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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刺激了我虛弱的身體,我想我不應該錯過這個機會,看看那個頭一晚就把我嚇得半死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於是我走進電腦房。電腦房地上,陳青和胡護正一邊一個按著一個癱坐在地上不停發抖的護士,是那個說話粗聲大氣如同男人一樣的趙護。看起來,她抖得厲害,以致於連同扶著她的陳青和胡護也一起發抖了。
她們的眼睛愣愣地看著前面,我順著她們的視線望過去,然後我就像被一根無形的釘子釘在了地上一樣。因為面前的場景,實在太過詭異。
在電腦寫字檯下面,在我以及老劉平時坐在電腦面前放腳的地方,在上回我無意間藏起來偷聽到老劉與胡護對話的地方,一個人體以古怪的姿勢盤在那裡,背部拼命往後縮,頭埋在背對我的一側,一隻手無力地伸了出來耷拉在寫字檯外面。在燈光下,慘白而帶有灰青的顏色,帶著讓人難以接受的凶煞。
而她穿著白色的護士大褂……
看上去,慘叫並不是寫字檯下的人而是這個在發抖的趙護髮出的。站著的我無法看清到底寫字檯下是誰,於是我邁開三個在地上扭作一團發抖的護士,走到寫字檯前。
是曹護!
曹護的臉充滿了讓人抗拒去看的所有因素。她所有五官抖凝固在了她臨時前那一瞬間的表情,猙獰,扭曲,彷彿看到難以形容而又難以置信的東西。這雙重難以的作用下,她的眼皮甚至都很難界定到底是張開而是合攏的。
我是警察,而且還是名刑事警察。我見到過的屍體,絕對比其他人一輩子見到的都多。但我在此刻卻感到一個巨大的恐懼將我攥在手裡,讓我無法呼吸,讓我本來很高的血壓繼續網上飆升。照常理,我應該先確認一下她的頸動脈,先解決她死沒死這個問題,但我的恐懼卻抗拒我這樣做。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青溪療養院護士不戴口罩的樣子。但看結果,還是戴上為好。她的五官我從來沒有完整的見過,但僅僅看她左右臉肌肉如此的不對稱,也該知道這樣扭曲的面容並不是她生前平時正常的面容。
她在這裡多久了?她為什麼會死成這個樣子?她看到了什麼?是什麼東西可以讓她成這個樣子?而這個最終她死亡,是什麼原因?
是和我看到的那個身影有關嗎?還是,被人害死的?
這樣的問題,超過了我能夠推測的範圍。我既無法詢問,也無法按照職業習慣進行工作,我的身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隨著一陣由遠至近的腳步聲,一群蜂擁而至的人將我架了出來,架回了我的房間。
這是一些我不認識的人。全是男人。我原本以為,這幢樓裡,只會有四個病人六個護士的,再加上樓下那組護士。但出現其他男人,這很出乎意料,深想一下卻又很合乎邏輯,這麼大一幢建築,工作人員就這麼區區六個女人,確實顯得很突兀和不自然。我應該早想到這一點的。
我整夜未睡,在門邊聽走廊上的動靜。那些人說話小聲,行使卻很迅速,在很快的時間之內就沒有了聲息,顯然是訓練有素。我想這些人應該才是這幢樓裡控制著局面的人吧。
我很幸運地偷聽到了黃院長的聲音,儘管他說話很輕,但我還是聽見了。這和我之前的判斷相當吻合。
也許根本就沒有幾號樓幾號樓的說法,黃院長也許從來未曾離開過這裡。整個青溪療養院就在這裡而已。
而我,則確確實實是被軟禁在這裡的。
住院的病人
1998-02-03 06:40 陰
31號早晨趁著眾人慌亂的時候,用一根掰下的輸液針頭挑開鎖,悄悄潛入了電腦房,在電腦房裡寫了上一篇日記。花費了整整一個早上。說起來,我發現我打字的速度提高得相當快,甚至快過了我自己的想象。
也許是這一陣子連續天天打字的功勞吧。
而後不出我的意料,電腦房被清空並鎖了起來。至於那臺電腦,則被搬到了護士們在樓梯口的值班室裡。
現在是2月3號,距離上一回寫日記已經過去快三天了。
所以今天這個日記,記敘的是這麼三天以來發生的事情。
寫完30號那篇長長的日記,我照舊沒有著急離開。雖然我很抗拒這樣。
坐在電腦前面,我儘量把腳收起來盤起,或者把腳放在寫字檯以外。畢竟,十來個小時前才有一個死狀怪異的屍體在這個黑洞洞的地方,我想任何人都不會喜歡把腳放進那裡吧。
在寫30號日記的時候,我一直頭皮發麻,背上發冷,感覺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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