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村姑與他的兩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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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萬貝利起拍，加價五十萬貝利，現在開始！”拍賣槌下落，籠內母獸因一聲聲喊價發出兇悍低吼，四肢鎖鏈時不時急促悶響，可這阻止不了掌握生命的快意高喊。

不過幾分鐘，拍賣師滿意敲槌。

“五千萬貝利成交！”

見母獸腹部隆起，買家笑得比拍賣師還滿意，頂著四下懊悔的眼神，姿態十足地走入貴賓室，不過他難以想到會以什麼姿態從房間出去。

隔音牆吞沒哀嚎，行刑者刀刀折磨不致命，半晌，徹底抹去稚氣的女孩丟下匕首，撲到開膛破腹的軀體上用牙齒撕咬撕咬再撕咬，目光森然如海中爬出惡鬼。

恨不得吃肉咬骨。

瘦高男人正坐前方，面色平靜，直到女孩體力不支。

“不必著急，時間還很長。”

恨意是本能，女孩撐起身跪坐在地，臉上不斷滴落粘稠鮮血，鬆動牙齒在口中跳躍。

“我會值五千萬貝利。”

說完便暈了過去。

以物換物，簡單粗暴。

男人拎起女孩往密道走，四周陰冷與安靜讓回憶再次湧動。

六年前，那個女孩深夜到訪，揹著雙腿血淋淋的更小的女孩，朝他露出一排鮮亮的細牙。

‘你想不想復仇？’

雙目灼灼，那是連自身都能點燃的火苗，更何況承受滅頂之災正無處發洩的他。

可那女孩不是很滿意這反應下的頹然，捂嘴冷笑，輕飄飄地用言語踐踏他。

‘抱歉，你妹妹前天就死了。’

不知是玩弄，還是逼人看清事實，女孩繼續平靜陳述。

‘被玩死的。’

恨意強灼靈魂，因外貌，妹妹被權貴擄走，他被毆打半死甚至毀容，結果匍匐在地委曲求全，換來的結果卻是這樣！

所以他與女孩達成交易，在全城若有若無的打探下收容她們，並看著女孩一步步實現與他的交易。

吃肉咬骨，呵，這還太便宜。

妹妹如果還活著，肯定不會看到他成為不想遺忘復仇快感的扭曲之人，但她早就死了，所以無人可照淨內心黑暗。

自此，他成為蛛網的一部分，目睹蛛絲由外延伸，圈圈纏繞。

將女孩丟給下屬，以後，她將是無名之輩，與所有同僚如鬼魅般活著。

回到地上，男人又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拍賣師模樣，眼睛四掃尋覓起獵物。表層拍賣下的隱藏拍賣將糾纏在商品背後的關係變得簡單，他可得儘可能吸納無望之人還有如流水般打轉的高額財富。

蜘蛛是需要養分的。

瞥到角落的男客，他的嘴角快要如波浪滾起。作為最靠近中心的存在，他當然知道她曾為了什麼而失去理智，紅夫人估計到死都不知道她的覆滅來自於一場遷怒。

捕捉大魚時在網縫溜走的小魚，既然見到，便沒有理由放過。

一名侍者過來耳語，男人斂眉，迅速佈置會場進行偽裝，滿座賓客心領神會要麼離開要麼繼續坐著，等身披正義兩字的海軍進來時還不忘挑釁地笑。

因為這，可不是海軍隨便能動的地方。1-29號的樹島可全是不法地帶，佔了香波地群島快四成的區域，牽一髮動全身，如果平衡被打破，哪裡有□□的初衷？

“長官，我懂我懂，例行公事。”男人風度翩翩地將手遞過去，還得到眾海賊的口哨吹捧聲，幾個年輕海軍因屈辱面色發白，卻又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有錢能使鬼推磨。

男人反覆咀嚼這句話，越品越妙。

“咦？看，長官，那邊有團火哎，哎哎哎，怎麼衝我們來了？！”

“是火拳艾斯！別跑！！！”

總算逮著一個‘鬧事’的海賊，幾個無法容忍現狀的海軍急忙追去。無論什麼群體總會有幾個敗類，男人望著熱血的正義背影，與長官對視後禮貌微笑。

這回可不能那麼容易加錢了。

“那個笨蛋怎麼又吃霸王餐？！”戴面具的藍髮男人手抓錢包，四處撒錢平息老闆們的憤怒。

“啊！死人啦！”

丟斯聞聲而動，邊抱歉抱歉，邊重拳出擊埋在飯裡呼呼大睡的船長。誰料船長懵懵地抬起頭，滿臉飯粒，痴呆地問：“昂？”

“昂你個頭！”

“不要總是吃霸王餐啊！”錢包精準砸臉技能發動，丟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