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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ver have I ever said I loved her.
我從沒有來得及說,我愛她。
——聽上去像是發生在很久以前的、一次失之交臂的告白。
陳冬憶說完就靠回到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捏住酒杯輕輕轉動,臉陷進昏暗的燈光裡。
他講述的內容顯然與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無關。
但黑暗依舊牽扯出一些遐想,燥熱順著高筱張開的毛孔蓬勃而出,伴隨著一瞬間的心悸。
空間裡漂浮起一層靜謐。
而她的心跳聲在有節奏的衝擊鼓膜。
砰,砰,砰。一下又一下。
就在這時。
“我和陳總一樣,也沒向其他人表白過。這杯我不用喝!”
端木扯著嗓子喊出這麼一句,“啪”的打破了微妙的氣氛。
……這位玩得倒是真情實感。
“對,我也沒告白過。”身旁馬上有人附和,“你們誰有過?趕緊的,把酒喝了。”
“那媛媛必須得喝一杯。”專案部的同事起鬨,“前幾天她不是才看上了總務的小柳麼。”
原本暈頭轉向的鄭媛媛從桌面上爬起來,一個字一個字的掰扯:“陳總用的單詞是’Her’。英語學過沒有?Her是’她’,不是’他’。我沒給女生表白過,所以也不用喝。”
“還能這麼算?”端木開始懟人。
“我就想這麼算。怎麼的,有意見?”鄭媛媛回懟。
大齡兒童們又掐了起來,話題完全跑偏。
提出問題的陳冬憶本人並沒有參與這場激烈的討論。
他臉上看不出情緒。手中的玻璃杯轉動,有流光投在實木桌面上,生出光怪陸離的斑點。
——好像剛剛對女人那幽深的一瞥不曾發生過一樣。
高筱耳朵裡聽著同事們的爭論,眼睛盯著桌面上奇異變幻的光斑,心中鼓譟的節奏也隨之漸漸冷卻下來。
突如其來的熱意本就是無根水,隨著風滴答落下,點到葉子上就消散了。
剛剛一定是酒後的錯覺,她想。
是醉意在作祟。
就連陳冬憶換酒的行為,似乎都可以解讀成順手之勞的小小善舉。
不然呢?
“這個遊戲玩不明白的話,不如我們換下一個。”試驗部的同事看大家吵了三分鐘也沒爭出個結果,乾脆出來打圓場。
這句話也喚醒了高筱。
她清了清有些乾渴的嗓子,建議道:“明天還有周例會,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到這兒,回去休息吧。”
***
從靜吧到九泉山莊的酒店客房,要經過一個漫長的中式庭院。
柔和的藍調音樂被留在了身後,一小隊人沒走出酒吧幾步,就浸沒在郊外的夜裡。
烏壓壓的天上有一輪焦黃的月亮,像被彈上去的工筆鎏金墨。
在明清建築和滿地瑞雪的共同映襯下,時間都被凝滯住。眼裡皆是北平的舊日風景,格外肅殺。
一陣冷風颳過,鄭媛媛凍得打了個哆嗦,酒醒了大半。
她快走兩步拉住了高筱的袖子:“等等我。”
女人停下腳步:“怎麼了?”
“我覺得這種老宅子陰涔涔的,裡面肯定有鬼。”鄭媛媛環顧四周,話音有點顫,“還是頭上貼張黃紙條,一蹦一蹦往前跳的那種。”
“你港片裡的殭屍看多了吧。”有同事開起玩笑,“怎麼不說這兒有吸血鬼呢,多洋氣,還中西合璧。”
“我的天,吸血鬼那玩意可不得了。獠牙老長了,吃人。”
明明是閒談,卻因為周遭景色的關係朝著靈異方向進展,讓人脊樑骨上竄起些不適的涼意。
高筱試圖把氣氛拽回來,傳播點正能量:“首先根本沒有神啊鬼的,害怕的話你就默唸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其次,就算真的有,也不是所有的吸血鬼都吃人。”她停了停又說,“看過《熱夜之夢》沒有?”
“沒。”文化沙漠鄭媛媛乾脆的承認,“是小說嗎?”
“嗯,《冰與火之歌》的那個作者寫的。”高筱應了一聲,“那本書裡就有一個為了不喝人血,專門研究出藥酒來剋制猩紅飢渴的吸血鬼。”
這個設定聽著就很荒誕,對抗此時的恐懼十分有效,正對鄭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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