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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可能的夜晚》最快更新 [aishu55.cc]
進燒烤店的洗手間前,秦苒努力興奮,鬆弛每一根神經,甚至鼓足過一刻不屬於理性的勇氣,與溫柏義調情。
斑駁汙濁的鏡面裡,秦苒十指緊緊陷進變形的腰包,豔若桃花,春色可同南澳島的絕色煙霞叫板。今天她特別好看,眼周雖哭泣暈花,但奶粉若隱若現,顏色介於人工與天然的朦朧,瞳仁比平日都要黑亮,不知是不是曖昧的滋養,靈動得不像話。也是這副驚豔的皮囊下,絕望深根一樣,扎進地面。
恐怖片裡有一個名畫面,地裡衣衫襤褸的冤魂伸出無數隻手,拖拉拽你,而主角孤立無援,只能眼睜睜等夢醒。
秦苒此刻如置地獄。
鏡子前,她清晰意識到,這只是一處清喜的島嶼,只要離開南澳島,她就得自己面對孤立無助的狀況。
她洗了個手,將東西毫不留戀地丟進垃圾桶,只是步入燒烤門廳,看見人間煙火,眼淚還是失控地流了下來。
*
明明只點了自己的燒烤,溫柏義見秦苒補妝遲遲不歸,做主幫她點了烤素菜,自己吃了兩串烤魷魚,灌了點白水,勉強充飢。
只是,分針格格推移。待熱汽浮動的燒烤涼了,油光飽滿的綠葉蔫巴了,秦苒也沒回來。
不在洗手間。洗手間是男女通用的單間,裡面沒有人。
不在燒烤店。溫柏義環顧四周,確信她走了。他問明明,有秦老師電話嗎?
明明說有微信,說著便撥了影片電話過去,但秦苒沒有接。
找到她時,她坐在燒烤店外魚棚旁長椅上,拿著罐冰鎮可樂,面朝大海,一人獨飲。
溫柏義走近,看清她臉上顯有淚痕,嘆了口氣,讓明明先上車。
陰天的風最得他意,只是沒有晚霞。
他隨機找了個話題,“我喜歡百事可樂。”
秦苒腕子一扭,這才看清全紅的聽裝。
她今天穿的灰色T恤,純棉質地沾著風的纖維,海水澆溼的頭髮微微凌亂,兩攥毛亂像豎起的耳朵,看著很蓬鬆,“有人說你像兔子嗎?”一隻蘇格蘭長耳灰兔。
她吸了吸鼻子,飲盡最後一口甜氣泡,捏扁用力一摜,“我屬雞。”說完屬相,她陷進情緒,囁嚅重複,苦笑地扁嘴,“我居然屬雞。”
溫柏義踩住罐頭,替她丟進垃圾桶,試圖解除她的冰封:“餓嗎?”
秦苒搖搖頭。
“還想喝可樂嗎?”他指了指飲料攤,“請你喝百事可樂。”
“你說人活著有什麼意思。”秦苒抬起毫無溫度的眼睛。
剛剛下車還好端端的,溫柏義蹲下身,“是跟家裡打電話了嗎?”
她去洗手間前說打個電話補個妝,現在看來,電話是打了,妝沒來得及補。眼角的淡紅還漾在臉頰,好像晚霞提前的暈染。
“你說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麼?”秦苒執著問他。
“生活。”
“可是生活很痛苦。”她霜打茄子,蔫巴肩頭,“我不知道活著有什麼意義?”
此刻的秦苒與車裡完全不同,她去洗手間中間的這通電話講了什麼溫柏義無從得知,但他對於生命有很嚴肅的解讀。
“秦老師是覺得生活優渥、工作穩定、四肢健全、頭腦正常的情況下,婚姻出了點問題,人生就沒有意義了?”
“抱歉,如果是這樣,那我覺得,這樣的痛苦說出口像個笑話。”多少人陷在真正無解的痛苦中,而他們卻在舉輕若重,無病呻吟。
很好,很理中客。冷血,客觀。
好久沒有人在她發洩無解情緒時不是抱著哄著,當公主,而是把她當做一個聽得進道理,能夠與之面對問題的成年人了。
“我終於知道你老婆為什麼要槓你了。”秦苒偏過頭,望見一束金光穿破滾滾烏雲,稀罕地撒落,婉轉的嘲弄繞在嘴邊,心頭又一軟,“你說的沒錯,可我找不到意義。”
“沒有意義就吃先頓飯。”見她不動,他耐心道,“健康活著這件事對很多人來說已經是很難擁有的意義了。”
秦苒眼裡湧出酸楚,是的,她明白,所以她連抱怨的資格都被所謂的“優越”剝奪了。
她問,“是醫者的慈悲嗎?”
“我不慈悲,只是我處理事情一貫如此。”
“怎麼處理?”她問他。
“就是吃飯。”
秦苒笑出聲來,在這樣的直白處理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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