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山腹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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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沃野千里，除了玉明寨，還有十餘戶庭院星羅於沃野之上，都是白族中感召境蠱師的住處。

兩人復行幾步終於來到了一座高庭大院門前，此地依山壁而建，離玉明寨較遠，高牆聳立獨立與室外，只有一條土道與外界相連卻被雜草覆蓋。

站在牆外是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但是卻能看到門口有兩位守衛，境界不高只有遁地境中期，但是卻是兩個女子，而且長得極美。

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身穿黃衣，眉眼俏麗，嘴角總是掛著微笑；另一個女子只有十七、八歲，穿著一身水藍色長裙，臉蛋圓潤，一雙水靈靈的大眼透著晶亮，好像在講述一個令人歡快的故事。

“主人，聖女來了正在裡面等您。”黃衣女子看見兩人過來，躬身說道，另一個藍裙女子卻是低頭不語，直到看到山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卻沒有說些什麼。

不過這絲異色，卻讓山捕捉到，他看向藍裙女子只覺得似曾相識，可是仔細想來卻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

“呵！一定是自己多想了，這裡是白界，自己從來沒有來過，如何會認識白族的人。”他心中想道，再看到藍裙女子卻仍有認識的感覺，死死盯著對方的臉，好像要從記憶中找出什麼似的。

“山，我們進去！”白遠南說道。

山“嗯”了一聲，搖了搖頭，將心中混亂的思緒扔掉，跟了上去，卻是沒看到藍裙女子聽到這個名字如遭雷擊，忍不住退了一步。

“真的是你麼？”藍裙女子口中喃喃自語，聲音小的甚至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

“蝴蝶，你怎麼了？”黃衣女子心思細膩，看出對方異常，見白遠南兩人離開，低聲問道。

“也許……只是名字一樣……”藍裙女子心中想道，對於同伴的問候，她笑著回答道，“沒什麼……可能是昨晚沒有休息好。”

黃衣女子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是委屈你了，一個人當兩個人用，白天累了一天，到了晚上還需要照顧晴小姐。”

“別這麼說，我們都是下人，下人就應該認命的。”藍裙女子說道。

“認命，你蝴蝶和晴小姐什麼時候是認命的人了？”黃衣女子說道。

“不認命又如何……”藍裙女子說道，一雙眼睛卻是看著院子當中事物出神，“若是這個人真是他就好了，想來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小泥猴也變成了翩翩少年，只是他就算有能力來白界，也是救不了我和小姐……”

一瞬間，她心中五味雜陳，勾起了許多塵封的記憶，視線不知不覺當中有些模糊，好在發現的極好，及時止住了眼淚。她看了一眼黃衣女子，心中知道，對方雖然表面關心自己，其實卻是白遠南派來監視自己的。

……

庭院當中沒有尋常人家的百花錦簇，有的只是幾株玉葉矮樹，多的卻是奇形怪狀的假山怪石，將上百丈的院落裝飾的重巒疊嶂，迷蹤反覆。

山和白遠南並肩而行，像是往年相交的好友，院落中並不乏婢女僕人，看到這一幕都是感覺奇怪，卻不敢說些什麼。

庭院中只有一座大宅，嵌在山壁當中，高三層，卻不知道里面的大小。山腹當中並不寒冷，也無需關著門，還沒靠近就能看到，有一個女子穿著白族的盛裝，腰間別著一把短刀，站在裡面。

女子長得極美，臉白無暇，不著粉黛，雖然沒有女人的柔媚，卻多了不少男人的英氣，正是他曾經見過的白族聖女。

“這次只是小懲大誡，你們幾個再讓我看到欺負阿晴，一定給你們好看！”白小姐有些生氣地說道，站在對面有七、八個婢女都是臉上通紅，渾身顫抖不敢言語。

白小姐看再教訓幾人也得不到什麼結果，對身邊白衣女子說道，“阿晴，你沒事，若是再有人敢欺負你，儘管來找我。”

白衣女子坐在圓桌旁邊，身上的衣服雖然有些凌亂，甚至沾了不少塵土，但是氣定神閒氣息一點沒有混亂，聽到對方的說話只是看了一眼，卻沒有說些什麼。“阿晴，你還不原諒我麼？其實不論是你我都不過時別人手中的棋子，你的失勢只不過是你背後下棋的人失敗，我們不是好朋友麼？難道只是因為身份改變，你卻不認我了麼？”白小姐有些同心說道，卻看到對方絲毫不理自己，怒聲對一旁的侍女說道，“你們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