探地碰觸他的手指,他扭頭一笑,攬住對方的胳膊,率性的擺了擺手。
「也罷也罷,都過去了。現在呢?『音律』,你打算站在這裡等待太陽出來,把你曬得不死不活?」摩菲指著漸漸從山頭爬出的日輪,「時間可是不等人的。」強大如龍族,也無法違背的時間。
音律抹了一抹臉,哀嘆:「我釋放全部的力量,燃燒生命想隨他而去,醒來後卻發現自己身處黑暗深淵……」渴望追求死亡的龍,被詛咒得到永恆的生命。
「骨頭說,我們有過契約,您必須實現我的心願?」音律看向奧格,此時他的雙眼不是莫林的紅也不是不死龍的幽綠,深墨綠色的清澈雙眸,如兩顆無雜質的黑曜石,流轉玻璃般的光澤。
奧格以一聲冷哼作為回答。
「我承諾推倒高塔還他自由,沒想到死前的執念反而將他的靈魂永遠囚禁在鐘塔裡。殿下,」音律屈膝跪伏於奧格身前,「請求您破除此地的詛咒,釋放塔內受困的靈魂。」奧格低頭看著音律,也覺得這頭白龍與自己有許多相似,幸運的是他還來得及回頭,無法想象若摩菲化做枯骨,自己會如何……「白龍,你的要求,我辦不到。」奧格平平淡淡的說。
「什麼?!」音律訝異的抬首。
「奧格?」不只白龍,連摩菲也想發難了。 奧格不耐煩的複述:「我說我辦不到!」不死龍立刻躍起,換成領頭龍骨頭出面,老金龍氣憤的踱足,嘶聲咆哮:「金龍的力量凌駕眾龍族之上,不過小小的白龍執念,應該抬手就能破除才是!……殿下難道要違背契約?!」奧格面不改色,傲然的比了比自己胸膛。「沒錯,『完整』的金龍。」骨頭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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