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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補地的能耐。
那年他偕同媚兒同遊幽冥時。在西南山麓的峽谷內。與那女子曾有一面之緣。那女子的修為的確出塵。那時他為了一睹金陵權劍的真面目。刻意引誘媚兒出手。教訓了那女子一番。
他聲音一寒。冷聲道:“那女子是否做出了不安分的事。當年我不是交代過。北轍帶領十二個黑甲武士日夜監控那方區域。那女子的家族如果安守本分。就任他自由繁衍。.第一時間更新 如是起了不軌之心。就馬上滅了那一種族。你莫非忘了。”
右澗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差點忘了。那年東源從西南山麓回到神廟後。北轍就帶著十二個黑甲武士前往西南駐防。這幾年來。幽冥宮闕鬧了個天翻地覆。可北轍那一隊人馬依舊是駐守在西南一帶。沒有理會過這邊的變故。
原來當年帝尊有過這一番的佈置。那個身懷異術的女子。雖然一直安守本分。可在帝尊心中。卻是一個心腹大患來著。
他臉色發白。帝尊臉色冷冽。眸光更是炯炯生輝。這是他久違多年的帝皇凜冽之威。他心中又驚又喜。我們一直在私底下以為帝尊為情沉溺。只顧閉門哀思。其實不是的。帝尊對幽冥的大小事務仍是一樣的上心。從未懈怠過半分。
右澗嘴角微微一翹。笑了笑掩飾著神情的尷尬。囁嚅道:“老奴糊塗。忘了帝尊有過這番佈置。西南山麓這幾些年一直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狀況。帝尊。老奴今日正是為了此女身上的能耐而來的。請帝尊靜心聽老奴一言。”
冥皇一言不發地聽著東源的敘說。他臉色平靜如同一汪深潭。看不出內裡的深淺。
東源說完。 偷偷抬眸觀察著帝尊的反應。.第一時間更新 可帝尊只是望著神廟的方向出神。沒有做出絲毫的反應。
右澗掩鼻低咳。冥皇收回遠眺的眸光。涼涼地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東源。你的想法在你們看來是很好的。可此女我在八年前見過。她在誤食了安厝帝尊的精血後。確實是獲得一部分修繕地陷的能耐。可只是皮毛之術。並不能登堂入室。按她的能耐。只能每月入內取血作祭。延緩裂縫的擴張。並不能完全修補地陷。況且以她目前的修為。根本無法抵禦裂縫內灼熱的高溫。只怕不能勝任。”
右澗微覺失望。姬芮山脈的地陷是近三十代來最厲害的地陷。按照帝尊的說法。那女子是無法將它修補完好了。可他轉念一想。不能完全修補。可是以血鎮壓著裂縫的擴張。騰出時間給帝尊養傷。也是好事一樁啊。
“帝尊。此女的能耐雖然不能將姬芮山脈之禍清除。可若果能延緩光幕開裂的時間......對了。光幕是籠罩在姬芮山脈上面的。她不需要進入裂縫裡面。那就不怕烈火的高溫炙烤了。是不是。如今帝尊身子不適。不方便修補地陷。將此女召入宮中。以備不時之需。這也是好事一樁啊。”
冥皇壓下心中的煩躁。耐心解釋道:“姬芮山脈的裂縫內嵌有異域的戰箭。唯有我才能修補。這西南女子一身修為驚人。並不輸於你們。然行事乖戾。絕非善類也。只是其足跡一向不出西南。我憐其一身修為來之不易。便任她去了。如果將其召入上方。委此重任。恐怕功成後會得意忘形。僭越了本分。生出其他的事端來。到時我再來殺她。又會落個走狗烹。鳥弓藏的名聲......”
他沉吟著。搖頭道:“此事。算了吧。”
東源越聽越是心驚。他只是想到帝尊身上的傷需要時日靜養。生怕姬芮山脈地下的地陷一時失控才想到藉此女之力。修補那條被地心熔岩焚燒著的裂縫。哪裡有帝尊考慮的那麼長遠。
此刻他雖覺帝尊的想法有點杞人憂天。可帝尊既說曾見過這個女子。以帝尊的睿智。自然不會看走了眼。看來此事只得作罷了。
他唯有撓頭苦笑。低聲道:“是老奴的錯。老奴憂心帝尊身上的傷勢。一時急病亂投醫。想出了這個餿主意。哎。真是老糊塗了。”
冥皇臉色平緩下來。他繞過東源。向神廟方向走去。隨口道:“東源。我沒受傷。你們莫要私底下亂猜測。好好安守本分便是了。”
望著帝尊漸行漸遠的背影。右澗想想心裡又覺有點不甘。東源和合興已經動身前往西南山麓。到時他們把人領回來了。而帝尊卻不肯接納。自己這張老臉往哪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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