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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義山道:“夜裡鍋爐房是不熄火的,子時後若無人叫水,差役會在離開前架上柴火和炭,早晨卯時起身過來,這時灶內火還未全滅,鍋裡的水也是熱的。”
田萬春和辛原修定在卯時相見,鍋爐房的差役也是卯時來此發現屍體,時辰正好合上,宋懷瑾道:“鍋爐房距離東邊館舍不近,兇手不可能在那裡傷人,辛原修定然因為什麼到了這附近,而後才被襲擊,王肅,你們幾個去附近搜查!朱贇,去找辛將軍的隨從來!”
今日本該啟程赴京,辛原修的兩個隨從也早準備妥當,可他們沒想到,辛原修竟在離開之前死在了驛站內,二人白著臉被帶來鍋爐房,一看到辛原修的屍體便跪了下去。
其中一人道:“前夜大火後,少卿大人讓諸位大人和隨從同住,我們便和將軍住在了一處,將軍和田公公約好今晨卯時見,昨夜我們便歇的早。我們二人睡在暖閣,到了半夜我曾聽到門響了一聲,可當時很是睏乏,並未起身檢視,我猜將軍是在那時出門了。”
另一人道:“我未聽見那聲響,不過寅時過半我起身小解,當時看到將軍的床榻空著,我不知將軍去做什麼,想著卯時要出發,他到了時辰總會回來,可待我二人起身,久等將軍也未回,正打算出門找他,便聽聞將軍出事了。”
辛原修果然是半夜自己離開了屋子!
宋懷瑾又問:“昨夜可有異常?他怎會半夜離開屋子?”
兩個隨從互視一眼,一人梗著脖頸道:“也並無異常……只是……只是將軍這兩日有些心神不寧,似乎被餘大人出事嚇著了,再加上要赴京面聖,他覺得此行不太吉利,或許面聖的結果也不會好,便有些憂心。”
宋懷瑾眯眼回想,每次見到辛原修他都十分鎮定自若,難道是裝的?
這時戚潯在旁問:“你們跟了辛將軍多少年?他此前回京過幾次?”
“我們跟了將軍六年,此番是第三次了——”
“那他此前為何從來不曾住過芙蓉驛?”
昨夜他們看了整晚的文書記錄,辛原修竟從未住過芙蓉驛,他和餘鳴一樣,上一次出現在芙蓉驛的文書上,是十二年前他二人同一日住進來。
一個隨從道:“第一次入京有些著急,路上休息的少,不過上一次,也就是三年之前,將軍提前在北面百里之地的沁源驛歇下了。”
戚潯不知這沁源驛,劉義山在旁道:“沁源驛距離我們此處快馬也就半日路程,那裡十分逼仄狹小,主要負責為軍中八百里加急的信差換馬。”
宋懷瑾也豎起了眉頭,官驛本就是為來往官吏準備,芙蓉驛寬敞,食宿亦佳,辛原修放著芙蓉驛不住,卻去沁源驛,他分明是有意迴避!
“那他此番為何住進來?期間可有何古怪?”
一個隨從想了想,“若說古怪之地,是我們半月前出發之時將軍收到了幾封信,待上路之後,提前五日將軍便說要住來芙蓉驛,小人們還很高興。”
“收到了信,莫不是有約?”宋懷瑾忙問,“那些信還在嗎?”
隨從搖頭,“都不在了,每收到一封信,將軍看完便會燒掉。”
這便越發有古怪,宋懷瑾又問:“你們將軍和餘大人可認得?他可曾提起餘大人?”
“將軍此前去嚴州和餘大人吃過酒,二人不過應酬之交,旁的小人們也未瞧出什麼來,別的沒提起過——”
連最親信的隨從都未提起,是未將餘鳴看在眼裡,還是想掩藏不可告人的秘密?
戚潯亦想到了此處,便道:“適才那驛差所言地獄刑法,不知是何解。”
宋懷瑾料想那人已緩過勁來,便叫人將其帶過來,驛差聽見問他何為地獄刑法,哆哆嗦嗦的道:“這地獄刑法,不是我說的,是胡立說的,他最信佛,常去觀音廟聽和尚講佛,這些都是他告訴我們的——”
戚潯覺得這名字耳熟,仔細一想,不正是張迅說的驛內被馬兒踩斷腿的那個?
“大人,這個胡立是驛內出過事的,他從前好賭,四年前被髮瘋的馬兒踩斷腿,覺得自己被觀音菩薩詛咒受了懲罰,之後戒賭信佛了。”
宋懷瑾一聽,立刻讓人將胡立找來。
此時天色已大亮,整個驛站都知道辛原修死了,祈然幾個也趕了過來,眾人圍在外頭議論紛紛,心底自然比餘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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