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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熱湯暖暖身子,水上的夜晚天氣涼,小心風寒加重。”
不知怎的,玉瑾然喉嚨間的那個“爺”字愣是沒逼出來,“我是在船上了?”一句話嘶啞刺耳,聲音也小得可憐,幸好老宋眼不花耳不聾,距離也近,這才聽清了他在說些什麼,將泛著熱氣的粗瓷碗塞進玉瑾然手中,一屁股坐在對面的床榻上伸直了腰肢這才呵呵笑道:
“我和老王答應你的事情自然要兌現,船現在已經離綿州百里之遙,正往新洲河道去呢。看來銀大夫的藥還是好使,小哥看上去要精神多了,喝了湯你再睡會兒,要是晚上有哪不舒服你暫且先忍著,晚上咱們下層的船工可不許往上走,抓住了今後可就別想上船了。”
玉瑾然手中的熱湯與其說是熱湯,倒不如說是熱水,清湯寡水間兩絲海菜葉中夾著三四隻蒼蠅大小的小蝦米,若不是玉瑾然的眼睛適應了光線還真看不清裡面的東西。
“小哥可別嫌棄這湯水,要是不喝的話要撐到新洲上岸,身體可受不住。”老宋先前幫玉瑾然換掉溼衣服時方才見到他身上外衣雖差,內衣卻是實打實的好東西,至少老宋在自家主人的身上也沒見著那麼光滑細緻柔軟的潔白布料;當下便和老王大驚小怪的猜想了半天。大抵的結果便是認定玉瑾然是個不涉世事的富家少爺,也不知道此去新洲是回家還是逃家,但不管怎樣,這富家少爺的身份是逃不掉的;如今見著他嫌棄海菜湯的模樣更是肯定了這個猜想。
“在船上,咱們船工都是一日兩餐。早上是慄米粥、粗麵饅頭和鹹菜;晚上有一葷一素一湯三樣菜,米飯倒是管飽,可今日廚下不知道我們艙房添了一口人,米糧都沒準備多的,只餘下了這一碗菜湯;下午你喝的那白粥還是老王花了半錢銀子去上面買的,方才他本想再去幫你買點的,誰知道碰上了賈管事,被罵了回來,被叫去左舷搖櫓了。”
老宋這人便是這樣,你並沒有問他什麼,他的回答不但詳盡,還囉嗦;玉瑾然皺了皺眉頭,閉了眼睛將大半碗清湯直接倒進了嘴裡,嘶啞著聲音也不改“廣哥”的品質,拍著胸脯保證道:“到了京城我請你們吃雲來樓最好的席面。”
“京城?”老宋聽得玉瑾然又好了點的嗓子眼前一亮,隨即又暗淡下來:“我怕是這輩子也不知道京城的門往東還是往西開咯。”
“我請你去。”玉瑾然只管想著怎麼報答這熱心腸的老漢,哪裡想得到其他方方面面的難處,倒是老宋頗為動容,“小哥能有這個心就不錯了。咱們還是抓緊時間歇上一會兒吧,下半夜我要出去換了老張回來歇著。”
這十二仗長、四丈寬的三層高樓船乃是出自順和朝的工部,逆行在偌大的運河上平穩得讓人幾乎感覺不到船在行走;最上面一層左右共有二十間艙房已是住進了大半客人;中間第二層裝著一些客人的散貨,以及船上管事、客人家人;最下面一層便住著上百個船工。
船工除了上下搬運貨物之外還要負責人工操縱左右兩舷及尾翼那深入水中的漿和櫓,這工作可不是一個累字能表達的;晚上倒也罷了,一到白日船主便開始催促加快行進速度,船艙裡所有的船工,包括下半夜回艙沒睡多久的老張也重新回到了搖櫓的隊伍當中。
和大多數管事一樣,賈管事這人也是一貫的踩低就高,面對一層以上的客人或是別的管事他能笑得像只哈巴狗;但面對一層的普通船工們,他可就是作威作福的土皇帝。
揹著雙手從船尾巡視訓誡了一番後他來到了左舷,見著船工們喊著整齊的號子賣力搖動船槳時故作高深的點了點頭;轉身便打算娶右舷瞧上一瞧;剛剛走到住宿的船艙時,冷不防一間艙門在他面前猛地推開,直接碰在了他的鼻子上,將他整個人撞得蹭蹭蹭接連退了好幾步;鼻子一熱,兩道液體順著口鼻就落了下來。
賈管事愣在原地伸出舌頭舔了舔,一嘴的鐵鏽味,伸手背一抹,眼前滿是猩紅,不禁“嗷”的一聲便往開啟的艙門撲了過去:“是哪個作死的現在才起來,想死的就早些和我說,看我不揍得你半死扔到黃石灘去。”
睡了一覺身體好了五分的玉瑾然自然不可能繼續乖乖關在低矮昏暗的艙房中,今早再均勻渾厚的號子聲中醒來的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床板太硬,空間太小,味道也太難聞;這才迫不及待的打算出來呼吸呼吸清晨新鮮的空氣順便透透氣,誰料就這麼巧,推開的艙門正好就和賈管事的鷹勾鼻子來了個親密接觸。
賈管事不分青紅皂白撲過來時,出於武者的本能反應,玉瑾然身子一縮,再次將門板用力一推。
嘭——
賈管事呈一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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