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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內眾人呢?”
劉義山忙道:“大人們都不曾離開,他們皆要入京,眼下離歲末還有幾日,並不急啟程,而餘大人死的古怪,誰若急著走反倒有疑,謀害朝廷命官是大罪,誰也不想惹麻煩。眼下諸位大人都在各自房中,可要請他們至堂中查問?”
“先去看案發之地,暫不必驚動他們。”宋懷瑾環視一圈,大手一揮,“現在開始,此處由大理寺接管,任何人不得輕舉妄動。”
一入館門,便是一片積雪層疊的開闊中庭,劉義山帶著眾人走上了往西北方向去的迴廊,路過明華堂,往館舍深處去。
此驛為北上最大官驛之一,承接來往官員食宿、軍需補給中轉等用,修建的頗為精巧,沿著迴環曲廊走了半刻鐘,方才到一排廂房之前,戚潯一眼看到門額上掛著縞素。
“少卿大人,便是此處了,案發後下官心底惶恐,便掛了靈幡,稍做過祭奠,其餘未動分毫。”劉義山從袖中摸出鑰匙,顫巍巍開了門。
廂房共有三間,中為待客之地,西為暖閣,東為寢處,宋懷瑾一把握住腰間佩刀,打量了一圈屋子便往東廂去,緊隨他的幾個司直亦跟了上去。
戚潯未急著進屋,她饒有興致的看欄杆外雪地裡露出來的幾截香。
這幾日夜間皆有落雪,庭中枯木花草皆被大雪覆蓋,可唯獨那幾截香直愣愣的插著,應是有人來祭拜,香未燃盡便被雪撲滅了。
戚潯認得這是佛寺中專用的供香,此等供香不比家用沉檀清雅,又比尋常祭拜所用香蠟貴,誰會專門採買此物祭拜?
她正狐疑間,忽聽裡間有人沉聲驚呼了一句,很快,一個年輕的差吏捂嘴衝了出來,趴在門口欄杆上便是一陣乾嘔。
戚潯輕嘖一聲,“謝司直,可要我予你一粒蘇合香丸?”
謝南柯生的俊逸溫文,剛入大理寺不久,尚不習慣,此刻他嘔的臉白如紙,朝她擺手,“不必,不妨事,不妨事——”
這時,宋懷瑾在內喊道:“戚潯——”
“來了!”
應話聲清脆悅耳,是女子之聲,劉義山尋聲回頭,正看到戚潯摘下兜帽,他眸子一瞪,驚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先前戚潯戴著兜帽走在人堆裡,只瞧她行止幹練,透著英氣,任是誰都以為她是大理寺的年輕男差吏,劉義山無論如何沒想到,她竟是個姑娘!
她生得一張皎若秋月的臉,杏眼明仁,燦若春華,墨髮挽做最簡的小髻,飾以素淨白玉簪,進門時單手扯下身上斗篷,步履生風,通身不拘小節的利落。
待撞見劉義山目瞪口呆的模樣,她抿出一絲瞭然的笑,這笑令她神容越發機靈生動,劉義山還未回神,戚潯已繞過他,走到了宋懷瑾身側。
看清屋內情形,她忍不住皺了眉。
在路上她雖想過案發之地是何種某樣,可當親眼所見,其震撼程度還是不同,實在不怪謝南柯受不住。
廂房兩丈見方,雖不甚華麗,卻是傢俱擺件齊備,北面是帷幔半掩的床榻,東邊則有一套黃花梨八仙桌椅,此刻桌上放著祭品。
縱觀整個屋子,從床榻至窗前案几,絲毫看不出掙扎打鬥的痕跡,死者餘鳴就躺在榻前地上。
屍體呈“大”字型正對南面槅窗,血跡從屍體身下蔓延了大半個屋子,直至廂房門口,又因天寒,凝成一片附著寒霜的血湖。
被寒霜附著的,還有死狀可怖的屍體。
死者頭顱被斬下,腰部連著袍子被攔腰斬斷,腹內臟腑流出,堆積在肚腹處,而膝蓋處的斷口,尤可見翻卷的血肉與森森白骨。
死的如此慘烈,可死者閉著眼睛,屍表其餘肌膚蒙著一層受凍過的灰敗烏青之色,偶爾能看見幾處有些微腐敗的凍傷,屍臭味兒不重。
宋懷瑾語重心長的道:“戚潯,是你大展身手之時了。”
倘若此案放在一年前,宋懷瑾必不會對戚潯道出此言,當初的他有多看不上戚潯,後來便對戚潯有多心悅誠服,如今,戚潯更是他最為倚重之臂膀。
“卑職定然盡心!”
戚潯將斗篷放在中堂敞椅上,而後“吧嗒”一聲開啟箱籠鎖釦,很快戴上護手面巾進了東廂。
剛回過神的劉義山,眼瞳又是一陣山搖地動。
看這架勢,這姑娘竟是大理寺仵作!
大周興辦女學已有三十餘載,勳貴人家的女兒甚至能在宮中為女官,可仵作為賤役,多為屠戶、罪役擔當,劉義山活了四十多歲,從未見過女子為仵作!
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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