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你說，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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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飄若仙她出神地望著，原來，我的確很好看，就算是自己欣賞自己，也覺得賞心悅目得很。

紅顏禍水？禍水紅顏？她輕撫著自己光滑柔嫩的臉頰，嘴邊露出一抹譏諷的淺笑，令天地兩位君主為我意亂情迷多年，我該感到自豪，還是慚愧？

可我不想這樣的，我只想和一個有心人，過一份平靜的小日子，三餐一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兒育女就此而已。

璵玥停了下來，她臉色有點發青，這裡的氣流詭異非常，並不是自己這身淺薄的能耐所能承受的。

她背靠著崖壁，撫著心窩輕輕喘氣，她望向老憎入定般的媚兒，道：“你可看清楚了，我我就是你啊，你過往在冰雪山莊時學到的技藝，我全都通曉，還記得小鹿不？她是我，也是你的貼身侍女，還有表姐冷雪兒，她小時候喜歡欺負你，而你通常都是哭著跑回屋子內這些你一定全都記得，是不是？”

媚兒只是沉默地聽著，不吭聲。

璵玥待喘息平伏下來，乾脆往地上一坐，她抱著頭，低聲咳嗽著。

“你可記得，你常常做一個夢，在一片無邊無垠的廢墟內躑躅的夢？夢醒後，你會靠在床頭默默流淚，是不是？因為那個也是我的夢，你說，我不是媚兒，又會是誰呢？”

媚兒靜靜看著璵玥，黝黑的流光在她眼前掠過，她無悲無喜。

璵玥再度開言時，聲音已經平靜了很多：“百年前你，帝君，還有那位冥皇在上面那個小庭院內糾纏的那一幕，你可記得？”

媚兒扯了扯嘴角，緩緩頜首。

璵玥道：“百年前你用聖劍擊破了自己的靈魂，冥皇將你的元身抱走，帝君和青娥都認為，你理應在三個時辰後灰飛煙滅，為此他們傷心自責了很多年。”

媚兒嗯了一聲，閉上眼眸，那一幕

那一幕留在我記憶中的只是一抹刺眼的紅光和恆古不滅的寒冷。

她淡淡道：“或許我早已灰飛煙滅，你如今看到的，不過是一個虛無的影像罷了。”

璵玥若有所思地望著一臉蕭索的媚兒，她的心情極為異樣，不，眼前的這個女子，絕對不是影像，我感應到的，因為我有著她大半的記憶，這份奇妙的感覺告訴我，她就是媚兒，是真正的媚兒！

帝君可以耗盡百年的光陰，重新拼湊出一個“我”出來，那個異域的皇者，看樣子也是一個痴情種子？或許也在幹著同樣的事情，要知道，當年媚兒的元身可是落在了他的手上。

璵玥的眉眼忽而一跳，三天前我隨帝君前往幽冥拜會冥皇時，清清楚楚看到他身邊有一個紅衣美女相伴，還有一個剛剛出生的兒子在手。

那個異域的君主，看來早已走出了昔日情感的漩渦，如今待在他身邊的嬌俏紅顏可不止一位，哪像帝君，心甘情願過了百年的冷清日子？只為守候一份未了的情緣？

璵玥的心忽而生出無限的驕傲，時間就是一塊試金石，哪個情深哪個薄倖，百年之後不是一目瞭然了麼？

媚兒百年前選擇了離開帝君，投入冥皇的懷抱，可百年後呢？她輸了

呵呵呵呵，真是諷刺也。

璵玥哂笑一聲，她半是羨慕半是含酸地望著神情落寞的媚兒，低聲道：“你的元身被冥皇抱走了，可你破碎的靈魂一直禁錮在上面那個遠古空間內，帝君思念成狂，用了七十年的時間將你的靈魂重新收集，後來尋到一具合適的形體，放在浩瀚海子中浸淫了三十年，洗髓換骨，爾後將你的靈魂放了進去，再把你的容貌一筆一劃畫在那個形體上，變成了今日的我！”

媚兒臉色蒼白如紙，我的靈魂！我破碎的靈魂一直留在天域那方遠古空間內？那為何我我會在遠海雪峰內的冰芯內醒來？

“我的靈魂？我過去的靈魂被帝君重新收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