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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心中暗罵:你又不是禮部官員,幹嘛管這些勞什子事情。隨後手一擺隨後把手一擺,“安大人請移步到主考房。”

雙方到了主考房之中之後,坐定,上茶,一系列客套的官場規矩過後,安祿山坐了上位,眼睛掃了掃桌子上的卷子:“三甲已經定下來麼?”

“當然,說來也巧,這第一名的文章,都是我們公認的好,”李光弼把竹汶麟的卷子抽出來,鋪到桌子上,讓安祿山觀看。

“嗯?竹汶麟?”安祿山目光一愣,看著卷子,漸漸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一皺眉,整個屋子中威勢並起,除了李光弼外其餘的副考官皆是滿臉通紅,他們只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將自己壓的喘不過起來。渾不知這是安祿山將體內的真氣外放而形成的壓力。

整個屋子鴉雀無聲,一根針落得都能聽得命了。

“依我看,這份卷子……”安祿山搖頭道:“字跡過於呆板猶顯得小氣了一些,有些地方簡直是胡言亂語,別說定為第一,雖然見解非凡,,但恐怕還要磨練磨練幾年,去掉鋒芒,這次科考,就定為落卷吧。”說完安祿山手一緊,祭出一團火將卷子化為了灰燼。

“什麼!”李光弼眉毛一挑,滿面血紅,怒喝了一聲一掌拍在了桌案上。

“砰!”的一聲,桌案一下子被拍的四分五裂,案上的筆墨都掉落在地上,此刻更為安靜,幾位副考官連大氣都不敢喘,皆是臉色蒼白的蜷縮在一旁。

“大人,這可是安大人啊……”一個副考官拽著李光弼的衣袖勸道。

李光弼怒道:“安大人又怎樣?聖上令我來這裡主持科舉就是為了防止徇私舞弊現象的出現。若是我此次忌憚安大人的權勢而毀了這個小子的前程,我會一輩子都抬不起頭的!”

他轉頭對安祿山怒道:“安大人,這裡我是主考,你並沒有接受聖命,雖然你的官我比大幾品,但並無權利定試卷好壞!我可不是你這種坑害良材的小人!”李光弼的咆哮響徹了整個屋子,幾位副考官的臉色更為蒼白。

安祿山冷冷的笑道:“此子對國家局勢不解且文章不通,弊病頗多,字跡又是軟弱無力,難堪大任!而你身為主考,咆哮失去體面,成何體統?我是皇上親封三鎮節度使,為國征戰,又管理朝政,你說我是小人?你把皇上的眼光視為何物?我明早上朝,定要重重參你一本!現在趕快退下,等著聽參!”

安祿山的冷冽言語頓時讓眾人渾身寒毛聳立,一股刺骨的寒意頓時充斥全場。

李光弼絲毫不示弱,寸步不讓:“我現在是皇上欽命的主考,你無權叫我退下!參不參我,那是你的事!朝廷一不撤我,就一日就是主考!我明天早朝也要參你一本!參你逾權!打壓良才!你就是小人!皇上用你,是用錯了人!”

“好!好!好!”安祿山突然起身,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但字字鏗鏘尖銳,顯然是怒極反笑。他這一站起身來,在場的副主考都嚇了一跳,以為他要發做,齊齊退了步,李光弼怒目圓睜,冷哼以對。

安祿山陰測測的一笑,拂袖而去。

“起身,繼續閱卷!”李光弼看著安祿山遠去的背影,突然轉身道。

見那幾位副考官都是一副軟弱畏懼的神情,李光弼嘲道:“你們不要怕,只管閱卷,一切後果,由我來承擔。”

“那竹汶麟的卷子?”一位副主考道。

“依舊定為狀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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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天黑,考場的兵丁過來收卷子,就標誌這場科考完結。終於釋放了竹汶麟所有的壓力,此時一考完,全身卸下了萬斤重擔,舒服了很多。

那些憋了一天的秀才,再也沒有開始進場的肅穆,而是鬧哄哄一窩蜂的擁了出去,其中有的趾高氣揚,有的垂頭喪氣,有的根本不在乎,各種千奇百怪,人間百態一一展現。

雖然是傍晚,但長安城卻異常的熱鬧,車水馬龍。這一帶,賣小吃的,說書的,測字算命的,摔跤的,賣藝的,練武表演掙錢的,擺攤買賣古董字畫的等等,琳琅滿目。

竹汶麟出了貢院的大門,轉到對面的街道上,準備到對面的小吃店鋪吃一些小菜。其實,小吃店裡的小菜對於竹汶麟來說更具有誘惑力。那種誘人的鄉土氣息令易劍之醉心不已。

貢院中午只給考生供應清粥,淡得出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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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賤易受富貴欺。

白婉玉原本是前范陽節度使白宏道的女兒,但因為安祿山奪權加之其子安慶緒貪圖她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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