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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記和您談談,凱撒閣下對您的觀感了。”
“別管什麼禿頂了,他太老了,況且我可不願意去高盧找他,我現在就需要。”前主母的話語帶著溼漉漉的迫切。
“過段時間您可以前往米蘭,那兒有他的總督行營,塞維利亞跑不到那麼遠的。”但這時,克勞狄婭已經快撕裂李必達的防線,她的手已經伸到了袍子下面,還眼神迷離地咕嚕著,“其實我並不像他們汙衊的那樣,在床笫上是個冰塊.......”
突然,另外位侍女及時衝了進來,喊到“西塞羅的宅院被民眾包圍起來了!”
這會兒兩人極為尷尬地咳嗽兩聲,克勞狄婭神速縮回了剛才的臥榻位置,手裡匆忙端起個酒杯,紅色的帖薩利高檔葡萄酒在無意識下順著她的手和衣袖往下淌著,而李必達則起身,假裝四處溜達,觀看前主母的豪宅壁畫和小擺設,最後眼光盯著他之前送給主母的奧斯卡鍍金小神像。
“唔,你說什麼?”克勞狄婭又將酒杯擱下,才像回過神來,繼續問那侍女,這時還沒等侍女回答,院子外面的嘈雜聲和叫罵聲已經說明一切,當然剛才兩人因為過度緊張而自動忽視了感應。
旁邊白楊樹下的美麗宅邸裡,西塞羅神色慘白地走出來,隔著鏤空的花牆,克勞狄婭與李必達驚訝地看到,西塞羅居然穿著滿是粗布和補丁的深色衣物,這是羅馬人的喪服,這位最偉大的雄辯家就是如此穿著,嘴裡喊叫著懺悔的語錄,來乞求民眾的原諒的。
“西塞羅這個蠢貨,他完全應該組織自己的擁躉把宅院固守好,隨後去尋求龐培的幫助的。但現在也好。我本身讓克勞狄組織暴民衝擊他,就是個試探攻擊,沒想到這傢伙居然主動披起喪服。請求寬恕來著,等於心虛承認了自個的錯誤。這除了激起暴民的狂熱和勝利感,沒任何其他的作用。”李必達的眼珠在花牆的疏影下轉來轉去,而旁邊的克勞狄婭比看到最精彩的戲劇還要開心,她還招手讓原本因為害怕躲在柱廊盡頭的富麗維亞過來,“你之前身為貴族小姐,前二十年都耗費在織布機和閨閣裡,今天也要見識見識你丈夫的厲害和雄風。因為你早晚要做執政官的妻子,這些景象儘快得適應。”
可沒想到,本來俊俏的臉上帶著驚恐神色的富麗維亞,在貼在花牆上一會兒後。居然也看得津津有味,她大聲嘲笑著西塞羅的膽小怕事,說對方根本不像個男人,真正的男人應該像她丈夫那樣,隨時拿出匕首來和人搏命。
李必達沒心思聽這倆蠢娘們在那兒你一言我一語熱鬧。他沿著西塞羅的軌跡,貼著花牆往前走,隨後直接步出了門閽,迅速跑下了帕拉丁山,因為他看到了西塞羅其實還沒蠢透。他穿著喪服是為了緩解暴民們的攻擊情緒,避免剛出來就被撕成碎片,而克勞狄婭和富麗維亞看得那麼愉悅就是明證了,不然這會兒護民官的姐姐和妻子只要躍上花牆,隨便鼓動下,西塞羅絕對會被狂毆。
而後,西塞羅就跌跌撞撞地也往山下跑,李必達明白他是向走向羅馬的大街,尋求自己支持者的幫助,只要最終龐培能出面,也就萬事大吉了。
這位羅馬最偉大的雄辯家,就這樣頭髮亂糟糟地,穿著喪服踩著街道上骯髒的水窪,一條街一條街地走著,帶著淒厲哀婉的聲調,“幫幫我吧,幫幫我吧,我是曾經你們口中尊稱的國父啊!”而克勞狄的暴民們則尾隨在他的身後,既不公開攻擊他,也不放過他,而是不斷地辱罵著,說他算什麼國父,不過是個誣人陷罪的掮客罷了,還有女子和小孩在胡亂砸著石子,西塞羅走在前面這些人就跟在後面,一旦有某些同情西塞羅的市民走出來,想要把西塞羅給保護起來,就會立刻遭到暴民的恐嚇甚至毆打,這點決不手軟。
當西塞羅走到大廣場側邊時,他最好的朋友埃提烏斯氣喘吁吁地跑來,站在暴民面前準備為西塞羅辯護,但是幾個強壯的暴民一擁而上,將埃提烏斯推到個街角處,猛烈地打了他幾個耳光,還撕扯下他的袍子,警告他不要多管閒事。其餘的大部分人則繼續把西塞羅朝城外攆,埃提烏斯宛如秋風中的葉子,鼻孔流血,對揪著他衣領推搡的幾個暴民做出個投降的姿勢,那幾人才將他的腦袋往牆壁上撞了兩下,放開了他。
“埃提烏斯,埃提烏斯,我的好朋友哇!天父啊,這正是羅馬最黑暗的一日。”西塞羅回頭,滿臉是淚水對著倒在牆下的好友悲號道,但暴民卻大聲笑起來,繼續朝他砸石頭,西塞羅笨拙而膽怯地跳了兩下,但腳踝處還是中了下,只能哭著一瘸一拐地走向羅馬城外。
這時,他看到遠處的埃提烏斯掙扎著起來,對他做了個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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