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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交轉一次,熟悉的站臺下來就到了。
可是那天中轉途中下雨了,第二輛公交遲遲不來,七歲的嘉勉還是糊塗了,她糊塗地往巷子裡走,再想起給父親打電話的時候,她已經全然迷路了。
微涼的五月天,杳杳的夜色裡,她渾身都淋透了,附近一個賣滷味的老闆看到她,想領她先回自己店裡避雨的時候,一輛車子滑停了下來。
周軻一眼認出了嘉勉,姨父叔伯兄弟家的孩子……
—
今日,周軫卻告訴她,那天是他先看到她的,也是他叫司機停車的。
他記得她,春節在倪家見過一回,嘉勭說過,是他伯伯家的孩子。
“他救過你?”周軫嘲笑天真無知的小孩,“他是最自私薄涼的一個人了。”
“你等著他救你,你早被拍花子的摸走了!”
拍花子的。嘉勉忽而錯愕地望著周軫。
而對方再正經不過的形容,……,接他的車子來了,周軫上車前微微審視不遠處的人,問她結果,“你要是回去,就回去,我看著你走……不能那次沒把你弄丟了,這回搞砸了。”
“真的?”不遠處的人站在陰灰的天色裡,極為認真地問他,“拍花子的事……”
“真的,比我的名字還真。”他徐徐地笑。
出逃的人突然生出些惡趣味來,他得留住嘉勉,留住一個墊背的,“看在我救過你一回的份上,嘉勉,你還報我一次吧,就說你頭疼的厲害,我送你去醫院的。”這樣他們兩個的溜,就名正言順了。
“我頭不疼。”嘉勉實事求是。
“不,你疼的,昨天貓撓的,現在發作了。”他教她撒謊。
有人心心念念惦記著要給新人提那個手爐子的,香火不息的寓意。並說,她還有喜錢拿。
周軫過來拖她上車,“他給你多少,我出雙倍。”
嘉勉是被周軫押上車的,後者匆忙催老馮開車,嘉勉才意識到,“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拉我一起走,一起和你犯錯!”
十一年後的重逢,周軫告訴倪嘉勉,之後的很多年如若有人提起嘉勉,他印象中的她始終是這樣的,就是眼前這個後知後覺的戒備小女孩。誠如春節期間,嘉勭教她打麻將,這個國粹競技果真好玩呢,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處於不外不內的門檻上的人,比如嘉勉,就是處心積慮地想胡一牌,卻被嘉勭惡作劇地偷走了一張,她怎麼也胡不了,最後數數手裡的牌,才發現她少了一張,那種努力後發現眾人瞭然的洋相,竟遭不住地哭了!
倪少陵得知是嘉勭的鬼,來給侄女撐腰,直接把他抽屜裡的錢全拿到嘉勉抽屜裡去了,說真正牌桌上黃胡的、出老千的,是要一家賠三家的,“剁”他的手!
心善的嘉勉算算她這一牌多少錢,然後只拿了哥哥一賠三的籌碼,其餘全還給了哥哥。
嘉勭在學校裡是最最冷酷的個性,從不招惹別人,也反感別人來麻煩他,可是家裡那個頂小的妹妹,他卻是時常逗趣也時常縱容,有時還叮囑他們幾個:嘉嘉長大了,你們去我家不要動不動拿她開玩笑,她其實門清得很,什麼都清楚什麼都明白。
唔。眼見為實。周軫今日認同了嘉勭的話,他這個小妹妹真的長大了。
開車的老馮問二子,去哪?“你媽媽還不曉得,你這樣出來……”
“怎麼,我活著就是給人用的嘛?他叫我上東,你叫我上西?”有人沒好氣。
老馮不敢多話,“我們是捨不得你呀,到時又給你爸揍一頓。”
“死不了,死了倒好,一了百了。”沒好氣的人最後滿口的晦氣話。
車一路向南,蔽日浮雲天,起風了,那一層陰翳,悄然間被吹豁開一個口子,愈來愈大,最後撥烏見晴。
那人隱隱坐在勻速的光影裡。
他要老馮把車子開到了老太太那裡。
馮德音嫁給周叔元后,後者作為婿,自然好生安頓了岳母,以及馮德音那不爭氣的弟弟。
岳母離周家就兩條巷子的腳程,老太太早些年還一味託大擺老丈母孃的譜呢,怎麼樣我閨女嫁給你了不是,我是你周叔元貨真價實的岳母呀。打臉的是,這棟房子從收拾出來給馮家人住到現在周軫都十七歲了,女婿周叔元沒登門過一次。
年下時節,馮德音也接老媽媽去周家過過,三回不到,老太太就識相了,能不去就不去。她得女婿的濟不錯,但女婿和女婿也是有區別的,旁人家的女婿是半個子,而周叔元永遠只是周叔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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