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少年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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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一臉茫然的看到自己小夥伴突然往下倒的身影，慌慌張張的把夏目扶著，“夏目？夏目！”

魏爾倫伸出手在中也腦袋上拍了拍，收回手的時候在夏目脖頸處不留痕跡的頓了一下，最後還是收回手放在彎曲的膝蓋上，“他應該是太累了，你看，他眼圈都是黑的，把他扶到醫務室休息休息吧？”

橘發糰子抬著頭問：“是不是隻要睡一覺夏目就好了？不會像那些人一樣倒下就起不來了？”

魏爾倫點頭，沒有問那些人是那些人，“對，睡一覺起來就好了，什麼都不會發生。”

中也想了想，“好吧。”

在魏爾倫的幫助下，中也艱難的扶著夏目找到了醫務室，醫務室裡面沒有人，中也看了看魏爾倫，用重力把夏目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魏爾倫只是微笑著看著他的動作。

橘發糰子放好自己的朋友後坐在醫務室的床上，兩條腿挨不到地在空中晃來晃去，“我還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讓我叫你哥哥？”

你的身上有熟悉的氣息，你看見我的能力不會驚訝，你，和我是同類嗎？

和夜鬥、蘭堂不一樣的，同類嗎？

如白紙一般的、被人類粗糙打磨過的類人神明抬起眼，“你是誰？”

魏爾倫走過去，半蹲下來，伸出手，虛虛攬住中也的肩，與他頭抵著頭，鼻尖蹭著鼻尖，語調輕緩，如北歐的神明緩緩講述一個遠久的故事，“中也，好好睡一覺吧，現在還不是你知道的時候。你只要記住，人類是一種無法理解的存在，人心是複雜的，人類可以造神，也可以親手將他們製造出來的神明拉下神壇。”

“不可輕信人類。”

“不可付出所有。”

“不可，”魏爾倫扶住中也倒下的身體，讓他平穩躺在床上，“對人類放棄所有戒心。”

門外有故意加重的腳步聲傳來，魏爾倫最後給中也蓋好被子，轉身離開了醫務室。

中也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第一節課下課的時候。醫務室的醫生看見他醒過來，笑眯眯的遞給中也一杯溫水，“小朋友，你終於醒了呀，喝點水，你的朋友等了好一會呢。”

中也接過水兩口咕隆咕隆喝完，跳下床和跑過來的夏目撞了個滿懷：“唔！好痛！”

夏目抬手揉揉自己的肩膀，“中也，你沒事吧？”

中也搖搖頭，問：“夏目，你剛才怎麼突然睡過去了呀？”

夏目臉上帶點茫然：“可能是因為最近有點累吧，你怎麼也睡著了？”

中也想了想，有點不確定：“好像是在等你，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然後又笑，“還好醫生大叔給我蓋好被子，不然又要被夜鬥碎碎唸了。”

夏目看了看不遠處坐著的醫生小姐姐，有點迷惑，“醫生大叔？”

中也點頭，然後突然瞪大眼睛：“不對，現在已經這個時候了，我們是不是曠課了啊？！”

橘發糰子一臉慌張，雙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完了完了，上學第一天就曠課，夜鬥肯定要說我的！”

夏目拍拍糰子的腦袋，安撫道：“放心放心，我已經拜託醫生小姐姐和老師請過假了，待會這節課下了我們再去教室吧。”

“呼，”中也長舒一口氣，“那就好，對了，我的便當！”

“也拿過來了。”夏目示意中也看旁邊的桌子，“怕你醒過來餓，我就放過來備著。”

中也瞪大眼睛，這次是因為佩服和讚歎：“夏目，你好賢惠啊！”

夏目再次迷惑，“為什麼要說賢惠？”他有點遲疑的問道，“賢惠這個詞好像不是這麼用的吧？”

中也理直氣壯，對自己的說法非常自信，“就是賢惠啊，我看過很多電視和書的，這種行為就是賢惠。”

夏目似懂非懂，看見中也笑得開心，也笑了，“中也，你懂得好多哦！好厲害！”

橘發糰子毫不謙虛的接受了這句話。

不遠處坐著的小姐姐差點笑到桌子底下，不過為了不打破小孩子可愛的想法，她堅強的忍住了。

再之後過了半個多月，班上突然佈置了一個特殊的作業，班主任老師在週五最後一節課上用粉筆在黑板上寫下幾個大字：驚喜

“這次給大家佈置一個比較特殊的作業…”

中也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