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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邊塞,如今重與魏王聯絡上時,驚覺他們已錯過了太多的仗和功勳,已然被邊緣化了!
其他人無所謂,蒙澤卻不甘心,久聞小耿將軍常能立功,此時頗有些激動,說道:“這地形,與新秦中也差不多,都是黃土塬和溝溝壑壑,吾等如履平地!”
……
當耿弇帶著蒙澤及精挑細選的一千兵卒,裹著厚厚的冬衣,不帶甲冑,或騎馬或步行,要離開鶉觚小城時,原涉還試圖對他進行最後的勸誡。
“臘月行軍,還要在山塬溝壑裡走兩百里山路,五天的乾糧可能撐不到將軍率部抵達汧縣(隴縣),將軍不怕士卒飢餓?”
耿弇已經考慮好了:“沿途有些山中里閭村社,因為遠離要道,甚至不知漢、魏之爭,有的已是荒村,有的還有人家,每日住宿都有地方,該搶就搶該劫就劫,不至於沒吃的。”
原涉又勸:“前幾日大寒,隴右兵雖沒有兵臨城下,但斥候仍在附近遊弋,將軍一舉一動都在其眼中,若是被隴右發覺將軍意圖,銜尾追擊,將軍以寡敵眾,如何應對?”
耿弇自信滿滿:“我所挑的人,都是北方士卒,尤其是來自新秦中的百多人,人人能騎馬。泥陽、弋居之馬也盡數調來,能湊數百,騎兵倒是練不出來,騎馬步兵,足矣,換著騎乘,腳程不會比隴右騎從慢。”
原涉又道:“將軍所選路線,雖多是溪水溝壑,但最後一道,卻得翻越千山,當真能夠?”
“北方的山不比南方。”耿弇是找過嚮導詢問的:“那千山雖然東鄰岐岫,西接隴岡,長數百里,乃是涇渭分水嶺。但主脊坡度平緩,到時候將馱馬一棄,步行翻過去倒也不難。”
原涉還有最後一件擔心的事:“隴右此番傾巢而出,後方雖然空虛,但汧縣乃是隴關道要害之處,守軍不會少於數百,將軍以疲敝之兵抵達後,面對堅城,又要如何奪取?“
耿弇卻神秘地一笑:“我自有計較。”
末了他看向原涉:“原君考慮如此周全,不似豪俠,倒像個文官。”
“老了,老了。”原涉有些慚愧,與耿國在城頭目送耿弇與千餘人遠去,看著消失的身影,只感慨道:
“我原涉,只不過是民間裡閭之雄。”
“但耿將軍,乃是軍中諸將中的豪俠,萬夫之雄也!”
……
在原涉面前,耿弇話語雖然說得輕鬆,但他也很清楚:“這一仗要能成,我扭轉戰局,居功至偉;若是不能,就是身敗名裂了。”
但這並不會妨礙他冒險,耿弇故意向東行進,一副要前往其他幾座縣城的架勢,來自安定的隴右軍得知這麼多兵卒撤走,定會加緊圍攻鶉觚,沒料到他居然想打他們大後方!
接下來,就是與時間賽跑了!
往東走了半天后,耿弇忽帶著人往西南折返,進入一條名叫“百里溪”的溝壑裡,月初的雪已經化了,只在塬上還堆積著些殘雪,他們迎著颯颯北風行進,鼻涕都凍在臉上。
路很難走,根本不是大隊人馬能行進的坦途,虧得這一路確實有不少里閭荒村可讓他們在晚上容身。
第二天,軍隊途經陰密(靈臺)縣邑,這個在山溝溝裡,遠離一切關隘要道的小縣城彷彿被人遺忘,既不屬西漢,也不屬魏,過去竟不曾有人來宣諭過,見耿弇軍路過,從縣令到百姓,只驚魂未定地看著他們。
耿弇卻是想起一首詩:“古公亶父,來朝走馬。率西水滸,至於岐下。”
“當值殷商之世,西北戎狄屢犯豳地,古公亶父率姬姓周氏二千乘,循漆水逾大山,去到岐山腳下週原。”
“與今日吾等路線,卻是差不多。”
只是周人是在平原上遷徙,而他們則在人煙稀少的山坳溝壑裡行進,如此方能把避開隴右斥候耳目。
茫茫黃土高原之上,寒冬臘月,呵氣成霜,瑟瑟寒風猶如刀割。伴著腳下吱吱作響,被凍得梆硬的枯草被人腳馬蹄踩成了渣。
因為馱馬不夠,還一路有損耗,仍有很多人得步行,今日輪到耿弇竟也帶頭走路,這讓叫苦後悔的人也沒了話說。
但耿弇從小過的是好日子,出行作戰基本都是車馬,不比苦出身計程車卒。走著走著不太舒服,撐到下一個荒村時,脫了靴襪,發現他的腳趾已經擠出血泡,小腿也開始抽筋,疼得要命,但耿弇卻只咬著牙忍耐。
“耿將軍過去不怎麼走遠路啊。”蒙澤笑著說道,看得出來,耿弇是以為靴墊墊得越多走起來就越舒服,結果造成靴子擠腳,血流不暢,加上猛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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