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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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確定，聽到的是一個動作。

可是這個動作作何解釋，卻沒人能夠想明白。

知道嶽鳳兒怎麼操作過的龍雀問：“姑娘，容兄弟最後可是瘋了，你若是同容夫人一樣的手法，只怕小子舒……”

“我自有我的方法，這你就別管了。”東方泋無意與龍雀多廢話，到時候能夠參與進來的人，肯定沒有龍雀的席位。

“別到時候不成功，又說什麼要一起去死的話吧。”葉白衣在一旁涼嗖嗖的講。

“有本事我醫治的時候你別看。”東方泋沒好氣，“反正就你這滿腦子都是太湖的腦袋也看不明白什麼。”

葉白衣：……

“那後來呢？”溫客行不理會那邊兩隻的鬥嘴，繼續問。

“後來，容兄弟越來越瘋癲，終於失手殺了容夫人……”龍雀哽咽道。

容夫人竟然是被容炫殺死的，這個訊息令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

“是啊，若不是他因殺了容夫人，痛悔過度喪失了最後一點本心，他也不會自此徹底入魔。”龍雀嘆了口氣，“繼而有之後天下群眾為了搶奪鑰匙，群起而追殺的事情。”

“可當時就沒人管嗎？”葉白衣問道，“五湖盟五子和容炫有了嫌隙，那嶽鳳兒的師門呢？她的師弟師妹呢？他們為何不阻止？”

“陰陽冊乃神醫谷禁術，容夫人擅用此法，是永世不得回神醫谷的。聖手夫婦便替她回師門，尋訪根治之策，武庫的鑰匙便由那時交於溫家夫婦帶回了神醫谷。奈何天意弄人，到悲劇輾轉傳到如玉耳中時，已距離青崖山之戰沒有幾天了……”說著龍雀繼續陷入回憶中，將之後發生的事情慢慢講了出來。

“所以最後，忠義兩全的人只剩溫家夫婦了。”聽完之後，東方泋感慨了一句。

“可容炫死後，那些搶武庫鑰匙的人依舊一無所獲，便把主意打到了溫前輩頭上。”周子舒說著，目光落在了溫客行身上，“他們不惜與溫前輩撕破臉皮，逼他就範。”

“是啊……與溫兄弟比起來，我們真應該自愧不如，可惜的是，溫兄弟最終孝義兩難全。他抵死不肯透露武庫的秘密，這些正道人士用正邪不兩立做藉口，逼迫老谷主大義滅親，根本就是想拿神醫谷要挾溫家夫婦。”龍雀仰天長嘆一聲，“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

“江湖傳聞，神醫谷二弟子夫婦自甘墮落結交匪類被老谷主親自毀去武功，逐出門牆，老谷主也隨之仙逝，名震江湖的神醫谷也從此一蹶不振…原來，背後的故事，竟是如此……”周子舒不知該說些什麼，內心生出無限感嘆。

“所以，與整個江湖為敵，又有什麼錯。”東方泋在後面喃喃自語了一句。

周子舒聞言看了過來，直至今日，他才明白，這個江湖對溫客行來說，意味著什麼。

如若是他，他大概會與溫客行有同樣的選擇，甚至可能比他更瘋狂。

“聖手溫如玉一生救死扶傷活人無數，偌大一個江湖，誰能配的上我溫兄弟的高潔。自甘墮落……這些打著冠冕堂皇口號的江湖人，難道不是因為溫兄弟的赤子之心，高潔之義還有那武庫的鑰匙，才對他咄咄相逼嗎？”龍雀悲從中來，“只可惜，等這些訊息再傳到龍淵閣的時候，溫夫人已經帶著傷殘的夫君和幼子，不知所終……”

“所以龍伯伯，龍淵閣另有辦法開啟武庫，是您放出去的訊息？”周子舒突然問道。

“沒錯。”龍雀長嘆一聲，“我們對不起溫家夫婦，如若不是因為我們，不是因為琉璃甲，不是因為武庫，聖手溫如玉一家又何苦被捲入這場生死的紛爭，更何況他們還帶著一個年幼的孩子。”

說到這裡，龍雀停頓了一下，他閉著雙眼，滿懷愧疚的沉了一會兒，才痛苦的說：“那時我的羽追也離我而去，我一個人帶著孩子，對龍淵閣的前路迷茫又無助，加上對溫兄弟一家的愧疚，徹底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誰都不想見。乾脆，我放出龍淵閣能開武庫的訊息後遷移至此，希望能替溫兄弟擋一擋災難，彌補一些我們犯下的過錯。但其實我也知道，都是亡羊補牢，可除了這樣，我也沒有什麼能為他們做的了……我只希望，溫兄弟他們一家好好躲了起來，過些清閒的日子，從此不問江湖紛爭。”

溫客行一直在聽，現在終是抬起頭來。他眼角微紅，雙目含著隱約的淚花，看著龍雀的表情複雜得可憐。

周子舒抬手輕輕拍了拍溫客行的肩膀，然後對龍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