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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筆,你看看吧。”
顧晞欠身接過,擰開楠木管,從兩張經文中間抽出那封遺書,一目十行看了,緊緊抿著嘴,將遺書遞給文誠。
李桑柔再拎出那本店歷。
“這是從安福老店偷出來的。
去江都城的人叫劉雲,八月十一號申正進的安福老號,長相衣著,和範平安所寫符合。
安福老號的人都記得他,極傲氣,看哪兒都嫌髒。”
李桑柔將店歷遞給顧晞。
顧晞飛快的翻到八月十一號劉雲那一頁,仔細看著上面記錄的館券詳情。
“你看看這個,竟然是咱們這建樂城開出去的館券,這是打量著我絕無活路,還是以為這一回的依恃,可以讓他們肆無忌憚?”
顧晞將店歷拍到文誠面前,咬牙切齒道。
“這是從江寧城邵將軍簽押房偷出來的文書,這是從收文清冊上撕下來。”
李桑柔再拿出一份公函,以及兩張皺巴巴的紙,遞給顧晞。
顧晞看了公函,又瞄了眼那兩張收文清冊,一起遞給文誠。
“姑娘真是仔細。”顧晞示意那兩張收文清冊笑道。
“算不上仔細吧。這兩張清冊上有邵將軍收函的時辰,還寫明瞭邵將軍的指示,可比公函要緊多了。”
李桑柔隨口答著話,看著文誠看完公函和收文清冊,目光轉向顧晞,正色道:
“現在,我想替範平安說幾句話。”
李桑柔冷著臉,從顧晞斜向文誠。
“文四爺說,範平安是軍戶世家,從小聰慧難得,幾歲起,就跟他父親學著做捉生將,從軍之後,是你們北齊數一數二的捉生將。
因為智勇俱全,極其難得,你們才選了他潛往南梁做諜報。
他在南梁一呆就是十七年,為你們北齊立下了汗馬功勞,他這個諜報副使,領的四品官銜,都是他踩著刀尖,一步一步踩上去的。
這樣的人,有信念,有感情,有想法,有見解,會思會想,自然會判斷,所以他寫下了這封遺書,寫下了他的憤怒和不甘。
我很替他不值。
有血有肉有思有想的國之棟樑,被你們用作刀劍自相殘殺。
他死的極其窩囊,極其不值。
他受命刺殺你,成了,他先做刀劍,接著就要做替罪羊。不成,他送了命,還要承受你的憤怒。
而且,無論成與不成,他都要揹負完全和他無關的罪責和罵名,也許還要連累家人。
你們逼得他走投無路,所以他去找了武將軍,他想從武將軍那裡借張假圖,武將軍想借他的局殺了你。
他在刺殺你的前一天安排自己落水嗆水,應該是想著萬一能殺死你,他還能活著,就藉此死遁,給自己留一條隱姓瞞名活下去的後路。
這些都不能怪他,是你們先負了他。”
李桑柔說著,站起來,踢了踢金毛。
金毛一骨碌爬起來,一臉迷糊,跟在李桑柔身後往外走。
“李姑娘。”
顧晞急忙站起來。
“不知道李姑娘想要什麼樣的謝儀?”
“替範平安正個名吧。”
李桑柔頭也不回的答了句,掀簾出門。
“我去送送她。”文誠和顧晞說了句,跟在李桑柔後面往外送。
顧晞呆站了片刻,坐回來,拿起範平安那封遺書,仔細看起來。
文誠回來的很快,看著臉色極其陰沉的顧晞,指著那本店歷道:“館券是建樂城開出去的,要查出來,極容易。”
“去查,立刻!”顧晞猛一巴掌拍在厚厚的店歷上。
“能一份口諭,把範平安逼到這份上的,除了世子爺您,就只有宮裡了。”
文誠站著沒動,看著顧晞,聲音低而澀。
“查!”
顧晞眯眼斜瞥著文誠,一臉狠厲。
“他要殺我,就明刀明槍的來!
他使這樣的陰招,我就把他這陰招曬到太陽底下!
我倒要看看,他和我,誰更肆無忌憚!誰更不在乎這帝國!誰更不在乎這天下大亂!”
“好!”
文誠站起來,拿筆抄了店歷上的記載,掀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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