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溫，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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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被打了一頓，有人打了人一頓，總之，這一晚上，大家都精神了。

本來回到四季山莊是想睡覺的，結果溫客行和周子舒渾身難受，周子舒釘子又犯了，都難受誰也睡不著。東方泋這邊見他們睡不著，索性也沒睡，找了點酒來溫上，又端了下酒的堅果出來。

“這大冬至的，葉白衣真鬧騰。”東方泋嘆了口氣，抬手按了下週子舒肩膀，“你這肩膀碎了到不至於，骨裂還是有點的，我給你弄弄。”

“這都快過年了，阿絮骨頭受了傷，要多久才能好？”溫客行一邊調息一邊問。

東方泋看了看，問：“你想他快點好還是慢慢養？”

溫客行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當然是快點好！”

周子舒聽了，斜眼瞧他。

“雖然傷在阿絮身上，可卻是疼在我心裡。”溫客行油腔滑調的笑著講，隨後眼神落在周子舒身上，“難得這是大家一起過的第一個年。”

周子舒眼瞼合了合，笑著轉頭問：“快點好要怎樣好？”

“那動刀子吧。”說著，東方泋掏出了那把手術刀，並在兩人驚悚的表情下講，“我這裡有一種膠，直接塗在碎掉的骨頭上，養兩三天就能癒合。”

溫客行依舊一副‘你彷彿在逗我’的表情。

倒是周子舒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這是你的治療術士？”

“是。”東方泋點頭。

“似乎和陰陽冊有些相似？”周子舒不怎麼確定的問。

“看起來是有些一樣，可我這邊比較完備，陰陽冊裡到底寫的都是什麼鬼東西，到時候再看吧。”東方泋聳聳肩，“拔你釘子的時候也會用到，現在算提前做個心理準備？放心，我不會直接切你大血管，所以應該還好。今晚治療後，明天你休息一天，後天再看看，年前應該就好了。”

溫客行有些後悔自己說了那番話，真動刀子，還不如讓阿絮慢慢好。東方泋的話聽起來簡直天馬行空子虛烏有，一時之間他也不知是該相信還是該拒絕這種治療方法。

“治吧。”周子舒沒怎麼猶豫就同意了。

溫客行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說什麼，只是笑道：“阿絮，一會兒你可不要喊疼啊。”

“呵……”周子舒嗤笑一聲，心想明明是他動刀子，結果溫客行看著比他還緊張。

既然要動刀，那麼在這裡就不行了，東方泋想了想，回屋裝作拿了一趟東西，帶著兩人去了大冰窖。

冰窖裡冷的都能把人存到過年，溫週二人進去之後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運起內力讓自己暖和一點。

“普通溫度止血慢，這裡剛好，流不了多少血就凍上了。”東方泋解釋了緣由後，對周子舒道，“把受肩膀這邊露出來。”

周子舒聞言抬手揭左邊的衣服，但卻以為牽動傷口皺了下眉頭。

見狀，溫客行伸手道：“我來吧。”

鬼谷谷主這輩子可能都沒這麼溫柔過，他眼神專注，小心翼翼的替周子舒將衣服撩開後褪到合適的位置。

“這樣可以嗎？”溫客行問。

“可以，先切開看看。”東方泋點頭，然後拿出一顆藥丸遞到周子舒嘴邊，“阿絮絮，把這個吃了，止疼補血。”

同時能止疼還有補血的要周子舒還真沒聽說過，但鑑於東方泋過高的戰鬥力，他還是沒什麼猶豫吃了下去。

畢竟，這人若是想要害他們，根本不用費這麼多的心思。

藥丸下肚，周子舒忽然有種其妙的感覺，他覺得自己的觸感在提前衰退，直到再沒有任何感覺。

“這種藥呢，能讓你在保持清醒的狀態下降低你的觸感。”東方泋說著話，刀已經下去，她笑著問，“是不是不疼？”

真的是不疼。周子舒只感覺到有東西劃過他的肩膀，其餘任何的感覺都沒有。

溫客行緊張的看了一會兒，見周子舒真的沒有任何的不適，才放下心來。然後，他就看到，本應該流動的血液，因為溫度的關係越流越慢，最後凝結在了皮肉之上。

東方泋用刀剃掉那些凝結的血液，繼續往裡劃，直至露出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