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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日臉對臉坐著,相對無言,那日子與枯瘦的乾屍沒什麼兩樣。還是得過且過吧。真想續的話,除非續個沈秋草那樣的。阮大可的病老婆子沒死的時候,他嘗試著追了追沈秋草,但明顯地不可能。沈秋草那樣子像一尊望夫石似的,專心一意地死等阮大可。阮大可的病老婆子一死,李雪庸知道自己徹底沒戲了。但他心中的沈秋草一直鮮活地伴隨著他,須臾不曾離開,即使每次與郝玉蘭纏綿時,他心裡閃動著的多半都是沈秋草那文弱秀美的身影。沈秋草,或許永遠是他的夢中人吧。

上面顯然沒有對教育界的混亂局面坐視不管,有關整頓教育的風聲不時地傳下來。精簡人員是一個說法,提高待遇是一個說法,加強領導班子建設又是一個說法。李雪庸也算在官場打磨多年,對官場語言的解讀不可謂不精深。他起初乍聽到“加強領導班子建設”這一說法,心中就為之一凜。所謂“加強”者,乃整頓也,直截地說,是要對領導層做一些更迭,換句話說,他李雪庸頭上這頂烏紗帽還指不定戴住戴不住。按理說以他的資歷是沒問題的,但改革屬非常時期,什麼沒問題的事都可能出問題,何況自己治下還出了一個全市的“反面教員”,更何況,自己與郝玉蘭的事早已被校內覬覦他校長寶座的野心家捅到了市教委,還不要說,自己這麼多年恃才傲物,在教委某些領導眼裡,早被劃到“多餘人”的行列了。要想拿下他,原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這一次卻不省了人家許多心思?李雪庸的危機感和悲觀情緒是前所未有的,他的心裡很是酸澀,他倒未必多麼貪戀校長這個職位,對這塊雞肋他是早就覺著無味了,問題在於,這麼樣的灰溜溜下去,無法向小城人交代,也無法向自己三十多年的從教生涯交代。真的走到那一步,該說什麼呢?

有兩次,他試圖寫幾幅大字,想平和一下浮躁的心氣。但不行,寫出來的大字極為難看,不僅意韻全無,連起碼的筆畫與佈局也漏洞百出。撕了重寫,依然如故。他想,大約自己是該收拾鋪蓋走人了。

這天,他接到通知去市教委開會,說是階段工作總結。據他的解讀,這“總結”二字一定是藏有殺機的,不然,半學期還不到頭,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總結”什麼呢?果然,會議伊始,泛泛地概述一下全市教育界混亂狀態之後,便進入重點批評,領導那聲色也格外嚴厲起來,而且李雪庸聽得出,首當其衝的竟真的是他。領導當然是很有水平的了,並沒指名道姓,可略知內情的與會者誰聽不出來呢?不指名道姓更可以不留情面。那主管普教的副主任是個五十多歲胖胖的女人,嘴很黑,是出了名的,她像在玩弄一個已被縛住蹄爪的獵物,慢悠悠地說:“據舉報,有那麼個校長,不知珍惜晚節,革命一輩子,老了老了玩兒上邪的了,聽說搞的那個女人精神還不大健全。這很惡劣,也很嚴重嘛。你是為人師表的,又身為領導,受黨培養多年,怎麼能隨便搞女人呢?犯了癮就和自己老婆搞嘛,沒有老婆你可以續嘛。”李雪庸心裡鄙夷不屑:“什麼領導水平?整個一個家庭婦女。”又聽副主任說:“你連自己那玩意兒也管不了,還管得了一個學校?趁早回家抱孩子得了。”說得興起,還向全市與會的中小學校長們唸了一套流行的歌謠:“喝酒七兩八兩不醉,跳舞三步四步都會,打麻將再晚都不累,收禮多少都不退,泡娘們兒什麼女人都敢睡。”在李雪庸看來,那歌謠說的是當今一些官員們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行徑,根本和自己不沾邊,“哼!純粹是譁眾取寵嘛,我他媽也有幸過那樣的生活?扯雞芭淡。”

散會後,李雪庸恨恨地往外走,汪家堡那個禿頭校長湊過來說:“老李呀,你甭聽她那一套,這年頭誰說誰呀?你那點破事,嘁!我都沒看上眼,人家那些手握大權的實力派才真刀真槍地幹呢。你是不知道哇,有些事聽著都他媽新鮮。”李雪庸走得慢下來,那校長就晃著禿頭,有聲有色地講起官場的各種見聞來。李雪庸聽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世相,不禁一陣恍惚,覺著大腦中多年來那種井然有序的思維被什麼東西給破壞了,支離破碎,再也拼接不到一起。他聽憑著禿頭校長的安排,被拉扯到一處僻靜的小飯館,要下幾樣菜,邊喝酒邊聽那老兄將當今的世風胡亂地罵著。

李雪庸始終沒怎麼與禿頭校長搭言,他只默默喝酒,默默聽著,好幾次,腦子裡竟條件反射似的想起“乾坤混沌湯”幾個字。湯是喝了很長時間了,這湯的名字卻還是第一次認真地琢磨。他又想起王絕戶對阮大可那肉團的評說,那是從天人合一的角度去解讀的,認為那是異象。李雪庸自以為是唯物主義者,不相信天人合一那套唯心論,自然也就不去把王絕戶的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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