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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都像是擁有了神賜之力般衝入對方陣中奮勇砍殺,根本不知後退懼怕為何物。
阿布到底在哪裡?她不停搜尋著戰場上的每一個角落,生怕一不小心就看漏了目標。但心裡越是著急,卻越無法集中注意力。
“看你的六點鐘方向。”葉幕出聲低低提醒了她一句。
楊瑞忙順著他所說的方向望了過去………
在沒有硝煙卻遠比現代戰爭更血腥的古戰場上,頭戴鳥冠狀頭盔的年輕男人正揮舞著手中的鐵劍,奮力砍向身邊的敵人,飛濺而出的鮮血彷彿地獄裡的玫瑰盛放,被染成暗紅色的劍尖在火光下流溢著森森寒光。這樣的他,就像是暗夜裡躍出雲層的北極星,散發著一生中最為燦爛的美麗光芒。
那已經不是她所認識的阿布。
此時此刻,這個男人的身份只有一個………敘利亞的王!
“這是我從沒見過的阿布。”從他們的頭頂上忽然傳來了阿茲姆的聲音。楊瑞抬起頭,驚訝的看到阿茲姆居然一直就待在這棵樹上。只見他的唇角漾起了傷感的微笑,眼中卻閃動著驕傲的神色,“原來,男孩可以在一夜之間成長為男人。”
天色漸漸開始泛白,新的一天很快就要到來。不遠處,亞述的四角旗在風中張揚的飄動,一個橫刀立馬的修長身影卓然而立。他頭戴尖頂頭盔,身穿嵌花邊的緊身衣,足蹬軟皮靴,金棕色的髮絲在火光下閃耀著奪目的光澤,緊繃的肌肉充滿著驚人的爆發力,渾身上下都洋溢著王者強悍銳利的美感,散發著一種殘忍嗜血的氣息。
我率勇士,遠征居姆赫。陷城池,無可數計。敢反抗者,我必焚其城,使成灰燼。楊瑞忽然想起了葉幕曾經和她提過的一段話。敏銳的第六感告訴她,那個男人就是這段話的主人
亞述王提格拉特帕拉沙爾三世。
提格拉特帕拉沙爾三世的目光冷冷落在了阿布身上,薄薄的唇角牽扯出了傲慢的弧度,隨即翻身上馬,舉劍朝著那個方向疾馳而去。當他高舉起手上的劍衝入敵陣時,彷彿切菜砍瓜般輕鬆解決著自己的對手,就像是地獄中的恐怖死神降臨人間。在他那狂風驟雨般凌厲的攻勢下,敘利亞計程車兵一個接一個倒下,他們的熱血瞬間染紅了大馬士革黑色的土地,他們的屍體漸漸堆積的越來越高……
看到亞述王越來越接近阿布,阿茲姆也從樹上一躍而下,他的表情明顯有些緊張起來。時光飛逝三千年,他的心在漫長的歲月中已經變得足夠堅硬了,如果……他還有心的話。但只要是遇到和弟弟有關的事,他總是無法保持該有的冷靜。
敘利亞人拼死抵抗,無奈在這樣強大的亞述軍隊面前,還是如潮水般節節敗退。阿布也只能邊戰邊往後撤,無比心痛地看著自己身邊計程車兵不停倒下去。
“給我活捉敘利亞王!”提格拉特帕拉沙爾三世的一聲大吼更是讓旁觀的阿茲姆變了臉色。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阿布被生擒的話,下場會是多麼殘酷。那種害怕失去的恐懼,無可奈何的悲傷,再一次如烏雲般籠罩在了他的心間。
“保護王!”
“保護我敘利亞王!”
敘利亞士兵此起彼伏的聲音響徹著天空。鮮血,劍光,慘呼,殺人者與被殺者,侵略者者與守護者,交匯成了一場來自地獄深處的奏鳴曲,沉悶的空氣裡到處都瀰漫著令人心驚膽戰的死亡氣息。
隨著時間的流逝,戰場上的局勢對阿布這方越來越不利。亞述的步兵漸漸縮小了包圍圈,而提格拉特帕拉沙爾三世則像是在玩著籠中鳥的遊戲,有計劃地將阿布身邊計程車兵逐步消滅,顯然是要將他活捉了之後再好好折磨。
“不行,再這樣下去阿布會被……”阿茲姆握緊了雙拳,幾乎咬破了嘴唇,“我無法坐視不管。”
“你現在出去的話,一切只會前功盡棄。”葉幕冷冷說道。
阿茲姆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黯淡下來,他沒再說什麼,只是雙手捏得更加緊了。
不一會功夫,阿布和他殘餘計程車兵都被逼退到了一堵堅硬的石牆前。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負了傷,憔悴蒼白的面色清楚昭示著這已經是一群精疲力竭的傷兵。其中有幾個士兵眼看著快要支撐不下去,似乎在下一秒,他們就會做出放棄這場戰鬥的決定。
阿布抹了抹從額頭上滲出的鮮血,環視了一圈將他們逼入困境的敵人,深吸一口氣大聲道,“我計程車兵們,命運之神現在將你們置身在這裡,我們的眼前是侵略我們的敵人,而身後已退無可退。我們和我們的國家,在勝利和滅亡之間沒有迴旋的餘地。要麼勝利,要麼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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