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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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得到回應。

白眠陽垂著視線，似乎有些害怕，又有點見不到對方的低落，再這樣猜來猜去，他覺得都要把自己逼瘋了。

像是想起什麼，白眠陽從抽屜裡找出剩下的半袋蠟燭，看著空氣遲疑問：“你，你不喜歡室內有光嗎？”

兩次恍惚見到那團黑霧，都在黑暗無光的環境裡，萬一呢？

白眠陽無法描述自己又害怕但又渴望探究真相的念頭，萬分矛盾，但總要試一試。

他找到打火機，把室內的燈全部關了，然後點燃一支蠟燭，放在桌上，望著直直燃燒的火苗出神。

會……會看到它嗎？

如果沒有，那就是他的幻覺了

白眠陽直勾勾盯著毫無變化的火苗，一秒，兩秒，一分鐘，兩分鐘過去了，正當他以為事情就這樣可以鬆口氣時，卻見直線燃燒的火苗慢慢晃動起來，周身那股陰冷的寒氣慢慢從腳底蔓延至脊椎升起。

他臉色一白，看見灰白的牆上倒映出火苗的晃動的影子。

牆上的影子顯示：[你好乖。]

白眠陽徹夜無眠，一早上兩眼無神的到樓下面館吃早餐，老闆都擔心的多問了兩嘴，讓他注意身體。

白眠陽恍惚點頭，老闆又說：“沒錢不打緊，身體健康才有資本奮鬥啊，年輕仔時間多得是，現在年輕人猝死的新聞太多咯，你要按時休息吃飯，別熬夜啊。”

白眠陽胡亂點頭，草草吃完混沌面後，回了出租房，躲進衛浴間內閉眼睛扯開自己的衣領，睜眼。

今早黎明前他渾渾噩噩的，感覺被涼嗖嗖的涼意包裹，手腳僵得沒動，也許下意識想相信那只是一場夢。

現在從脖子往下蔓延的黑色淤痕又出現了，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發生的。

他撞鬼了。

從一開始在遊戲中回來後出現的淤痕，到今天，他一直被它盯著。而這身痕跡，最初只是小打小鬧讓他渾然不在意，如今倒像弄出來的惡作劇，故意搞出這麼多。

白眠陽如至冰窟的走出租屋，直往小區外奔。

原來在附近擺攤算命的大師們忽然都消失無蹤，白眠陽找到一家門店詢問，才知道這些大師被人舉報，遭城管驅趕離開了。

他急得直抓頭髮，老闆見他神色不對，詢問幾句。

白眠陽說：“家裡有人出事，想找大師算算。”

老闆給他一張普通的小名片，是之前那些大師塞給他們的，於是順著地址，白眠陽在巷子邊找到算命大師的簡陋門店。

他敲門而入，裡面坐著兩個身穿民國裝的大師，嘴巴念念叨叨的，手上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白眠陽出聲：“大師，我想來算命。”

左邊的大師招呼他坐下，白眠陽忐忑，開門見山：“兩位師父，我懷疑自己最近被鬼盯上了，你們有沒有辦法替我化解……”

左邊的大師掀開耷拉的眼皮，讓他詳細說。

白眠陽先說了自己碰到的蹊蹺事，然後把衣領稍微掀開，露出脖子上的一點淤痕。

“這、這些都是它留下的。”

兩個師父面色各異，白眠陽面向乾淨周正，除了比較瘦，精神勁看上去都不錯，哪像被鬼纏身。

大師讓白眠陽繼續拉低一點領子，他為難，但還是照辦了。

兩個師父看過之後，互相對視一眼，對他抬抬手。

白眠陽立刻把兜裡的現金都交到他們手上。

大師把錢收好，說：“年輕人啊，你最近是不是沒休息好。”

搖了搖手裡的扇子，又說：“這痕跡……你別拿跟物件弄出來的痕跡糊弄我們兩個老頭兒，想砸我們招牌是不是？”

白眠陽：“……”

他有口難辨：“我沒有物件，這個的確是它弄出來的。”

大師說：“你這年輕仔噢，這不就是吻痕，用你們年輕人 fashion一點的話來說，就是種草莓對不對？”

白眠陽：“……”

大師看著他：“嘖嘖嘖，別以為我們老眼昏花看不明白啦，我看你精氣神都不錯，哪有鬼纏身的樣子，回去回去，別砸我們生意。”

白眠陽：“……”

他出神地離開，杵在巷子內四顧茫然。

吻、吻痕？？

這些密密麻麻的，視覺上看起來挺恐怖的淤青是吻痕？！

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