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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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報復行動事出有因,又從不加掩飾,比起這些虛偽的人,不知真實了多少倍。
當初外公四面楚歌時,恰是這些人,明哲保身,六親不認,落井下石,釜底抽薪,令外公徹底地走投無路。
他們走到了今天,固然是江離城這個惡人處心積慮報復的結果,但他們又何嘗不是幫兇。大約知道她如今真的什麼都不需要了,便紛紛湧出來作秀。
她被人指揮著下跪,灑香油,燃香,有些暈頭轉向。有很多陌生的人來幫忙,也被指揮來指揮去,與她一起完成各種儀式,那些人她都不認識,不知他們從哪兒借來的。
後來大家開始哭,哭得驚天動地,她又想笑了。連她這個作親人的都沒有哭,這些人掉的是哪門子的淚。然後身邊一人輕輕地捏她的胳膊:“哭出來吧,姑娘,哭出來吧。”
她低下頭,還是沒眼淚,那老婆婆又加重一點力道捏她:“一定得哭呀,你不哭,你外公怎麼得走得安心?”
也許是那些不相干的人哭得太逼真分走了她的注意力,總之她到最後也沒掉下眼淚來。
她的前任上司遲諾,也與她以前的幾位同事一起來祭拜,帶來花圈與鮮花。她並沒有告知原來的單位,不知他們如何知曉。
遲諾在離開前對她說:“你好好休息一陣子,如果沒有更好的工作,就回來上班吧。我已經跟上面打過招呼。”
她在指定的地點燒了一摞又一摞的紙,還有外公生前的很多物品。
一陣風吹過,紙灰飛揚,撲了她一臉,她立即轉過頭捂著嘴咳嗽,於是她在煙塵瀰漫中見到江流立在一個腳落裡,一身黑衣,不知來了多久,但沒有走過來的打算。
她思及江流對外公的特殊對待,慢慢地走向他。
江流大概不曾習慣她一身黑裝灰頭土臉的樣子,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您還好吧?”
“請你別對我說‘節哀順便’之類的話,我今天聽的夠多了。”
“好。”江流又沉默,目光瞟向火光滾滾的那個方向,神情有一點恍惚,似想起一些往事。
過了一會兒,陳子柚打斷他的凝思:“你不該來這裡,回去吧。”
“我可以去燒幾張紙嗎?”江流垂著眼睛問,見她沒有反對的意思,慢慢走上前,認真地燒了幾摞紙與一柱香,雙手合十念念自語,又恭敬地鞠了三個躬,方才向她告別離開。
起初她情緒多少有一點點波動。畢竟,江流沒有義務來替她外公燒香燒紙,何況他還是江離城的人,又似乎知曉這些恩怨糾結。
不過,當她看到江流那神色過於凝重與恭敬,行禮的動作更像在致歉與祈禱時,立即便明白,他剛才那幾張紙與那一柱香,分明是替江離城燒的,或許他在祈禱外公的在天之靈能夠安息,不要去找江離城的麻煩,不要去騷擾他。所以她又想笑了。
人的復原能力實在很快。昨夜她為外公守靈時,一度覺得她的世界已經坍塌了,她沒有什麼必要再這麼活下去。她想出了五六種為外公殉葬的方式,平淡的慘烈的應有盡有,她規劃了每一種方案的詳細步驟。但是今天天高雲淡風輕,陵園裡綠樹白花素淡雅緻,這些景象如一雙無形的溫柔的手,撫慰著她的眼睛,耳朵,以及全身的感觀,她突然覺得活著也沒什麼不好,不如多活一天算一天。
陳子柚在外公葬禮後便靜悄悄離開了一段時間。
她沒有什麼牽掛,也不需要跟誰打招呼,只是在晚上時又單獨請那位跑來跑去幫忙張羅一切的陳經理吃了頓飯,告知他自己想安靜地待上幾天,如果有什麼事情,他可以全權代理。
外公的身後事並不多,扯不清的無非就是與天德有關的事。那位陳經理看起來一臉憨厚老實。不是她太輕信別人,而是她沒有力氣去懷疑人。而且,她也沒什麼怕失去的。
另一個需要她費點腦筋的人就是江離城。那日她扯著他的衣襟對他說,如果外公死了,她死都要離開他時,他並沒提出異議。
那日她本以為江流帶來了江離城的什麼口諭,比如“江先生說,你自由了”,或者哪怕他說“江先生請您過去一趟”,讓她可以與江離城正面對質,但是他什麼都沒說。
後來還是她自己忍不住問:“他知道了麼?”
江流答非所問:“江先生現在正在國外。”
從理論上說,外公去了,她與江離城的契約應該算是自動解除了。不知江離城是否會保持他言出必行的好傳統,放手得乾脆痛快一些。
不過,現在她什麼顧慮也沒有了,如果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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