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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怎麼會是他!”
他愣住了神,待傅琛三人衝破結界而出時,才回過勁來,轉身向眾弟子說道“列陣!”
於他號令之下,弟子們皆掏出懷中黃符,唸咒之後向空中一拋,一瞬之間,數十張黃符相連而成,形成一堵銅牆鐵壁,死死圍困住圈中人。
“怎麼,於馳,多年後再相見,你就是這樣和我敘舊情的?”御劍之人嗤之以鼻道,續而抬起眼皮,狹眸中迸射出道道火光,“既然如此,那也別怪我不念昔日同門之情,得罪了!”
傅琛腳尖在劍刃上輕輕一點,一個旋身來到符咒圍牆前,緊縮著眉頭,閉上了雙眼周身環繞了一圈。
“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開門……”他在嘴邊絮絮唸叨著,卻好像領悟到了什麼,忽而睜開雙眼,唇角抿起一笑,“生、景、開門出則吉;傷、驚、休門出則傷;杜、死二門出則亡,而眼前的這道門,就是生門!”
傅琛一躍跳回玄鐵寶劍之上,加快了速度毅然決然地向正北方向衝去。
當衝破正北方的符咒時,整座圍牆哄而倒塌,陣法瞬及消滅。
“於馳,看來我走後你們還是沒有絲毫進展吶,還玩著那麼老套的天羅地網遁甲圖,嘖嘖,毫無挑戰性可言嘛……先走一步咯!”
自從傅琛見到於馳起,沉穩的性子都拋之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現在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他向身後人吹著口哨撂下戲謔之話,便飛速向遠方駛去了,任憑身後人怎麼追趕也未能追趕得上。
在接過生一和青袍後,傅琛便帶著他們一席人躲藏到他口中“絕對隱蔽”的地方——穗央山野處的一間木屋。
“師父,你莫不是老糊塗了,你確定這個地方當真安全?”齊衛楠輕輕抬起木窗一腳,看著山下揹著木柴來來往往的樵夫發問。
“丫頭,你還信不過為師?”傅琛起身敲了敲她的腦袋瓜子,“放心吧,這間屋子被我設了障眼法,除了為師外,無人能找到的。”
“那花如顏呢?她為何能找到?你可知自從你走後,她還會來到這間小破屋裡,一待,就是一整天。”
齊衛楠脫口而出的問令傅琛徹底啞了口,他唇邊的笑意凝固在臉上,氣氛變得沉重不已。
不知過了多久,傅琛才開了緘默的唇“你……是怎麼知道花如顏的?”他的嘴唇上下顫抖著,分不清眼底掠過的那瞬情愫,是懊悔還是期待。
“徒兒不僅知道她的名字,還知道你們的故事,以及你負了她的事。”齊衛楠走到傅琛跟前,雙眼追擊上他躲閃的眸,“師父,她還在等你。”
這是齊衛楠第一次這麼和傅琛說話,亦是第一次忤逆師長,但傅琛並未斥責於她,反而是一個踉蹌跌坐在身後的木椅上。
“是啊,我負了她。”他的聲音逐漸細弱下去,沒了朝日的底氣,口中一直默默重複著這句話。
他側過身去,拿起小木桌上擺放整齊的茶具端詳著,而他的眼中,於不經意間泛起了微光。
“木屋認主,只有我和她,能找到這間屋子。沒想到我走了那麼久,她都沒忘了我,這個家還是和十五年前一樣,被她打理的一塵不染,”
他用手指撫摸著屋中每一件木具,試圖感受著昔日的美好,卻也因這份觸動,腦海中的那根緊繃著的弦,終是斷了。
兩行清淚,潸然落下。
齊衛楠見狀,有些慌了神,在她的記憶裡,傅琛總是笑著的,從不黯然神傷,未曾淚溼衫袖。
她連忙坐到傅琛跟前,低著頭向他賠了不是“師父,阿楠剛才……剛才對您不敬了,阿楠知錯了,阿楠知道師父絕不是薄情寡義之人,定是有什麼苦衷,迫不得已才離開的。”
傅琛聞聲,抬起了頭,看著眼前不知所措的小徒兒,收住了眼眶淚,淡淡一笑“傻徒兒,師父沒有怪罪於你的意思。”他伸過手,揉了揉齊衛楠的腦袋。
“那師父,你能回去看一眼她嗎,她的……”
“她的什麼?她發生何事了嗎?”沒等齊衛楠說完,傅琛便急忙發了問。
“沒!她沒事,她,她過得挺好,如今她在穗央城中開了一家客棧,名叫朋來,亦就是在住店期間徒兒與她相識的。”齊衛楠險些就把花如顏時日不多的事洩露出來,幸是及時收住了嘴。
“此般最好。”他嘆道。
“你放心吧,為師這次回來,定會將我與如顏之間的事處理妥當,不過,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屋中的這個傢伙!”說到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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