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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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眠哥哥！”小孩的聲音像是平地驚雷，炸的聞眠睜開眼，挪開眼睛上蓋著的毛巾。

燈泡明晃晃的亮。

今天是週五，明天放假，聞眠晚上打完球帶著顧小元回家，考慮到休息日了，他準備自己做完飯，等菜熟的時候，因為有點累，躺在了沙發上，蓋上毛巾，沒想到睡著了。

“嗯？”聞眠困得眼皮子上下打架，他聲音裡帶著濃濃的鼻音。

“廚房、廚房！”顧小元像個上躥下跳的猴兒。

聞眠想到這個比喻，樂了。

他兀自傻笑了兩秒，顧小元跳的更厲害了：“哥哥，雞翅！雞翅！”

“什麼雞翅……”聞眠倏地站了起來，然後拖鞋都沒穿，衝進了廚房。

他的可樂雞翅！！

顧小元留在原地，像個大人一般的嘆了口氣。

哎。

聞眠哥哥這麼冒冒失失的，像只猴兒，可不好。

以後沒了他可怎麼辦呀。

聞眠趕緊熄火，掀開蓋子，他的心都是抖著的。

完了呀。

他拿著鏟子翻炒兩下，發現還行，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聞眠鬆了口氣，把雞翅盛出來，又炒了兩個菜。

“我來幫忙！”早就等在門口的小孩立刻嚷嚷。

聞眠把一碗飯交到他的手裡，顧小元就像捧了個什麼國寶一樣，一臉的莊嚴，小心翼翼的放到了餐桌上。

他“噔噔噔”又跑回去，聞眠又把一碗飯交給他，等顧小元把第二碗飯放在餐桌上，聞眠已經把菜都端齊了。

“其實飯堂的飯菜也挺好吃的。”顧小元坐在聞眠對面，手裡拿著筷子。

聞眠聽著怎麼這麼不對味呢：“你是不是說我做的難吃？”

“沒有！”顧小元立刻高聲否認。

“那你就吃你的，偶爾做一頓而已，不會累著的，還沒打籃球累。”聞眠給他夾了一筷子吃的。

食堂的飯菜的油鹽太重了，聞眠覺得不太好，但是也沒辦法，難得有點時間當然要做點好吃的。

顧小元一下子就被戳穿小心思，他把臉埋進飯碗裡。

“哎呀，你現在這麼可愛，長大了……”聞眠一頓，“你覺得你長大了是什麼樣的呢？”聞眠故意問他。

小孩子對於“長大”這件事總是充滿了幻想，顧小元也不例外，他一下子坐直了，臉蛋紅撲撲的，開始對聞眠訴說自己對於“長大”的暢想。

“我那時候個子高高的！”

聞眠：“……”為什麼對個子這麼執著。

“然後也很會打籃球。”顧小元把自己最近喜歡的事情全部堆上去。

“學習呢？”聞眠撐著下巴。

“那肯定學習很好啦，畢竟聞眠哥哥成績都那麼好呢！”顧小元胸有成竹。

聞眠：“……”這小孩是不是哪天不內涵他，屁股癢癢。

“性格呢？”聞眠繼續問。

“是一個好孩子，很開朗很活潑。”顧小元努力的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的讚美之詞說出來。

聞眠笑的東倒西歪，很開朗活潑的好孩子顧知元，代入進去簡直要笑死了。

顧小元鼓起嘴巴，他不知道聞眠在笑什麼。

“嗯，哥哥一定會盡力把你培養成這樣的人的。”聞眠點點頭，對顧小元發誓。

他現在也是這麼做的。

睡前，聞眠突發奇想要給顧小元講睡前故事。

他們兩個最近比較隨便，有時候一起睡有時候分開睡，全憑顧小元心情。

今天是在一起睡的。

聞眠為了顧小元買了不少兒童書，但是顧小元吵著要看大人才看的書，幼稚的小孩總是試圖成熟。

聞眠沒有打擊他，他隨手拿了一本名著，開始慢悠悠的讀起來。

顧小元躺在他身邊，眼睛睜的老大了，他不能說，他什麼都聽不懂，他一定要早點成為一個成熟的大人。

顧小元非常努力的聽了十分鐘，十分鐘後，他發現聞眠沒聲了。

顧小元小心翼翼的把聞眠面前的書挪開，映入眼簾的，是聞眠閉眼的一張臉。

睡著了。

聞眠哥哥好像總是這樣，說好了要哄他睡覺的，實際情況的時候，睡得總是比他快。

顧小元只好嘆了口氣，他從床上站起來，把書拿走，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