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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尹便道:“此間不是說話處。”太尉便引至西偏小書院裡,屏去人從,止留王觀察、冉貴二人,到書房中伺候。大尹便將從前事歷歷說了一遍,如此如此,“卻是如何處置?下官未敢擅便。”太尉看了,呆了半晌,想道:“太師國家大臣,富貴極矣,必無此事。但這隻靴是他府中出來的,一定是太師親近之人,做下此等不良之事。”商量一會,欲待將這靴到太師府中面質一番,誠恐干礙體面,取怪不便;欲待閣起不題,奈事非同小可,曾經過兩次法官,又著落緝捕使臣,拿下任一郎問過,事已張揚。一時糊塗過去,他日事發,難推不知。倘聖上發怒,罪責非校左思右想,只得分付王觀察、冉貴自去。也叫人看轎,著人將靴兒簿子,藏在身邊,同大尹徑奔一處來。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當下太尉、大尹徑往蔡太師府中。門首伺候報覆多時,太師叫喚入來書院中相見。起居茶湯已畢,太師曰:“這公事有些下落麼?”太尉道:“這賊已有主名了,卻是干礙太師麵皮,不敢擅去捉他。”太師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卻如何護短得?”

太尉道:“太師便不護短,未免吃個小小驚恐。”太師道:“你且說是誰?直恁地疑難!”太尉道:“乞屏去從人,方敢胡言。”

太師即時將從人趕開。太尉便開了文匣,將坐簿呈上與太師檢看過了,便道:“此事須太師爺自家主裁,卻不幹外人之事。”

太師連聲道:“怪哉,怪哉!”太尉道:“此係緊要公務,休得見怪下官。”太師道:“不是怪你,卻是怪這隻靴來歷不明。”

太尉道:“簿上明寫著府中張幹辦定做,並非謊言。”太師道:“此靴雖是張千定造,交納過了,與他無涉。說起來,我府中冠服衣靴履襪等件,各自派一個養娘分掌。或是府中自制造的,或是往來饋送,一出一入的,一一開載明白,逐月繳清報數,並不紊亂。待我吊查底簿,便見明白。”即便著人去查那一個管靴的養娘,喚他出來。

當下將養娘喚至,手中執著一本簿子。太師問道:“這是我府中的靴兒,如何得到他人手中?即便查來。”當下養娘逐一查檢,看得這靴是去年三月中,自著人制造的,到府不多幾時,卻有一個門生,叫做楊時,便是龜山先生,與太師極相厚的,升了近京一個知縣,前來拜別。因他是道學先生,衣敝履穿,不甚開整。太師命取圓領一襲,銀帶一圍,京靴一雙,用扇四柄,送他作嗄程。這靴正是太師送與楊知縣的,果然前件開寫明白。太師即便與太尉大尹看了。二人謝罪道“恁地又不幹太師府中之事!適間言語衝撞,只因公事相逼,萬望太師海涵!”太師笑道:“這是你們分內的事,職守當然,也怪你不得。只是楊龜山如何肯恁地做作?其中還有緣故。如今他任所去此不遠。我潛地喚他來問個分曉。你二人且去,休說與人知道。”二人領命,作別回府不題。

太師即差幹辦火速去取楊知縣來。往返兩日,便到京中,到太師跟前。茶湯已畢,太師道:“知縣為民父母,卻恁地這般做作;這是迷天之罪。”將上項事一一說過。楊知縣欠身稟道:“師相在上。某去年承師相厚恩,未及出京,在邸中忽患眼痛。左右傳說,此間有個清源廟道二郎神,極是盻蠁有靈,便許下願心,待眼痛痊安,即往拈香答禮。後來好了,到廟中燒香,卻見二郎神冠服件件齊整,只腳下烏靴綻了,不甚相稱。下官即將這靴舍與二郎神供養去訖。只此是真實語。知縣生平不欺暗室,既讀孔、孟之書,怎敢行盜蹠之事。望太師詳察。”太師從來曉得楊龜山是個大儒,怎肯胡做。聽了這篇言語,便道:“我也曉得你的名聲。只是要你來時問個根由,他們才肯心服。”管待酒食,作別了知縣自去,分付休對外人洩漏。知縣作別自去。正是:日前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不吃驚。

太師便請過楊太尉、滕大尹過來,說開就裡,便道:“恁地又不幹楊知縣事,還著開封府用心搜捉便了。”當下大尹做聲不得,仍舊領了靴兒,作別回府,喚過王觀察來分忖道:“始初有些影響,如今都成畫餅。你還領這靴去,寬限五日,務要捉得賊人回話。”當下王觀察領這差使,好生愁悶,便到使臣房裡,對冉貴道:“你看我晦氣!千好萬好,全仗你跟究出任一郎來。既是太師府中事體,我只道官官相護,就了其事。卻如何從新又要這個人來,卻不道是生菜鋪中沒買他處!

我想起來,既是楊知縣舍與二郎神,只怕真個是神道一時風流興發也不見得。怎生地討個證據回覆大尹?“冉貴道:”觀察不說,我也曉得不幹任一郎事,也不幹蔡太師、楊知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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