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捆綁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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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賊王]蒙奇家的村姑》最快更新 [aishu55.cc]

‘繼承羅傑邪惡血統的孩子不該出生更不該活在這世上！’

‘是啊是啊，如果真的有，我不介意為民除害，哈哈哈。’

‘等一下等一下，起碼得等他說完‘啊，活在這世上我真抱歉’才對！’

……

沉默的小孩一字不落地聽進耳朵，字字割心，血膿摻雜陰影反覆潰爛結痂，年年復年年。

該有多幸運，有人願意捧住它說沒關係，慢慢來。後來啊，有好多好多的人毫無芥蒂地擁抱他，肯定他。出生在這世上好不好他不知道，但遇見他們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好。

激戰遺傷和牢獄之災定會使生命卡縮小，早知道就不把生命卡交給路飛，那個不省心的弟弟肯定會擔憂。

拜託了，別把他引到這裡！

在昏沉間不忘祈禱的艾斯悠悠轉醒，視線逐漸適應黑暗辨別出石杆外的沉默身影，喉結滾動略有急促。

“老頭，你來啦。”

“就不能好好叫我聲爺爺？”

雙臂高縛在牆，海樓石鐐銬困住四肢，囚徒望來的眼神卻很寧靜。至少證明見到他，他能稍微松神低頭休息休息。卡普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立場不同，一開口倒是在提醒不久後的現實。

“到底是哪裡不對的？”他低頭喃喃，“一直跟你們說要成為出色的海軍，為什麼不聽我的話？兄弟倆全成了大壞蛋。”

卡普嘆口氣，語氣愈發柔和，“你肯定聽說過路飛那臭小子幹下的事吧，不是香波地群島就是司法島的，我聽到後立刻趕回去狠狠揍了他。但他毫無悔改繼續搞事，真不愧是我的孫子！”

話尾的驕傲讓艾斯勾起唇，可對於此番理想化想法，他的態度仍是不贊同，甚至稱得上是不屑。

“繼承世界性大罪犯的我們怎麼可能成為海軍？真煩啊，那混賬父親的血統仍在我的身上活著。”

艾斯打斷卡普想要勸解的話，“我的母親用生命來分娩我，而那個男人沒有讓我感受到半點恩情，我卻需要終日為他的血統難堪。”

卡普看到艾斯昂起頭，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下——

“我的父親，只有白鬍子一人。”

卡普猛然想起以前，才六七歲的孩子便敢掄起酒瓶砸得惡人腦袋血肉模糊，即便渾身傷痕也不放棄撲咬。可小小年紀被世俗逼出兇悍殘暴的孩子會頂著傷痕輕聲問他，自己活在世上真的好嗎？

那時候的卡普說，活下去就知道了。

可這不是叫你活夠去死的意思！淦，為什麼這些孩子都這麼不省心！馬林梵多那個都不知道該怎麼忽悠！

越想心口越堵，於是卡普磨牙故意氣艾斯，“哼，眼神簡直一模一樣。”

故地重遊，他老了，裡面的人卻換成他的孫子而非敵人。肩膀下沉，海軍英雄向來硬朗的脊背緩緩彎曲，彷彿被抽乾精神。

“艾斯，再過幾天，你將被押送到馬林梵多處刑。”

黑髮掩蓋眉眼，艾斯低頭嗯了聲，不做其他回應。

“你，你，”卡普提不起氣，滿口酸澀被艾斯強勢打破。

“別囉嗦了！老頭！”

他於黑暗熠熠生輝，抬眸時嘴角拉上嘴角，自信張揚地笑出海賊的獨特壞氣。

“我不後悔！”

只要背後有他們，他的選擇永不變更。

雙手捏緊膝蓋，卡普急急地來，現在卻想盡快離去。事已至此，無力迴天，他不忍再看心愛的孩子。

下次再見時，定是血與淚的交織。

揹負身後正義兩字起身，卡普出乎意料地聽到艾斯的挽留。

“她快要死了，這不是真的吧。”

狡詐如黑鬍子，對戰時的言語肯定經過添油加醋。可其中但凡有一絲絲的真切，並非空穴來風，那他的方寸大亂便值得原諒。

急迫的目光在沉默應對下染上躁怒，艾斯咬緊牙關，不顧疼痛前傾身體。

“對將死之人也要隱瞞嗎？”

在這裡嘆的氣比一輩子加起來的還多，卡普的白髮在昏暗中更顯蒼老。

“快要死是假的，絕症是真的，最多不會活過三十五歲。她又不安分心思重，餘下的時光裡就看她母親舍不捨得狠下心接走她吧。”

深喘幾口，但氣管似乎被凍結堵塞，急促的呼吸聲頓時傳遍牢房，卡普沉臉離開。

壓抑痛苦的嘶吼隨著穿堂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